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許之色,“有你掌管六宮,哀家可以放心了。”
“太后厚愛,臣妾實在愧受。”六宮朝拜,以她此刻的身份,的確是愧受了。
太后笑看康熙一眼:“你如今是皇貴妃,也算是皇帝的妻子了。以後,跟皇帝一樣,也喚哀家‘皇額娘’吧。”
皇貴妃算哪門子妻子啊?可無論康熙還是太后都一力捧她至六宮第一的高度,昭也只得惶恐地生受了。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太后不是康熙生母,因此她沒有底氣跟康熙唱反調。否則這種違背規矩的事情,當太后的豈會允准?
“臣妾不敢。”昭起身,連忙再三推辭。
太后笑呵呵道:“皇帝跟哀家說了,他不能封你皇后,已經是莫大的遺憾了,因此要格外彌補你。哀家也覺得,多少委屈了你。”
昭忙道:“皇上和太后如此厚待臣妾,臣妾豈會委屈?臣妾很知足。”皇貴妃這個位置,已經是她的頂點了。
或許她死了之後,能追封個皇后??
可即使是皇貴妃,她的地位、她的權利,與皇后又有何異呢?
她的確該知足了。
太后點頭不已:“有你這個兒媳婦,哀家也很知足。”
“太后……”昭不免有些感動了。
太后道:“不是叫你改口麼,怎麼還叫‘太后’?”
昭見狀,忙欣喜地屈膝一禮,柔聲喚道:“皇額娘。”
“好、好、好!”太后連說了三個好,笑得眼角滿是皺紋,她從自己的旗髻上摘下一支鳳釵,道:“這隻釵,是哀家封皇后的時候,先帝賞賜的。如今哀家將此物賜予你了。”
這鳳釵,倒也不只是皇后能帶著,皇貴妃也可用鳳凰。只不過要緊的是那鳳釵上,那鳳凰口中銜著的那枚東珠,無比碩大圓潤,分明是大東珠!也就是東珠中高於一等東珠的那一級別,那是隻有帝后、太后這種身份才能享用的。
皇貴妃只能用一等東珠罷了。
然而太后不由分說,便將那金累絲銜東珠鳳釵簪在了昭頭上,太后笑著點頭:“不錯,很是配你。”
“多謝太……皇額娘。”昭差點說錯,只得急忙改口。
收了如此貴重禮物,這才打道回鍾粹宮。
穿著這麼一身沉重的行頭,昭也是在是累壞了,一回鍾粹宮,就立刻脫了這一身華貴無匹的朝服,沉甸甸的朝冠摘下,穿上平日裡的衣裳,隨便梳了個把子頭便是。
對了,還得卸妝,這一臉的脂粉,她覺得自己的面板都無法呼吸了!
然而康熙卻制止了她想要洗臉的舉動,他笑著捧著昭美豔華麗的臉蛋,“朕倒是覺得,兒鉛華妝就,著實叫人心動不已。”
昭一直都是小清新調調,雖然有時候穿著也華麗一些,但臉蛋還從未這層一層層塗抹呢!所以康熙看了才覺得新鮮!
“別鬧!”昭嗔了康熙一眼,殊不知她如今這張鉛華巧施的豔冶之容,再在這麼一嗔,當真是一笑橫波,媚人入骨!
康熙登時半個身子都酥了,“乖乖,你這隻狐狸精!簡直要勾走朕的魂兒!”說著,低頭一口便含住了昭的櫻桃紅唇,賣力吮吸著。
“唔”昭心裡已經罵娘了,她什麼都沒做好不好啊?!分明是你自己的色心蠢蠢欲動!
康熙一通舔舐,生生將昭嘴上的胭脂吃了個乾淨,才意猶未盡地鬆了嘴,若不是顧忌著是白天,康熙肯定早就化身汙妖皇了。
昭被一通吻得氣喘吁吁,臉上厚厚的脂粉都遮掩不住底下的潮紅了。
康熙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道:“這會子先饒了你,等晚上,看朕怎麼拾掇你這個狐狸精!”
昭惱羞成怒:“你才是狐狸精呢!”
康熙哈哈笑了。
頤寧殿中,佛香繚繞,太后端坐在禪椅上,手裡捻著一串菩提佛珠,嘴裡念著佛經。
瑞大嬤嬤端了杏汁燕窩盅上來,“這天乾物燥的,太后您喝碗燕窩潤潤肺吧。”
“嗯。”太后悠悠吐出一口氣,放下手裡佛珠,端起那盞燕窩,吹了吹熱氣。
瑞大嬤嬤低聲嘆道:“六宮朝拜,這是中宮之禮。日前皇上來提這事兒,太后怎的竟毫不猶豫就答允了?您可是最重規矩的人了。”
“規矩?”太后笑著搖了搖頭,“在這宮裡,皇帝就是規矩。”
太后嘆了口氣:“皇帝非哀家親生,有些話,哀家是說不得的。疏不間親的道理,哀家豈會不懂?在皇帝心目中,皇貴妃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