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石頭做飯桌:用手一削,一塊石頭上半部分不翼而飛,變得平滑如鏡,然後就用衣袖在上面一擦——好傢伙,直接能當鏡子用,乾淨的就算是蒼蠅站上去也要劈叉:太光滑了。
楚陽將烤兔放在石桌上,道:“別動。”
然後就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車廂裡面去,慢騰騰的拿出來一罈酒。
正要轉身,突然聽見背後吵了起來。
“別動!”楚樂兒尖聲叫:“我的!”
楚陽一回頭,就見楚樂兒正張開手擋在烤兔前面,一雙大眼睛瞪得圓圓的,氣鼓鼓的看著對面的黑衣人,目光竟然有些兇巴巴的。
可以看到黑衣人一隻右手正有些尷尬的縮回去,看得出來有些不捨的遲疑,嚥了兩口唾沫,道:“兩隻後tuǐ呢……”
那意思是:咱倆一人一隻。
“不行!”楚樂兒大聲道:“另一隻是我大哥的。”
黑衣人頓時一張臉就垮了下來,看著楚樂兒的眼神竟然有些哀求。
楚樂兒大義凜然的道:“你裝的這麼可憐也沒用!再可憐的看我也沒用!兔子就兩根後tuǐ,咱們有三個人!”
楚陽哈哈一笑,轉身走回來。
黑衣人悻悻的縮回手,道:“你這個妹妹,真兇……”
楚樂兒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我這個妹妹……你只要別跟她搶吃的,她可比誰都好脾氣。”楚陽笑道。
這句話擺明了拉偏手,黑衣人很是不滿,心道:吃飯的時候不搶吃的,搶什麼?但轉眼不滿就消失了,眼睛一亮:“有酒?”
“好酒。”楚陽自得一笑,一掌拍開泥封,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傳了出來。
黑衣人眯起了眼睛,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張開嘴呼了出來:“好酒啊……”活像是已經喝了一口。
楚陽心中一笑,這酒,可是出自劍靈的手,裡面還加了少量的生機泉水,豈能不好?
放下罈子,拿出來三個杯子,楚陽倒了三杯。
衣人攔住他:“你這妹妹分明身上有病,你還讓她喝酒?”
楚陽有些驚訝:這傢伙好眼力,居然看出樂兒身上有病?不過還是差了些,看不出酒中的力量對樂兒身體的滋補……
淡然道:“別的酒或者不行,但這酒,只喝一杯,卻沒問題,而且還有益。”心道,這人心地倒不壞。
用酒洗了洗手,酒水嘩嘩的流下來,香氣頓時濃郁到了幾乎凝結的地步。黑衣人心疼得直嘬牙huā,面貌幾乎有些猙獰,呻yín一般的道:“這麼好的酒……你用來洗手?”
楚陽翻了翻白眼,道:“不洗手,我這麼給你撕得兔ròu,你敢吃?”
黑衣人道:“可也不能用這麼好的酒啊……”
楚陽不理他,拿過烤兔,直接下手,嗤的一聲,就將一條後tuǐ掰了下來,在黑衣人饞涎yù滴的目光中,遞給了楚樂兒。
黑衣人喉嚨裡咕咚一聲響,眼睛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又看向另一條tuǐtuǐ。
嗤的一聲,楚陽又將另一條撕了下來——又放在了楚樂兒面前:“慢慢吃,別噎著。”楚樂兒快樂滿足的點頭,吧唧吧唧啃得滿嘴流油。
黑衣人一雙眼睛就發了直,大怒道:“你請我吃飯,兩條後tuǐ卻都給了你妹妹!”說著又咽了一口唾沫。
楚陽道:“那火上不是還有一隻野兔麼?再說了……一個兔子也不小了,去除了內臟還有三四斤呢,這麼féi……兩條後tuǐ沒了,其他地方一樣的好吃!”
黑衣人翻了翻白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頓時滿臉的不滿瞬間消失,正要伸手拿兔ròu,卻見楚陽已經將那隻野兔遞了過來。
看著少了兩條tuǐ的兔子,黑衣人猶豫片刻,滿是不甘心的接了過來。似乎要發洩一般,哇唔一口就咬了下去。
只不過片刻之間,酒少了半壇,一隻野兔也進了黑衣人的肚子。
楚陽還未動。
“你怎麼不吃?”黑衣人吃的直打飽嗝,問道。
“我等下一隻。”楚陽伸手指了指,微笑道:“那只有後tuǐ。”
黑衣人頓時噎住,放下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兔子,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看了看只剩半壇的酒,一臉的鬱悶。
光顧著吃了,一開始還想著下一隻,後來越吃越香,居然已經吃飽了……
“你狠!”黑衣人伸出一隻油膩的大拇指,豎在楚陽面前。心中說不出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