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憐月小小的身子消失在月亮門後,葉青虹這才轉身看向扶桑。晚霞給男人湖藍的衫子鍍上了一層金色,襯著那風情無限的身子,格外的柔媚動人。見葉青虹站在那裡,揹著光看不清是什麼表情,扶桑心裡倒有些打鼓。剛剛不是他不想和憐月親近,只是做了放久的反派角色,偶爾讓他低下頭來服輸,卻還是一下子轉醒不過來。可見葉青虹就這樣站在那裡,久久也不說話,男人的心裡倒沒了底。不由走上前了兩步想說些什麼,可想了半天卻還是感覺自己是倔了些,於是便站住不動了。“扶桑……”葉青虹見男人進退兩難地站在那裡,不由輕輕叫了一聲,只是這聲音不高不低,聽上去倒讓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了。扶桑聽葉青虹這樣叫自己,便以為她氣自己剛剛度量小,於是便只管狠了狠心道:“別說了,我知道你想什麼呢。不過是剛剛沒跟你的心肝寶貝請罪,你心裡不舒服。放心好了,下次我決不當著面給他難堪,還不成嗎?”葉青虹聽了這話心裡倒有些好笑了,原來這個男人倔強的脾氣還是改不了,不過他能說出現在這話,倒也是進益了不少。好在憐月性子好,就算是心裡再怎麼難受也不會記仇,何況扶桑現在又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扶桑狠了半天心才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可卻不見葉青虹回應,於是心裡便害怕起來,以前為了憐月的事自己沒少受苦,一想起那時的情影,男人便再也忍不住了,不由上前幾步抓住妻主道:“你還要我怎麼樣?當面給他下跪不成?只要你不生我的氣,怎麼都成……”說到這兒,扶桑那大大的媚眼裡便有些溼溼的。葉青虹見男人認真起來,這才扶桑柔軟的身子攬了過來道:“你就是這個急性子,我可說你什麼了?左右你們兩個都是我的人,傷了哪個我都心疼,只要你們好好的,我生的哪門子氣?”“你……”聽了這話,扶桑不由怔怔地看向葉青虹,卻見那雙妖嬈的鳳目正深深地看著自己,目光裡的溫柔動情直讓人恨不得溺死在裡頭。扶桑被她看得心裡一軟,只管伏在葉青虹懷裡嬌斥道:“小冤家,就知道拿我開心,我還以為……以為你又生氣了……”說完便握住粉拳錘著自己的妻主。葉青虹抱著男人的身子低聲笑著,可心裡卻幸福得很,這個扶桑原本是她最頭疼的男人,若是他不改原來的性子她這個做妻主的擔心,只怕是將來不能接進府裡來。可若是他改的太多了,自己也是個擔心,若是為了自己委屈了他,總是讓人捨不得。見此時的扶桑該收的性子收了,該柔的地方也柔了下來,葉青虹這才算放下心來,心裡只盤算著將來皇子進門後,尋個適當的機會把他弄進府來,總這麼住在外頭也不是長久之計。扶桑心裡哪知道葉青虹的鬼心眼兒?他一門心思都在妻主的身上,所以便只怕她又不喜歡自己。見葉青虹不但沒生氣,反而溫柔款款地對自己,男人只管被這個小妻主弄得一點主意也沒有,柔軟的身子任她摟著,心裡甜得都化不開了。葉青虹見男人變得服服帖帖的,這才摟著他在一旁坐下,又問他韓初雪的情形。扶桑聽她這麼問,於是便伏在妻主的懷裡將初雪的事情說了,說到無憂戶藉的時候,男人不由偷偷看了看葉青虹的臉色道:“這事兒依我說找官府也難成,就算是入藉也要有個人家肯收他們才行,現在初雪連個親人都沒有,還有誰肯收留他們父子?”葉青虹聽了扶桑的話也感覺這事兒難辦,以前她曾經說過認無憂為義子,可問了官府裡的人後,卻被告知這無籍的孩子就算認了義子也是進不門的,如此說來倒是隻有讓初雪改嫁一條路了。扶桑見妻主半天不說話,也知道這事兒難辦,於是便道:“好在現在無憂還小,倒也不著急,只是你別把這事兒忘到腦後才行。”葉青虹知道他和初雪一向要好,於是只管答應了記在心裡。扶桑見葉青虹答應了,這才戀戀不捨地上了馬車往回去了。棲鳳國的夏天其實並不長,才熱了沒幾天便立了秋。葉府裡除了葉子敏仍在外頭辦理皇子下嫁的事宜外,柳氏更是忙得不成樣子。自從葉家要娶十七皇子的事傳出來以後,京城裡各家的請柬邀請便不斷地送來。葉青虹一見這些如雪片的東西飛來便不舒服起來,說起來她並不是個喜歡應酬的人,而且更討厭這種錦上添花巴結奉承的人,於是除了幾個要好的,其它的只管推說身子不舒服不能去。這邊推了那些虛情假意的應酬,另一邊葉青虹卻加派了人手調查私鹽的事。果然功夫不負苦心人,就在中秋節即將到來的時候,西邊傳來了訊息,在與顯龍交界的一個偏僻的小鎮上,葉家的眼線發現了私鹽的線索。那批鹽原來並未直接運往顯龍,而是被弄到一個山洞裡藏了起來。楚晴空本來也派了人和他們接龍,可不知為什麼那幾個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葉青虹接到這個訊息心便沉了下去,照現在的形勢看那些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