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立即咧嘴笑了起來,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道:
“需要我做什麼,佟大人只管開口。”
看來,這個馬屁拍正了地方,拍得這位柳小侯心癢癢的十分受用。
佟武道:“下官的師叔聽說下官遇刺的訊息,帶了十幾名一流高手秘密潛進了京城。這些人不但武功過人,而且對敝師叔也是忠心耿耿,再可靠不過了,更為難得的是,他們都是老成了精的老江湖,對白蓮教的情況也有所瞭解……”
小侯爺道:“你想用他們來對付白蓮教?”
佟武道:“是。
小侯爺道:“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佟武道:“一旦白蓮教察覺下官已招集了這樣一批高手……”
小侯爺目光閃動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改扮成府中的侍衛?”
佟武一翹大拇指,讚道:“小侯爺果然聰明過人。”
小侯爺的嘴又抑制不住地咧開了,笑道;“那些人什麼時候來?”
佟武道;“就這一兩天,下官想讓他們直接來府中,換上侍衛的服裝後,再分批將原來那些人換回來。”’小侯爺道:“你放心。這事兒我來辦。”
佟武起身長揖到地,道:“謝小侯爺。”
小侯爺忙扶住他,笑道;“自家人,客氣什麼,再說,都是替朝廷,替皇上效力嘛。”
聽聽,他已將佟武視為“自家人”了。
佟武的臉不禁微微一紅,又道:“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實說…·”
他湊到小侯爺耳邊,悄聲道:“我對東廠和錦衣衛一向不太信任,再說,這次的功勞也不能被他們搶了去。”
小侯爺笑眯眯地拍拍他肩頭,道:“你放心吧,絕不會走漏半點風聲,府中有誰敢多看多問,我就剁了他!”
佟武一笑,拱手道:“下官告辭。”
小侯爺點點頭,道:”你要多注意安全。”
佟武一揖到地,道;“謝小候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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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手腕和腳腕上仍鎖上了鐵鏈,芙蓉簡直會以為自己現在正坐在一家客棧的上房裡。
她被移到這間牢房裡,已經三天了。
雖然這間牢房佈置得很舒服,甚至可以說雅緻,但牢房畢竟還是牢房。
她很清楚,這裡的環境雖好,錦衣衛對她的態度也奇怪地突然客氣起來,但對她的看守也比以前更加強了。
現在鎖住她手腳的鐵鏈只有拇指粗細,但其分量卻不比原來那副酒杯口粗的大鐵鏈輕多少。
她曾運足十二成內勁,試著崩了兩次,細細的鐵鏈卻紋絲不動。
好在鐵鏈很長,並不太妨礙她的行動。
這間牢房裡有一個小套間,在那裡面,她甚至可以洗澡。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受到這樣的“優待”。
她根本懶得想這個問題。
因為,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暫時的,她很清楚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不是劊子手的屠刀,就是那個邪惡的黑衣人。
她寧願是屠刀。
面對那個黑衣人使她感受到的恐懼,比想到死亡時帶給她的要強烈得多。
佟武既然還活著,就一定會來救她。
芙蓉堅信這一點。
但她現在寧願佟武不再關心她。
因為她不想佟武再被黑衣人傷害。
她看著桌上微微跳動的燭火,不禁又想那間陰暗潮溼的黑牢。
黑車裡發生的那一幕,似乎已成了一場夢。
懾人的惡夢。
芙蓉多麼希望那真的只是一場夢啊。
但,那不是夢,而是血淋淋的真實,真實得就像黑衣人自佟武背上拔出的那柄血淋淋的短刀,真實得就像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