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早已發覺他的存在,才會替他問出那些問題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這事我自有主張,你別再插手了。”
黑眸流露出狩獵的光芒。無論如何,她是嫁定他了,她休想嫁給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唐牧充滿期待,他等著看他如何抱得美人歸,而且還是個難纏的美人。
美人梳妝,人比花嬌。
這是唐鷹踏入房內,所見著的情景,就見上官蓉手持象牙梳,坐梳妝檯前,細心地梳理著她一頭如瀑般烏黑柔順的青絲。
黑眸環伺房內,原本充滿陽剛冷硬的擺設,因她的到來,他命人新增了她需要用到的物品、擺設及衣物。私心地希望她住得慣,更希望她就此長住下去,只可惜她和他一樣,向來就不是任人擺佈的人,他這算不算是在自找罪受?
上官蓉由銅鏡內,瞧見手捧著藥碗入房的挺拔身形,秀眉不由得微皺。這人還真是準時,一天四次吃藥的時間,他從不會忘記,加上每三餐的藥膳,害得她現在聞藥色變。
“你有一頭令人稱羨的頭髮。”
唐鷹無聲地來到她身後,接過她手中的象牙梳,大掌溫柔地接替她手中的工作。
她的發澤烏亮柔滑,梳子在她發問穿梳,會徑自滑落,可見其髮質良好。
“能讓少主親自替我梳髮,還真令我受寵若驚。”
鳳眸直視銅鏡中的黑眸,朱唇微揚,促狹地道。
“你的確該受寵若驚,天下間唯有你一人,能令我一再破例。”
早在當她的護衛時,為了她的失眠,他每夜半夜三更在她房裡陪她入睡,或許在那時,他第一次退讓時,就已註定了日後會有的糾纏;更遑論兩年間所發生的種種,及放過喜兒一命,是他對她的無數次退讓。在他讓步地如此徹底後,也該是他索求回報的時候了。
上官蓉淡笑不語。這是他對她說過的話裡,算是最帶有情意的話,雖然不夠溫柔動人,可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頭髮梳好了,該過來喝藥,好早點睡。”
將象牙梳放在梳妝檯上,輕託扶起她雙肩,一同走向圓桌椅後落座。
許是今晚兩人間相處的氣氛太好,令她心情格外放鬆之餘,也興起了逗弄之意。
“唐門上下都在談論我們的事,加上我又住在你的院落,為了我的名節著想,你說我該不該要求你娶我?”
“這從來就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在於你願不願意而已;別忘了,是你始終不肯答應成親的。”
俊臉微慍,惱她的拒婚,偏他又無法強逼於她。
朱唇依舊含笑,捧起藥碗,在啜飲間,秀眉微蹙。
“但你卻願意參與紅妝宴,並決定在其中挑選一名妻子。”
放下藥碗,明豔細緻的俏臉揚起一抹燦笑,可惜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是的,她終究無法不在意,縱使嘴上說得灑脫,可那也只是在別人眼前逞強罷了,誰教陷下的不只他而已,她也早在其中了,只是氣惱他淡漠的態度,否則她早允婚了。
“你既然在意,那就答應這婚事,自是沒有這場所謂的紅妝宴了。”
唐鷹彷若聞到一股酸味,對她而言這可是罕見的,令他心情驀地大好。她對他該是有情的,否則不會任由他摟抱,即使是她重傷虛弱無力反抗時,也可在言詞間拒絕他的碰觸。
所以他不懂,既然兩人對彼此皆有情意,她為何遲遲不肯點頭下嫁?
“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我說過你儘可以去選你的紅妝宴,而我也可以學你,舉行著拋繡球招親,咱們可以彼此恭賀對方的。”
發現他隱身於花叢內的,不只有唐牧一人,她當時說出那些話,其實是說給他聽的,他如果做得出,那麼她也絕不會做不到的。
“你在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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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的話,三妻四妾由你娶、坐享齊人之福,這些我都無權干涉的。”
明豔的俏臉揚起一抹媚笑,無視他陰沉的臉,纖細的身子一起,打算上床睡了。
突地,身子由後被一雙鐵臂給摟抱住,脖頸問有股溫熱的氣息吹拂,嚇得毫無防備的她吃了一驚。
“蓉蓉,你一天不惹我生氣,是件很困難的事嗎?”
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