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才到嚴天灝住的地方,下車前任根心直接丟給計程車司機一千塊,等不及找錢她就下車,直接衝進公寓大樓裡,搭著電梯直接來到七樓。
她舉起手,正想按著門鈴時,手卻縮了回來,一顆心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期待著想快點見到他,又害怕他會當著她的面將門給用力關上,畢竟誰會原諒一個害他被打得這麼慘的人?
用力深呼吸,就算會吃閉門羹,也是她罪有應得,於是她舉起手按著門鈴,開始在心裡默數,一、二、三……一直數到十,還是沒人來開門,她不放棄地再按一次門鈴,又等了片刻,門還是緊閉著。
這時,後面的電梯開了,又是上次遇到的那個好心的婦人。
“小姐,你又來找嚴先生了嗎?”婦人淺淺地笑著說,圓圓的臉,笑起來好象彌勒佛。
“嗯,不過他好象還沒回來。”
“嚴先生的工作好象很忙,常常加班到很晚。”
她是有聽他說過要十點才會下班,不過她當時只把它當作是他不想見她的藉日,沒想到他真的常常加班到這麼晚。
“你要不要到我家等他?”
“謝謝你,我在這裡等他就好了。”任根心婉拒了她的好立忌。
“下次記得跟嚴先生拿鑰匙,怎麼可以讓女朋友來找他,都只能在門外等。”
任根心只能尷尬地笑著,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愛上他了,然而他呢?從頭到尾他一直都將她當做惡魔女,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他有可能會喜歡上她嗎?
待那好心的婦人進去隔壁之後,任根心才在門邊蹲下來,下巴抵在膝蓋上,蹲久了,腿痠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時間一分一秒如流水般地流過,任根心耐著心等,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以出來找他,她真的好渴望能見見他再回去。
“老公,你不是說今晚有個應酬,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徐佩琦站在門口迎接剛回家的老公,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
“去打過招呼,剩下的就讓樹夏和樹冬去應酬,我有點累,就先回來了。”
“你吃過晚餐了嗎?還是你要先洗個澡?”
“我想先洗個澡。”任強將領帶解開,讓自己舒服放鬆點。
“我馬上去幫你放洗澡水。”徐佩琦越過他走向房間,走到房門口後,卻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反而是轉身上樓,她嚇得又追了上去,“你不是說累了嗎?不回房間休息,你上樓做什麼?”
“我先去看看心心。”他的腳步沒有停下。
“心心睡了,你別去吵她。”徐佩琦臉色倏然一變,隨便找了個藉口。
“沒關係,我看看她就好,不會吵醒她。”這幾天為了那個男人的事,讓一向最會跟他撒嬌、最貼心的女兒和他的關係降到冰點,女兒一直都不肯跟他講話,讓他很傷心難過。
欸,女兒養大就是別人的,這句話真的一點也不錯,只是他身為人父,有責任替她找個好物件,他才能放心。
“可是……”徐佩琦的話還沒說完,任強已經開啟女兒的房間門。
房間空空如也,床上的被子整齊地鋪在上面,平坦得看不出有人睡過的痕跡。
任強轉過看老婆,“心心去哪裡了?”
“我看她在家裡悶得慌,整天不說一句話,再問下去一定又會悶出病來,所以我才讓她出去找朋友一起吃個飯、聊聊天,讓她心情好點。”
“她去找哪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還不是她那幾個比較好的朋友,你也都見過的。”
任強走到梳妝檯前開啟抽屜,找到一本電話簿,翻找著女兒幾個最好朋友的電話號碼。
徐佩琦見狀驚嚇地衝過去,搶過他手中的電話簿。
“你老實說,心心是不是又跑去找那個叫嚴天灝的男人?”任強眼帶怒潮,瞅著妻子,從她慌亂、不安的眼神中就已經知道回答。
他氣得丟下故意與他唱反調的妻子,怒氣衝衝地下樓去,進到書房,直接打電話找韋莛,他是嚴天灝的朋友,一定知道他的電話和地址。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地就被接通。
“喂,我是韋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韋莛接起電話,以一貫的方式落下開場白。
任強聽到他這不太有修養的話,不禁皺著眉,他還曾是他看重的女婿人選,說起話來怎會如此粗俗不堪!
“喂,你是故意打來鬧的嗎?我沒那個美國時間陪你,你找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