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自己的首飾盒,卻見裡頭還放著好幾個水晶球,裡頭都是各種各樣的風景,有一個裡頭竟是大興的宮殿模樣,看起來更加的精美。
“哇,這麼多!”白娉婷驚訝的叫道,又好奇的問道,“這都是外國帶來的嗎?”
章靜姝也有幾分得意,笑著說道:“我妹那兒還有呢,爹爹給我們帶了好多,浩兒不喜歡,我們姐妹兩個就直接分了,送你一個完全不成問題。”
白娉婷內心還是喜歡的,雖然知道這個水晶球可能十分珍貴,但還是忍不住收了下來,小臉頰都興奮的紅撲撲的,順帶著還說道:“靜殊,你爹可真好。”
雖然她爹也不錯,但對女兒卻向來不大關注,偶爾能問她幾句,摸摸頭誇讚兩聲,已經是家裡頭庶出妹妹們十分嫉妒的事情了,哪像靜殊的爹把這些珍貴的東西都給孩子玩。
章靜姝一聽,立刻說道:“那當然,我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啦。”
其實章元敬也不是那麼慣著孩子的人,實在是這些東西現在看還算珍貴,但等琉璃廠那邊研究透徹,能夠自主生產之後,這東西就不再那麼稀奇了。
章元敬是個實用主義著,這東西與其放到庫房裡頭貶值,還不如拿出來哄哄孩子,多年不見,他可是很希望兩個女兒繼續跟自己親。
效果顯而易見,不僅僅是章靜姝,就是她的那些小姐妹都覺得章家的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了,尤其是看見章元敬回家之後還帶著女兒兒子一塊兒玩耍,小姑娘們都長見識了。
等回到家中,白娉婷倒是比在章家的時候穩重了一些,她也不讓婢女拿著那個精美的盒子,反倒是自己親手抱著走進了正院。
正院裡頭,她的母親,白家的大夫人正在料理家事,白夫人容貌不算秀美,偏向於端莊,板著臉的時候更有幾分威儀,下人們一個個聽話的跟小綿羊似得。
白娉婷並沒有直接過去打擾,反倒是靜靜的走到白夫人身後旁觀,這幾年的精心教導已經讓她知道,別管這些下人平時看起來多老實,多乖巧,一旦抓到機會都會弄鬼。
等白夫人料理完畢,打發走了那些下人,才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來,伸手將女兒拉到身前看了看,見她臉色紅潤並未受到任何的委屈,才笑著說道:“可是玩的開心了?”
白娉婷笑著點了點頭,又說道:“娘,你看我帶回來一個什麼。”
白夫人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等看清楚那禮物的時候倒是也吃了一驚,聽白娉婷三言兩語說完事情經過,倒是笑著說道:“你章家妹妹待你好,你也得真心相待才是,這人啊,都是真心換真心,你要是虛假了,別管裝的多好,她早晚都能知道的。”
白娉婷似懂非懂,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白夫人聽著她嘰嘰喳喳的說著章家的事情,眼中露出溫和的笑意來,一邊照顧女兒喝水吃點心。
母女兩個說笑了一會兒,忽然一個婢女走了進來,低著頭輕聲說道:“夫人,老爺回來了,說今天柳姨娘病了,他不放心就歇在西院了。”
白夫人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
相比起來,反倒是白娉婷頗有幾分憤憤然,帶著幾分怒意說道:“又是那個柳姨娘,娘,那個女人越來越不像話了,爹回來之後還未來看過您呢。”
白夫人卻笑著問了一句:“你娘我身體好好的,吃得好睡得好,何必要他來看,他一來娘還得起身服侍,其實反倒是麻煩。”
白娉婷抿了抿嘴,如果以前沒見過章家的樣子,她也覺得自家親孃的日子還算不錯,家裡頭管家權一把抓,膝下又有兩兒一女,地位穩固的很,就是那些姨娘也不敢鬧么蛾子。
但是見過章家章大人和章夫人的相處,白娉婷卻有些不甘心起來,總覺得自家孃親的日子如同死水一般,只有偶爾哥哥和她在的時候,才有一些意趣。
她帶著幾分委屈和茫然,摟著白夫人的手臂說道:“娘,章大人一回來就去見章夫人,還陪著靜殊靜婷逛園子,他能有時間,爹爹為什麼就那麼忙?”
白夫人長長嘆息了一聲,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跟女兒說,其實比起京城許多外表光鮮的夫人來,她的日子已經算舒坦了,雖說有幾個妾氏,老爺對她也少了幾分恩愛,但家裡頭上上下下都是她來管著,兒女也一日日長大了,未來可期。
但人與人是不能相比的,當年孔令芳以武將女兒的身份嫁給章元敬,還有人曾說孔家那是低門嫁女,不過是幫鎮北王爺拉攏能人。
誰知道如今十幾年過去,章元敬待孔令芳卻是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