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修士,他們是應吳鹽的請帖之邀,前來觀禮的。他們相互交談著,熱議著。
要知道以修為來論的話,吳鹽算是修真者的偶像了。此人僅用了五百年的時間,就從一名凡人晉階為煉神期修士。這五百年間,從來沒有聽聞他的身邊有小妾或者婢女,有的也只是二名貌美如花,性格乖張的雙胞胎徒弟。吳鹽常常會把自己裝扮的肥胖噁心人的模樣,但實際的樣子卻是修長又俊俏,讓一干見過他真面目的女修,對他念念不忘。
議到這裡,大家都有些期盼起來,紛紛駐足觀看,瞧一眼擄獲了吳鹽之心的女修長的是何模樣。
正殿中除了這一干修士之外,餘下之人就是慈政和一眾服侍的太監侍女。慈政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無為劍派長老級的人物在丕德國成親,這說出去,是非常漲臉面的事情。他笑著,已經能預想婚禮之後,丕德國將要邁入如何遠大的前程道路上。
主持章程的也是無為劍派的一名長老,名為元漢,是吳鹽的師兄。元漢本在長興國辦些私事,聽聞師弟要在丕德國成親,當夜就趕了過來。瞭解一番事情經過,義無反顧的接過了主持的事宜。
吳鹽自是先告知了無為劍派的宗主乾飛真人一聲,把事情的經過一述。告知他是因為怕新娘逃走,打算先用婚禮定下來,所以才會先在丕德國成親,等回了無為劍派之外,再補辦一次。乾飛真人和眾長老也是欣然同意,要知道吳鹽可是個隨性而為的性子,性格乖張,他能想到在無為劍派補辦一次,已經是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吉時已到,婚禮開始。
元漢掌了章程。道,“婚禮就要開始了,請眾位道友就坐。”
所有修士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在其中的慈政自然不能再擺皇上的款,他只能坐在末尾的位置。一眾太監侍女在他們的身後,躬身服侍著。
元漢看隨禮之人坐了滿滿一正殿,私下不由感慨,自己師弟當真是人緣不錯。前來祝賀的道友如此之大。不過,就應當如此,他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下面有請我們的新郎吳鹽,新娘子嚴寅月。大家鼓掌歡迎。”
掌聲驟起。熱烈非常。
一干修真人士平時除了修行,就是打怪尋寶。他們的年歲漸長,於凡塵之事漸忘。現在能參加吳鹽的婚禮。找尋兒時的記憶。眾人眼中都是非常的期盼,紛紛伸長了脖子,看向路中央,盼著新人快點出現。
只有末尾的幾名修士,聽聞元漢的唱詞。紛紛變臉,互相詢問道。“怎麼是寅月?”
這幾人正是孟漓,秦疏朗,宣赫和榮昃,以及辛德敏。
宣赫本是找了孟漓和秦疏朗走了無數個傳送陣,也沒有尋到嚴寅月。恰好又接到派中長老吳鹽要成親的請帖,地點是在丕德國。他們一合計,從理論上來說,海中的傳送陣也可以到達丕德國。於是,隨便尋了幾樣禮物,風塵僕僕的趕往丕德國。
而榮昃,卻是因為要運送一批藍玫瑰去丕德國。他在良枳峰接待了這樣一個大主顧,又不小心聽聞到依芽私下露出的口風,此批藍玫瑰竟是要用在婚禮中,而新娘子之名又是嚴寅月,跟他女兒的名字一模一樣。雖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同名同姓也沒什麼稀罕,但即是同名,又知曉良枳峰有藍玫瑰,這可是件大事了。他想了一想,回稟了葉平和時豐,還是放心不下,帶著辛德敏親自去丕德國了。如果新娘子是嚴寅月正好,倒時有他在,也可以照顧一二。如果不是他家的寅月,他就當去觀看煉神期修士的婚禮,長長眼,也不算壞事。
這五人在進入丕德國時,恰巧遇上,得悉了事情的經過,心中紛紛焦急起來。如果新娘子正是嚴寅月,他們應該如何?
仙樂響起。
吳鹽拉住嚴寅月的手,一步步從臺階上下來。
他們二人都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嚴寅月的頭頂蓋了喜帕。嫁衣非常漂亮,衣領邊,袖子邊都滾著金絲,嫁衣正中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吳鹽胸前繡的是鳳,嚴寅月胸前繡的是凰。
吳鹽心滿意足的看著身邊的女子,從今之後,她就是他的枕頭人,是他一生都要愛著的人,也是他從現在就要珍愛的寶貝了。想到此,他嘴角的笑容再也藏不住,瘋狂的傾瀉出去。他的手緊了又緊,直把嚴寅月的手心都沁出了一層汗,“小月,我們就要成親了。”
“嗯。”嚴寅月頭末抬,只輕輕的應了一聲。此時的她也非常恍然,像踩在雲端似的,一步一搖間如做夢般。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生還有和人成親的可能。
吳鹽似乎開啟了話匣子,繼續在嚴寅月耳邊輕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