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口”說罷下令士兵:“給我上”
章寂幾乎與他同時下令:“就是現在快射”明鸞咬緊牙關,舉弓描準了衝在前頭的一個士兵,心下只猶豫了一瞬,只聽得耳邊章寂大喝一聲“射”,手上就一鬆,箭已直直射了出去,正中那士兵肩頭,他慘叫一聲,便摔倒在地。
射出了第一箭,後面的就容易了。明鸞心跳得飛快,手卻奇蹟般地越來越穩,一支一支的竹箭從她手中射出去,轉眼間已經射倒了四五個人,雖然個個不是射中肩頭就是腿腳,還有一人是腹側中箭的,沒一個傷了要害,但也大大削減了對方的戰鬥力。那些士兵本就受了不少罪,才苟延殘喘至今,見狀也有些躊躇了。
王將軍見狀,越發暴怒:“都給我衝上去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難道連個小丫頭也收拾不了麼?”這話一出,又有別計程車兵衝過來了,這回他們學乖了,一邊衝一邊變幻著身位,讓明鸞瞄準不易,射空了一箭。
章寂急了,質問趕車的門房:“怎麼還不走?”他明明囑咐對方趕緊駕車掉轉方向逃離的。那門房也急得滿頭大汗,手上的動作越發慌亂了,只將馬頭調轉了半個身位,卻在原地踏步不止,不但沒有成功調頭,反而躁動起來。
明鸞見狀,不管不顧地射出手上的一箭,箭從一個士兵的耳邊擦過,卻沒攔住他的腳步,眼看著他就要撲到車前了,她伸手奪過趕車那門房手上的鞭子,用盡全力反手一鞭甩了過去,啪的一聲就打得對方慘叫起來,臉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接著她又打了幾鞭,趕走了幾個已經到達車前計程車兵,同時擠開門房,接手了駕車的任務,迅速調轉了馬頭。章寂隨後接過弓箭,朝第二撥趕到計程車兵連射了三箭,箭箭中的。
明鸞很快就駕駛著馬車撞開圍上來計程車兵,轉彎向來的方向跑,原本跟在後面押車的那名還未逃走的門房見狀,忙跳上馬車後緣,緊緊攀住了車廂一角,隨馬車一道逃離,手裡還抓著一根剛剛揀來的樹枝,不停地向側面襲來的亂兵揮舞。而章寂此時已經轉身朝向車廂後方的小窗,繼續用手中的弓箭收割著追兵的性命。
他雖年老體衰,卻也是將門出身,自幼習武,又曾一度為將,這些曾經安身立命的本錢他還未放下,只不過是多年未曾練習了,身體又不好,初時還有些生疏,後來卻越射越順手,心裡還想著,原以為這女孩兒家用的弓箭他用起來一定很不順的,沒想到這弓跟尋常閨閣用的弓箭相比還要強一些,他這年老力弱之人用起來,倒也算合適。隨著他射中的人越來越多,章寂渾身都充滿了幹勁,彷彿重新回到了曾經意氣風發的青春歲月。
手下本來人就少,還個個帶傷,如今眼看著就去了一半,剩下的人也傷上加傷,沒幾個是完好的,王將軍哪裡忍得住這口氣?當即咬牙切齒:“給我追死活不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了他們”便有親兵遞上了他慣用的強弓與箭矢,但又同時多提醒了他一句:“將軍,這是最後一根弓弦了,箭也只剩下三支。”
王將軍沒理會,一把奪過弓箭,搭箭便要射向章寂,只是這時候他耳邊忽然傳來破空之聲,他心中一凜,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向他的方向射出了強矢,立刻伏倒,只聽得“噗”一聲,方才給他遞上弓箭的親兵已經中箭倒地。
王將軍駭然向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大群全副武裝的精兵,為首的一人身穿玄色袍服,前襟繡著麒麟紋樣,卻是個從未見過的俊秀少年。他手中拿著弓,顯然便是射箭之人。
王將軍當機立斷,趁著這群精兵距他尚有數十丈之遙,立刻號令手下人逃跑。那俊秀少年連忙命人追上,但那群亂兵熟諳逃跑之道,拼命阻礙他們,卻在掩護王將軍逃走,眼看著王將軍竄上了附近的山坡上,一旦隱入叢林,就更難找到了。就在這時,章寂一箭射到,正中王將軍背心,他大叫一聲撲倒,少年已經直奔過去,迅速補了一刀,接著又有數名精兵趕到,將他制住。他站起身來時,滿臉是血,神情猙獰:“你到底是誰?”
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答反問:“你抓安國侯府的人做什麼?”
那王將軍傲然板起臉拒絕回答。少年也不理他,徑自轉向旁人,便有手下押著一名亂兵過來稟道:“侯爺,這人招供了,說他們流竄在外,遲遲打聽不到越逆下落,碰巧遇見了安國侯府的人,便想將人拿住了,威脅安國侯說出越逆的去向。”
王將軍罵他:“什麼越逆?你們才是亂臣賊子”隨即被少年狠手一鞭,臉上頓時落下了深深的傷痕。他在軍中多年,位高權重,幾時受過這種屈辱?忍不住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