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請求,便是希望江振威替他們隱瞞這件事,因為不希望江燦覺察出他在這個家裡是不同的。這麼多年的相處,江燦帶給他們的慰籍,早就已經令這對夫婦將他當成真正的兒子。
江振威答應了。
血脈雖然重要,但是這些年來的感情卻能勝過一切,江仲倫夫婦能夠放棄江氏那樣大的利益,去維護這份親情,令他感慨萬千。江燦聰明懂事對於生意有著天然的敏銳,這點令人欣喜,所以在修改遺囑的那一天,他剩下的三成股權裡也給江燦留下了一席之地。
唐安琪忽然就有些瞭然為何前世的江仲倫和江燦沒有作任何鬥爭,就讓江子桓輕易將江氏集團掌控,原來是因為這個。
江颯繼續說道,“阿燦過世那天,二嬸傷心過度,有些神智不清,二叔心裡擔憂開車的時候便走了神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小男孩。二嬸便將對阿燦的所有哀思都寄託在了這男孩的身上,守在醫院裡不眠不休地照顧他。”
他低聲微嘆,“這孩子傷得不重,很快就清醒過來,但卻失去了記憶,既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也不知道父母在何處。
二叔請米蘭警局查訪了許久,最後推測這孩子是被人遺棄的,又見二嬸真的將這孩子當作了阿燦,心裡便想著這也是個機緣,所以就……”
真正的江燦以彼得江的碑名葬在了米蘭郊外的一處公墓,而這個失去記憶的男孩從此以江燦的名義生活下去。
唐安琪心裡有著撕裂般的疼痛,疑問同時便像潮水般湧來,“安瑞他明明是在機場和我失散,怎麼會又出現在米蘭街頭?”
他當時已經七歲,聰明懂事,如果不是事出有因,絕不可能會悄然離開自己,如果不是有人引領,機場也絕不可能讓一個孩子自己乘上飛往米蘭的航班。
唐安瑞的失蹤,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陰謀。
江颯皺起了眉頭:“你確定阿燦便是安瑞了?”
唐安琪點了點頭,“第一次拿了我和阿燦的頭髮去做了dna比對,我們出自同一父系或者同一母系,為了得到確切的報告,我們見爸爸的那天我又偷拿了他的頭髮,跟阿燦的再次做了比對。沒錯,阿燦是我的安瑞沒有錯。”
從戎屏那邊拿到的訊息來看,時間上也正好對得起來,真正的江燦過世的時間是八年前,而那天恰巧是唐安瑞失蹤的日子,如今又有了江颯的證言,她能夠毫無疑問地確定這事實。
她輕輕抬起頭,“我想和江二叔江二嬸談一次。”
是誰將唐安瑞帶到了米蘭,是誰將他遺棄在米蘭街頭,當年的米蘭警方那裡多少還會有些答案吧?還有s市機場,只要對上了當年江仲倫撞傷唐安瑞的時間點,排查出那天飛往米蘭的航班,那麼就能知道都有哪些可疑的人。
就算已經時隔八年,但只要費心去調查,沒有什麼是不能查出來。
江颯沉沉點頭,“好,我去安排。”
聖誕夜的前夕,花園弄來了不速之客。
沈閱悠然自在地坐在沙發上,嘴角含笑得望著瞪大了眼睛的唐安琪,“我們不是朋友嗎,還幫了你那麼大的忙,怎麼看起來你好像不太歡迎我的樣子?”
唐安琪撇了撇嘴,“所謂朋友,走的該是正門,翻牆進入的,通常我們稱之為盜賊。我知道沈公子是看不上我這哩的東西,但最好給我個理由。”
是的,當她和季心潔開門進屋的時候都嚇壞了,桌上食物的殘羹擺得到處都是,沙發上的零食袋也開了好幾包,落地陽臺的門開著,冬日的寒風倒灌進屋,透著無限冷意,她以為失盜進了賊。
但衛生間的門忽然開了,走出一個神態從容的翩翩佳公子來,更可恨的是,那人竟還不緊不慢地說,“你家冰箱裡就不能多儲存些食物嗎?”
沈閱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但隨即卻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我餓了一天,肚子很餓,等你不來,就只好翻牆進來了。”
對於喜歡冒險有著超凡身手的沈公子來說,破解這所別墅圍牆上裝設的警報系統簡直是小事一樁,他很輕易地就翻過了圍牆,客廳的落地排門並沒有落鎖,他輕輕一推就進了屋子,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阻
唐安琪挑了挑眉,“我記得我和江颯都留過手機號碼給你,再說,你堂堂沈公子能找到我的住所,自然也不會找不到我的電話號碼。”
她下午並沒有課,和季心潔一起帶著初落夕逛了街。
初落夕的母親被她外婆接回了老家,有孃家人的照顧和開解,對她的身體應該有些好處,所以初落便成了孤家寡人,唐安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