槿瘴摹T詰緇澳嵌斯具嬤�中Α�
高晨淡淡地笑出聲。連環就是喜歡開玩笑,連年齡也要跟人亂講,看了連亞藍家裡的照片高晨才知道,其實連環只不過才15、6歲,還在上高中。跟人做愛是生手,有過的第一個男人是高晨。
“是我。”高晨極力帶著笑說。他不想打給連環的這最後一通電話讓連環不開心。“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所以才一直不肯出現。”
“我過兩天要去個很遠的地方,如果回不來了你可不可以就這樣原諒我?”
“你給我的那個護身符,我一直帶在身邊。好像真的很靈。謝謝你。”
“對了……如果有機會,我娶你做我老婆。還會努力賺錢養你,買名牌給你……假期帶你去歐洲旅行。”
高晨微笑著說話,兀自答應那些連環以前一直跟他撒嬌,要求他許下的承諾,直到講到自己的手機沒電,才起身走出房子。
他走下樓道,離開前又轉身看了看門口,瞬間出現錯覺,以為連環瘦弱的身子還縮在那裡,縮在門口的牆角……
很多次他們吵架了他趕連環走,連環都不願意走,死賴著縮在他的門口過夜,等到他氣消再回到他身邊。
他揉了揉眼睛,恍惚地嘆了一口氣,走下樓道,在心裡和連環道再見。
其實他根本道不出再見,說不出離別。對於那些離開他們就不能活下去的人,要如何對他們說出再見。
連環是這樣的人。高晨對他說不出再見。
連亞藍在高晨的心裡,也是這樣的人,就算高晨一直以來追逐的是虛幻的連亞藍,高晨也不願意說再見。
要和他們告別,等同於自殺。
34
一週後,S城東區警局。
鄭方宇在連亞藍的個人辦公室裡摔東西,對著連亞藍大聲吼叫,吼得面紅脖子粗。
“現在人死了你滿意了……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喜歡搞那些事一個人搞就好了啊,幹嘛拉他下水去當你的替死鬼……”
連亞藍縮著身子,麻木地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掩住臉,一語不發。
鄭方宇怒氣更盛,拿起桌上的資料夾,使勁砸到連亞藍的頭上,張大口唾沫飛濺地指責道。
“現在你還想怎麼樣?人都死了,你還不肯還原他的真實身份,就讓他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我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晚上睡不著,你眼前會不會出現他的臉?”
“我……”連亞藍緩慢地開口。
“你什麼?你給我去死……!王八蛋。”鄭方宇拽住他的領口厲聲罵。不可自控地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低下頭掉眼淚。“他是……我教過的最優秀的學生……從來都以為你是個英雄,那麼喜歡你。喜歡你那麼久……為了你做每件事,做每件事都是為了你這個混蛋……”
高晨七天前死了。
那天晚上,他毫無徵兆地打電話找鄭方宇,在電話裡承認自己在做臥底,不過輕鬆地說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以後也不當警察了。
末了,又語速極緩地說有些證據想要交給鄭方宇,條件是鄭方宇幫助涉嫌其中的高家逃脫,能做多少算多少。起碼不要讓高家被人趕盡殺絕。
鄭方宇一一點頭答應,喜聞樂見於高晨對他坦白,走上回頭路。
高晨最後說,再處理一些事情就來鄭家找他。
可是鄭方宇等到日出,他都沒有出現。
次日下午,警方的人在碼頭髮現高晨遺失的配槍,一隻螢幕摔壞了的銀色IPOD 和一塊被水泡發爛的護身符,現場有許多子彈殼和沒有射中的子彈頭,像是激烈槍戰留下的……
黃色護身符上的符號模糊了,應該靈驗的最後一次,它卻失效了。
連亞藍乾咳了幾聲,鬆開遮住憔悴面容的手,從抽屜裡抽出高晨的臥底檔案,交給鄭方宇,虛弱地說,“如果可以,讓上面頒給他一個勳章。”說話的時候都不敢正視鄭方宇威嚴的臉。“他其實是個好警察。值得上面的獎勵……”
“不用你提醒……!”鄭方宇拿了檔案就轉身離開,絲毫不願意和連亞藍多呆一秒。
走到門邊,他背對著連亞藍冷冷地問“是你吧?我不知道現在你已經狠到這種地步了……”
現場的子彈出自兩把手槍:除了高晨那把警部配槍,還有一把是9毫米子彈直徑的格洛克手槍。那種型號的槍鄭方宇也有。
一起念警校的第一年,學警只能在射擊課上摸到真槍,他和連亞藍兩個人年輕氣盛,極度想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