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至少有半數,不過,據小的想,這些人大半都是受了蠱惑,而不是要背叛皇上。”
陳羽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肯定是有人蠱惑,說不定藉口就是左禁衛反叛,正在進攻未央宮,調他們來是救駕的,但是當戰爭一旦開始,已經無法解釋了,只有打暈他們,然後他們才會靜下心來聽人解釋。可是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已經背上了謀反的大罪,是要誅九族的了。
陳羽又問道:“其他幾門,可有異動?”
刁子寒想了想才回答:“小的來的時,不見有異動,像是在觀望,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分清誰是忠君的,誰又是反叛的了。”
陳羽點了點頭,果斷地下令道:“陳保羅,你便留在這裡,輔佐諸位千戶大人,同時,謹記與西門及戴大人處保持聯絡,聽命而動。”
說完了不等陳保羅答應,他便對人吩咐道:“牽馬來!”
自有人牽來了馬來,陳羽接過韁繩對刁子寒道:“上馬,隨我出城!”
出了北門,遠遠的只聽噪聲如焚,刁子寒往南遙遙一指,“大人,叛軍往北門來了,咱們從哪條路出城?”
“繞過他們,還是從南門出城!”
“南門,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必須要走南門,因為我要去,細柳營!”
第一章一三七 細柳營
為了不耽誤時間,陳羽決定從南門出城,但是就是他們出了北門縱馬西行的時候,卻見順著未央宮的西宮牆,已有一大彪人馬殺了過來。
人昂馬嘶,陳羽想,或許雙方很快就要在未央宮的西北角牆撞上,而只要撞上,自己只怕就難以逃命了。
他轉過身來與刁子寒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狠狠地揚起馬鞭往馬屁股抽了一鞭,同時,陳羽將身子伏在馬背上,緊緊地貼著馬鞍,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已經失去知覺的人在被馬馱著狂奔。
刁子寒很快有樣學樣,也將身子伏下來,緊緊地貼著馬背。
兩匹馬以長安城裡難得一見的速度從未央宮的西北角飛奔而過,可是,在這個亂哄哄的早上,兩騎飛奔的馬,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他們還是被正在北行,離未央宮西北角不足一射之地的兵馬給發現了,很快,從裡面殺出幾十人一個騎兵隊,衝著陳羽和刁子寒追了上來。
仍舊伏在馬背上,刁子寒說道:“大人,您先走,我來料理他們!”
陳羽一邊伏著身子縱馬狂奔,一邊說道:“不行!除非你能同時把他們幾十個人同時留下,否則的話,一旦跑回去一個,那必然會引來更多的追兵。”
刁子寒聞言無語,過了一會兒,陳羽偷眼看身後的幾十騎兵馬越追越近,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便知道今日之事已無法善了,心裡正在琢磨對策,忽的想起一個故事來,頓時便問刁子寒,“身上帶著銀子沒有?全部取出來!”
刁子寒聞言一愣,以為陳羽想要向追兵行賄,心裡覺得有些不妥,卻還是依言取出了懷裡所有的銀銅錢和銀票,陳羽一看有銀票,心裡一喜,便說道:“你拖後些行,待他們離你只有十個馬身的時候,便把這些銀子和銀票灑出去。”
刁子寒只略微一尋思,便已經明白陳羽的意思,不由得心裡一讚,當下趕緊答應了,此時陳羽又急忙的加了一鞭,而刁子寒則有意的稍稍放緩了馬速,很快,陳羽的馬就超出了他幾個馬身,刁子寒竊自思量,覺得這個計策還有不完善處便心裡略想了想,已經決定要怎麼做了。
他索性將馬速放到更慢,伸手嗤啦一聲從衣服上扯下一塊衣襟,將臉面矇住了,伸手往腦後一系,便成了一個大盜模樣,隨後他當街橫馬,冷冷地瞧著越追越近的那幾十個騎官兵。
這時,那追兵中跑得快行在前面的,已然距離他只有十幾個馬身,見刁子寒毅然不懼的當街橫馬,便都不由得也勒住了馬韁,那十幾匹馬稀溜溜一陣狂嘶,便與刁子寒當街對峙起來。
“你是什麼人,快快下馬就縛,否則別怪爺們拿大逆律伺候你!”
刁子寒聞言不由冷笑,然後他大聲喝道:“呔!那官兵聽著,你等休要逞能,爺爺今日有事要做,實在不願與爾等糾纏,且放些手段與爾等看看,好叫你們知道,再追下去,爺爺定然取了爾等性命!”
說完了,他一探手從懷裡取出七八個銀錠來,交到左手裡拿著,然後,那右手飛快地從左手裡捏出幾個銀塊子,偷眼見正好街邊幾隻家雀飛過,他一抖手,手中的銀餜子變作幾點寒光飛了出去,引得那官兵也不住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