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能體現的一種。一個
眼神、一抹表情或不經意間的一個姿態與畫者的感情交融在一起,畫出來的才是最具靈性的東西。
高中畢業時,銘贈給了我一幅畫,那是我站在教室的窗邊眺望著遠處的夕陽的油畫。
我的輪廓被夕陽所柔化,表情是那麼的恬靜。
原來在銘的眼中我是這樣的,一個安靜、溫柔的少年。
『這你是什麼時候畫的啊?我怎麼都沒發現你把我當成模特兒了?』
心情是激動的,聲音是興奮裡帶著點微顫。
『嘿嘿,我偷著畫的。那天你站那兒的感覺真好,我就怕你突然走開,忙用稿紙把你畫了下來。回家後我就開始照著稿紙和回
憶重新畫了一幅。我可是用了兩個星期呢!怎麼樣,喜歡嗎?』
『當然,我很喜歡,我要一輩子留著它。』
『是該好好留著,要知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畫真人。哪天我要是成名了,這可就是鉅著了。』
這是銘第一次畫真人,而我──是他的第一個模特兒。
我好高興。
『謝謝你,張銘。我會一輩子珍惜它的。』
。。。。。。。。。。。。
看著畫中的女人,心中不由得竟有種厭惡。
即使是銘已經分手的女人,難免還是有那麼一絲嫉妒。
而且這個銘愛上的女人,竟讓銘受傷了。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幸運的,至少銘在她身上投注了感情,而我呢──只是一個朋友而已。
回望銘的臥室,那裡他靜靜的躺著。希望今夜你的夢裡沒有悲傷,希望那裡有個──我。
『邵輝,你怎麼昨天不說一聲就走了?』
下午銘打來電話質問我的不告而別。
「你醉的不醒人事,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拖回家,叫都叫不醒,怎麼跟你說啊?」
『可那麼晚了,你還一個人回家,要是碰上些倒黴事可怎麼辦?你可以住我家啊!』
「大哥,你也不看看我是吃哪行飯的?怎麼著都找不上我啊!況且,你把整張床都佔了,我睡哪兒啊?」
拜託,和你一起睡,那豈不是逼我犯罪?!
『行啦!行啦!昨晚累到你是我不對,這樣吧!晚上出來我請吃飯。』
「。。。。。。今天不行,我還有事呢!」
距離還是不要太近的好,我心中的野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你一口。
『女朋友啊?』
「是啊!今晚約了一起吃飯。」
本來打算回絕的約會,現在我卻改變了主意。
今夜不想一個人度過。
『切。。。。。。』銘發出了不滿的輕啐。
「啊!不好意思,讓你想起傷心事了。」我真是該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少跟我自以為是了!那種事情昨晚喝完酒就忘了。依我的魅力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女人?』
的確如此。。。。。。
「說的也是。既然這樣,那你不滿什麼?」
『不滿你沒陪我啊!』
這。。。。。。呵呵,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任性呢!
「要不,你做我女朋友,我就陪你啊!」忍不住想要調戲他一下。
『去、去你的,少不正經了。』
感覺銘在電話的那一頭臉紅了,看來我的幻覺越來越厲害了。
「哈哈,是我不正經。」
『再說了,要做,也是你做我的女朋友。』銘在那頭略微遲疑的回答。
心臟突然跳快了幾拍。
邵輝,別心慌,鎮靜!不過是個玩笑而已!要是連這種玩笑都這麼敏感的話,那你以後還怎麼跟人相處?
「好啊!你真要的話我就答應你,反正我還是自由之身。你呢也算是美人了,和你的話我不介意你的性別。」我故作鎮定的痞
痞的回敬他。
『你!不和你開玩笑了!』
銘的神經果然很細呢!即使明知是玩笑話,也因為禁忌而不願再繼續下去。
「哈哈。」
『你現在越來越流氓了!還是幹員警的呢!』
聽聲音就知道,銘在那頭鐵定因為嘴皮子逗不過我而生氣了。
小孩子般可愛。
真希望這不是玩笑。真希望你那時的遲疑有種不同的意思而不是我的幻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