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關於莫愁和林清的輿論,如受到潮漲影響的木船那般,不斷的高漲了起來。有的新生,眼看時間緊迫,認為莫愁和林清已經葬身在廢棄都市之中;有的則心存最後一線希望,認為兩人依然活著;而有的,心中卻歹毒的希望莫愁和林清無法在考核時間結束前趕回來,取消資格……
種種輿論,應有盡有!
……
在以作休息的旅館廣場前數百名新生紛紛議論之時,莫言早已經不顯山不露水的回到補給營地裡面。
此刻,莫言正在補給營地北邊,距離廣場約莫三百米開外的音樂館裡面,優哉遊哉的聽著來自與世無爭的業界中,專門給考生舒緩神經,減低壓力的音樂家利用鋼琴彈奏著的那首宮崎駿音樂盒中的《幸福的味道》。
這首《幸福的味道》,節奏輕快,給人一種洗滌鉛華的雕飾,氣息超然出塵的感覺。簡單的曲調在那舞臺上那十多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音樂家出色演奏下,猶如來自仙境的樂曲那般,繞樑三日,直讓人聽的陶醉,全然忘卻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貨真價實的仙境,而是塵世之中。
此刻,江芷晴正站在莫言旁邊,輕輕的閉上眼睛,靜靜的欣賞著這天籟之音,神色端詳至極。一時之間,這傾城少女彷彿如同仙宮下凡的九天玄女那般,充滿了一股可遠觀而不可褻瀆的神韻。
原來,在江芷晴那片神秘空間裡面,施展出‘六道輪迴’,決絕的轉身離開後,大夥們早已經知道這小妮子只不過在強顏歡笑,不希望流露出軟弱的一面。只是這個時候,儘管心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勸導。
直到眾人回到補給營地後,在歐陽羽說的天花龍鳳的誤導下,江芷晴終於無奈的來到這音樂館裡面,聽著音樂家彈奏曲調。當然,期間在這粗鄙的傢伙刻意引導下,範健、柳嫣然、林清早已找了不同的藉口,紛紛離開,只剩下莫言陪同著這心中如同受到億萬口利劍切割而過那般劇痛無比的江芷晴。
一首《幸福的味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彈奏完畢,隨後那音樂家似乎察覺到江芷晴還沒從陶醉中清醒過來後,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淡淡的暖意,情不自禁的再度彈奏起這首曲目。
對真正的藝術家而言,所謂的成就感並不是在舞臺上獲得什麼頒獎,而是找到了‘共鳴’!只要自己的藝術能夠感染到對方,那麼無論自己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願。
對藝術家而言,如此簡單的表現方式,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輕柔的曲調再度彈奏而起,正在音樂家忘情的演繹時,那扇原本關閉了起來的門扉忽然給無聲推開,只見四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如同保鏢似的男子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中間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青年和旁邊那柔媚的少女。
只見眼前這白衣青年,兩邊的耳垂分別打上了三口黑色的耳釘,戴著一副甚是潮流的墨鏡,大步行走間盡是一股飛揚和跋扈的氣息,目中無人。那白皙的手掌旁若無人的蹂躪著少女胸前那飽滿的玉女峰,盡是一臉的享受和得意。
最離譜的是,這白衣少年絲毫沒有任何禮貌,剛剛進入音樂館裡面,已經輕輕的一揮手,讓幾名保鏢上前,‘溫和’的在指揮家旁邊說了些什麼,阻止他繼續指揮演奏。
“先生!這麼做,似乎不太符合規矩吧?這裡還有兩個客人,能讓我們彈奏完此曲,再給你演奏嗎?”指揮家放下手中的指揮棒,努力的壓制著心中憤怒,看著那名白衣青年。
此刻,不僅是眼前的指揮家,連舞臺上那十多名音樂家,心中都已經憋屈著滿腔的怒火,畢竟自己正在忘我境界的演奏中,卻偏偏受到這不請自來的傢伙打擾,縱然是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思維獨特的音樂家。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規矩?!笑話!小爺在此就是規矩!你最好乖乖的給我演奏這幾首曲目,否則的話,我宇文風有千百種手法折磨死你。”
指揮家臉色陰沉。
只是此刻,莫言在聽見這不知哪裡的白痴在大笑時,忽然皺了皺眉:“宇文風?難道和宇文亭一樣,也是來自宇文家的子弟?”
當莫言認真的打量了一眼這宇文風時,只覺得眼前這白衣青年,模樣還真的有幾分類似‘宇文亭’,看來應該是這傢伙的弟弟無異。只不過,宇文亭性格陰沉,懂得隱忍,為人心狠手辣,而眼前的宇文風,簡直連垃圾也不如,一看就知道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料。
“現在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你可以選擇給我演奏,或者拒絕,只不過拒絕的後果……”宇文風眼中閃過一絲殘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