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和得意。
她走到門前,剛要敲門,房門被人從裡頭開啟了,言淵站在門外,眼神陰冷地看著她,眼中散發不出來的森冷,嚇得希雅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正了正色,她壓下心頭的恐懼,對言淵道:“表哥,我聽說牛侍衛……啊!”
希雅的話沒有說完,被言淵一腳從樓道上踹飛了出去。
言淵這一腳,沒有半點留情,希雅從樓上被踢飛,又摔倒在地,身上的肋骨,被踢碎了,嘴裡的血,不停地溢位。
她雙眼驚恐地看著站在二樓走廊上,身上裹著一層寒霜,渾身殺氣凜銳的男子,連呼痛都不敢,只是一臉驚懼地看著他。
樓下的下人們也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傻了,不敢往言淵的臉上看一眼,看王爺這手段,似是想要了這希雅小姐的命啊。
這希雅小姐也是活該,明知道王爺這幾天心情不好,她還敢不顧一切闖進來,不過就是一個跟著長公主回京的苗人罷了,還真把自己當王爺的表妹看了。
王爺可是連自己從小寵到大的親妹妹十公主都杖責過,你區區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表妹還敢在王爺住的地方放肆!
下人們癟癟嘴,看著希雅的眼神充滿了嘲笑,還有些許幸災樂禍。
“表……表哥……”
希雅一開口,嘴裡的血便開始往外溢,希雅怎麼說也跟東丹學過一些醫術,知道言淵這一腳,讓她五臟具裂,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她肯定會死的。
這會兒,她也不敢多待,看著樓上那個即使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都比閻羅王還要可怕的男人,她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她拖著身子往外爬,想要找個人救救她,可即使她再怎麼用力,也沒辦法挪動得太快。
言淵冷冷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從樓上傳進她耳中,“將她剁碎了,拿去餵狗!”
這般殘忍至極的說辭,從言淵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除了嚇人之外,竟然沒有人覺得不妥,好似這樣慘無人道的手段,從這樣一個人口中說出來,就該是合理的。
希雅卻被嚇壞了,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此時更是一片灰敗。當侍衛上來拉她的時候,她已經顧不上身上的痛,掙扎著起身,抬頭對著言淵,聲音撕裂般地喊道:“表哥,我知道我不應該擅闖你的院子,可我為罪不至死啊,我只是擔心牛侍衛的傷情,表哥,你饒了我
這一次吧,我錯了,表哥……”
言淵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鬆動,依然冷冷地看著樓下苦苦哀求的希雅,半晌,微微動了動唇,“你幫耶蠻做的那些事,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一句話,讓希雅哭求的聲音,頓了一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怎……怎麼會?表哥怎麼會知道?
她隱藏得這麼好,表哥不應該會發現才是,對,表哥一定是在套她話,一定是。
“表哥,你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耶蠻,你是不是搞錯了。”
言淵冷笑,看著希雅就像是在看一個瀕死之人,道:“是嗎?把本王的兒子藏在你房間的密室裡,也是本王搞錯了?”
他的眸光,凌厲得如一把磨得鋒利的利刃,在希雅的身上凌遲了無數遍,“殺了你自己的父親和妹妹,劫走靖王世子,這三條罪,哪一條不該讓你千刀萬剮?”
希雅沒想到言淵竟然連她殺了東丹也知道,傻愣了半晌,愣是忘了身上那骨頭碎裂的劇痛,心裡害怕得直髮抖。
她還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卻見言淵連一個字都不願意聽她多說,抬眼朝那些侍衛看了一眼,“拉下去……宰了!”
“不要,不要,表哥,這些都不是我乾的,我沒做過,表哥,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娘是長公主,她是你姑姑,你不能這樣對我……”
希雅求饒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從院外響起,言淵卻是置若罔聞,表情依然冷漠如斯,即使是希雅被剁成肉泥餵狗,都沒讓他的眉目稍稍動一下。
“不要……不要……”
希雅看著面前動手的侍衛,那些侍衛也是第一次聽自家王爺下這樣的命令,從來沒做過將人剁成肉泥這種事,他們動起手來,也有幾分猶豫。
“你們放了我吧,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希雅哭得眼淚鼻血都混在一起,看上去及其可憐,可這些人一想到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女子竟然會殘忍到連自己的父親和妹妹都要殺害,就覺得這人死不足惜。
“長公主到。”就在這個時候,靖王府門口,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