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榮昃笑著,一把扯過身旁的嚴寅月,對著二人介紹道,“這是嚴寅月,我剛收的養女,以後可是你們的小師妹,要多多友愛,知道嗎?”
二位守門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滿滿的不敢置信。榮昃師叔一向不喜歡女子,嫌她們柔弱嬌氣。在門派中,也就燕珍師叔能和他說的上話。想不到,他出了趟遠門,竟然成了別人的爹爹。二人望望嚴寅月,又望望榮昃,心裡同時都升起一種想法,莫不是這小姑娘是師叔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寅月見過二位師兄。”嚴寅月行了一禮,光明正大的打量著二人。二人都穿著天藍色的修士服,挽著高高的髮髻,揹著長劍。左邊的師兄長的又矮又胖,目測有二百來斤,膚色很黑,猶如大黑熊似的,他是煉氣期二層的修為。右邊的師兄長的卻是又高又瘦,一百斤都沒有,像拔長的細竹竿,修士服穿在他的身上,就像竹幹披了一件外套,讓人看了就想笑,他是煉氣期三層的修為。這麼二位體重相差如此之大的修士守著山門,不見一絲肅穆,只覺得滑稽。
榮昃似乎沒看到嚴寅月憋笑的面容,繼續介紹道,“這位是你的黃師兄,黃瑞。”
榮昃指的正是那位矮胖如黑熊的修士。
黃瑞上前同嚴寅月見了禮,又退回老位置站好。
榮昃又一指另外一位修士,“這位是你的葉師兄,葉長源。”
“葉師兄好。”嚴寅月又同這位又高又瘦的修士見了禮。
“師叔,小師妹,快裡面請。宗主有吩咐,師叔回來以後,需馬上稟報宗主。”
“行,你們繼續守著吧。我和寅月進去就行。”榮昃拾臺階而上,嚴寅月緊緊的跟隨在後,不斷的打量著周圍的風景。
此時已是九月,初秋時節,落葉紛飛。臺階二旁植滿了百十餘年的紅楓樹,紅透了的楓葉在樹枝丫間和秋風中飛舞,有一片正落在嚴寅月的身前,被她一把抓住,變成了她的玩具,在她的指間旋轉,一會兒擰成正方形,一會兒擰成長方形,一片楓葉被她玩的不亦樂乎。
二人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千級臺階就已走完。要照平時,嚴寅月一定會累的氣喘如牛,揮汗如雨。可是今天,她剛修成煉氣期一層,正是渾身得勁的時候,這些臺階自然也不在她的話下。
臺階盡頭,已經有名穿天藍色修士服的弟子候著了。一看到他們上來,馬上見禮道,“師叔,宗主就在正殿,正等著您呢。”
“好,我們這就過去。”榮昃爽快的答應一聲,抬步就走。
那名弟子本來想問問榮昃,有關於外面的事情。轉頭間,正好看到跟在後面的嚴寅月,不由驚的張大嘴巴。但是看二人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意願,籌籌許久,才輕輕的問道,“師叔,這位是?”
“哦,她是我剛收的養女,名喚嚴寅月,你稱呼她一聲小師妹即可。”榮昃止了步,給嚴寅月介紹道,“這是宗主的第二位徒弟,名喚蔣浩威,雖然才十四歲,可是煉氣期十一層的修為。”
“師兄好。”嚴寅月跟蔣浩威抬頭見禮,見他的裝扮和守門弟子無甚區別,只不過藍色修士衣的領角繡了幾圈雲紋。面貌俊朗,身姿挺拔。又因為處於變聲期,聲音有些變調,像公鴨嗓子似的,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也許會被人嘲笑一番。
三人談話間,就進了正殿。蔣浩威快走幾步,朝著座上的宗主見禮道,“師父,師叔回來了。”
“本宗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嚴寅月已經從榮昃的嘴裡,瞭解了一些門派的事情,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元久派的宗主,俗家名葉平,又名平居道人。她悄悄的從榮昃身後探出頭來,細細打量起來。
葉平年約四十,微胖,有雙下巴,笑起來時臉頰的肉會不住的抖動,非常的可親。他穿著淺灰色的宗主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見蔣浩威退出殿門,這才笑著站起來,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握住榮昃的雙手,不住搖晃,“恭喜你了,榮昃,不過短短几天,又晉階一步,前途無量啊。”
榮昃抽出雙手,行了一禮,“榮昃不敢居功,此次能晉階,全靠宗主栽培有功。”
榮昃的神情中有著喜悅,語聲哽咽,全身止不住的微微打顫,顯然是激動難耐。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七十二歲,六十歲結丹,然後一直卡在金丹初期,現在終於能晉階到金丹中期,離修真大道又進了一步,如何會不激動。
“好好。”葉平拍著榮昃的肩膀,眼中滿滿的都是喜悅,門人強大,也就意味著他這個宗主做的好,也是給他漲臉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