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調到省裡了,沒有他在老爺子面前講話,不要說省廳廳長,便是這個公安局長我看也難保,你看你教的女兒,給我捅了多大的婁子?”
“嘿嘿,姓高的,女兒你也有份,你不是一直很以她為傲嗎?女兒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學習成績一直都很拔尖,那還不是我教出來的?若不是為了你的那個什麼廳長位置,女兒能變成這樣嗎?你捫心自問,是誰把詩柔害成這樣?遠全是你,我好後悔當初聽了你的話,同意你讓詩柔跟那個什麼宋子愷安排什麼相親生日會,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我都沒有臉在其她官太太面前抬起頭過。這一切,完全是你給搞出來的。都是為了你的自私、為了你個人的利益,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甄秀君越說越激動,最後的聲音幾乎超過了120分貝,對於高千求的憤怒她是一點也不怕。她也許已經意識到了對女兒終身幸福的安排是一個天大的錯誤,但是她仍然沒有想過高詩柔的心情、沒有考慮過高詩柔的立場,更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安排對她的女兒會帶來多大的傷害。
“還有,女兒得了厭食症之後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她一眼?你沒有,哪怕是一個電話你都沒有打來問過。這便是你一個當父親應該有的態度嗎?你配當詩柔的父親嗎?”她說到後面已經是完全吼叫了起來,越說越快,根本就不會高千求插嘴的機會。不過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那樣呢?高詩柔住院之後她除了叫自己的妹妹照顧之外,她還不是做了撒手掌櫃?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否又盡了一個母親最起碼的責任?
高千求一時間沉默了下來,自從生日會之後,他就一直在怪責高詩柔,因為高詩柔不但令他與宋家的聯姻之舉泡了湯,激怒了宋睿瑜,失去了往上爬的機會,更讓他在所有官場朋友面前顏面掃地,說他作為一個副廳級的公安局局長,連一個女兒都管不好。在這四個多月裡,他只是想著該怎樣去挽回自己的臉面,怎樣去討好宋睿瑜,以求緩解自己在官場上的尷尬局面。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做的這些事是否對女兒造成了傷害,是否對得起女兒。一直到現在,女兒被憤怒的寒子直接從醫院搶出來以後,他才突然之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高千求沒有吱聲,走了過去在白色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地板上撿起被他掃掉在地上的大中華煙殼,打了開來從裡面拿出一支點上,猛力地吸了三口,似乎才平靜了些許。
甄秀君見他不說話,似乎氣也消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有放下心中的那份憤懣,嘟著嘴坐在一張短沙發上,將臉撇到了一邊,也不看他,兩個自私的夫妻便這樣坐在那裡對峙著,寬敞的客廳裡只瀰漫著從高千求的嘴裡出的和菸頭上飄起的煙霧。
卷三 乾龍在乾 47 裂開還能縫合嗎?
“秀君,詩柔的病是不是很嚴重?”連抽了三支菸,高千求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聽秀菱說是很嚴重,在醫科大附院住了一個多月,不但沒有起色,反而加重了,秀菱說,醫院的專家說可能沒有辦法挽救了。我可憐的女兒,都是我害了她!”甄秀君說到後面不禁手捂臉龐哭了起來。
“我的責任最大,若不是我的自私,詩柔也不會弄成這樣。我們都不配當她的父母啊。”高千求痛苦地道。
大吵過後,兩人竟然自責起來,但是這些還有用嗎?已然裂開的親情,是否還能縫合?高詩柔還會原諒他們的自私和無情嗎?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甄秀君道:“可能是秀菱來了。”擦了擦眼淚,這才站了起來去開了門。
果然是甄秀菱,她一看到亂七八糟的客廳,便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當作沒有看見,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實話,她雖然怕她的姐姐,但是在這個家族裡,她是最疼高詩柔的一個,自從詩柔出事以後,她對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都是心懷不滿的,若不是為了詩柔,她還真的不想來這個家裡。
“姐夫、姐姐,有詩柔的訊息了。”雖然不大想理他們兩人,她還是說了出來,這也是她來這裡的唯一理由。
“真的嗎?詩柔在哪裡,她怎麼樣了?”高千求和甄秀君幾乎是同時焦急地問道。
第一次看到姐夫和姐姐露出了關心她的這個外甥女的神情,甄秀菱心裡一嘆:“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不過她心裡倒是好受了些,至少在他們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了悔意。
“昨晚因為找不到姐夫,我到N市公安局去問了,他們剛才才給我打了電話,他們說昨晚接走詩柔的盧墨寒身份有些特別,他們最後經過研究才決定給我們這個訊息。他們說昨晚上盧墨寒出到醫科大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