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的,如今卻反悔。也罷,今日小弟就讓表兄心服口服!不過這一次,如果小弟真能按照你的要求當眾填詞一首,表兄可不能再反悔,定要當著眾人的面,說一聲‘我服了’,如此可好?”
“好,就是如此,只要表弟能按照我的要求當眾填詞一首,為兄不僅心服口服,而且日後見了表弟也願意馬首是瞻!”朱廣德此刻豁出去了,別說只是承認一聲‘我服了’,就是更多的要求也會答應。
楊行密先前還擔心楊渥會當眾丟臉,但如今見楊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放下心來旁觀,臉上的笑意難以掩飾。
其他在場的眾人對兩人之間的唇槍舌劍也一副看戲的模樣了。
眾人中也只有朱夫人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好啊,這小子,上次小宴上只有自家的人參加,你就故意藏拙;如今到了這麼多將軍參加的正式宴席上就來個一鳴驚人。楊渥,我倒是小瞧你了。”
聽朱廣德這麼說,楊渥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站起身來,一手拿著酒杯,一手負在身後,閉著眼睛,沿著院子裡的甬道慢慢踱步。甬道旁桃花紛飛,果然是一副盎然春意,頗有些詩情畫意。
不過眾人此刻卻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他們紛紛在心中默數著時間,想要看看這次需要多久他才能填好一首新詞。
詞的產生最早是起於隋代,當時被稱為長短句,只是作為詩餘小令,不過到如今這個時代,詞這種新的文學體裁已經開始興盛起來了。
此刻,剛剛已經大出風頭的楊渥,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十步內連作三首詩已經有些嚇人了,再出風頭沒多大意義,因而這次故意放慢了速度。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眾人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楊渥才突然睜開眼睛道,“有了!”
饒是他故意等了很久,這等填詞的速度也是將在場眾人的嚇了一跳。
“這也太快了吧?”高等人暗暗咋舌,“就這一點時間,起個頭都不夠啊。”
只見楊渥舉起酒杯飲了一口,一句一句的吟誦道:
“粉墮百花州,香殘燕子樓。一團團逐對成逑。飄泊亦如人命薄,空繾綣,說風流。
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嘆今生誰舍誰收?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
這首詞卻是楊渥無恥的抄襲了《紅樓夢》裡林黛玉作的詞了,不過不管怎樣,卻是完全符合朱廣德的要求。
有了先前的十步內作三首詩的壯舉,此刻大家反而沒有先前那麼震撼了,只是一張張臉上都彷彿寫著一個大大的“服”字。
“表兄,如今你可服了?”楊渥滿臉笑意的看著朱廣德道。
朱廣德心中氣急,一張臉憋得通紅,兩隻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又迅速的鬆開,若不是在場之人各個都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只怕他還要抵賴。
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服了!”
第八章 父親召見
第八章夜談(上)
楊渥不記得昨天最後什麼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他只記得在自己十步內連作三首詩後,眾人都是震驚歎服。
一臉欣喜的楊行密拉著他的手,撫著他的背說道:“我們楊家雖然出自弘農楊氏,曾經也是世家大族。但傳到我父輩時已經家道中落了,家中連個識字的人都沒有;為父雖然如今位居吳王,但所讀的書也不多。沒想到渥兒你還有如此詩才,這真是我楊家的幸事。今日眾位當要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諸多部將下屬們也紛紛向楊行密道喜,連連敬酒,連帶著楊渥也被灌了許多酒。
於是在穿越的第一天,楊渥喝醉了。他迷迷糊糊間,在小翠和楊柳的攙扶下回到自己房間後,就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來。
此刻,楊渥正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個個好奇寶寶們。
“弟弟,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會作詩啊。什麼時候學會的?怎麼以前從來沒見你作詩?還有上次宴會怎麼沒見你有這本事?”楊靜一副狐疑,她邁著輕盈的步子,好奇的繞著楊渥轉了幾圈,彷彿要將他看穿。
“這就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楊渥一臉得意的答道,“小弟我最近好生學習,又熟讀古人的詩篇,自然大有長進。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小弟讀的詩多了,自然就會作詩填詞了。”
“切,就你還熟讀唐詩三百首,這些日整日都只看到你四處遊玩,哪裡見你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