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淌出,哪裡還有暗器在?
這時屈奔雷、殷乘風、彩雲飛已分別奔到,三人一看,偌大的雪地之中,除了後面的人外,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屈奔雷吼叫著道:“巴拉媽子,裝神弄鬼的,算什麼東西,快些兒滾出來,大爺我給你個了斷!”
聲音滾滾的傳了開去,遠處傳來了雪崩之聲。
追命一見巴天石血流不止,而且血水越流越黑,心中暗驚,問道:“天石兄,你把暗器拔了麼?”
巴天石的情形越來越糟,雙目無神地道:“拔了?沒沒有我感覺得到它,它就在我體內”
彩雲飛掏出金創藥,敷在巴天石的傷口上,蔡玉丹也已趕到,看見傷口微帶暗青色,心知不妙,問道:“天石兄,你中的是什麼暗器?那暗器?那暗器是否給人拔了?那傷你的是什麼人?”
巴天石臉色蒼白得無一血色,道:“不知道狂風大作有人
在我後頸吹吹了一口涼氣哼了一聲我返身想擒擒住來人但後面無人身後卻是一麻我便倒了下去,那暗器誰也沒機會把它拔出來我感覺到它仍在我體內,我體內”說著聲音慢慢微弱了下去。
這時辛氏兄弟也趕到了,臉色也不覺微變,因為適才在店中,巴天石捕殺“江左五蛟”之大蛟,又仗“吸盤神功”、“一瀉千里”二技令人震驚,而今竟傷倒在地,且不明不白。
兩人一看傷口,知道巴天石中的絕不是細針之類,有哪一種暗器還會隨血液潛入體內呢?不禁暗自心驚。
這時巴天石的臉色忽轉青暗,猛地躍起,竟把自己的一身黑袍撕得破碎,碎布在風雪中飛揚,一黑一白,布片雪花,煞是淒厲!
只聽巴天石用一種極其恐怖的聲音,指著眾人,道:“鬼!鬼!你們也會跟我而去桀桀桀鬼!鬼!”披頭散髮,雙目發赤,嘴也笑裂出血,狀若厲鬼,一時也無人敢於上前,巴天石叫到最後一個“鬼”字,忽然聲嘶而倒,嘴裡流下的血,再也不是紅色,而是黑色的。
追命走過去一探鼻息,知道巴天石已經氣絕身亡。
這時“少林四僧”、“武當雙宿”也已趕至,見狀莫不“阿彌陀佛”,低唱佛號,為巴天石超渡。
眾人看見巴天石忽然慘死,不覺心中發毛,天地問隱隱約約似有什麼東西在呼叫著,一聲又一聲。
夜色已經降臨了。
追命看著巴天石的屍體,低頭沉思,蔡玉丹沒有說話,彩雲飛受到了一些驚嚇,殷乘風正在安慰幾句,倏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自後方傳來。
追命變色道:“不好!”
“少林四僧”、“武當雙宿”身形甫一展現,“呼”的一聲,追命已越過諸人頭頂,似一根脫弩之矢,疾飛而去,邊叫道:“屈兄、蔡兄、殷老弟,要大家並行一起,萬勿再單獨行事。”
殷乘風等當然不再全力急奔,每人相離不到三尺,殷乘風在前,蔡玉丹殿後,奔了二十丈遠,只見雪地上,又有一灘驚心動魄的血漬,在雪地上更顯殷紅。
只見“復仇七雄”,已各手執兵器,圍在一起,追命正在中央,低頭俯視地上臥倒的一人,地上的血,便是這人身上淌出來的。
這地上的人,手裡還拿著三節棍,正是施銅。
他是怎麼死的呢?
而公冶肆、彭古建及畢扁等,又去了哪裡?只聽“復仇七雄”中使鐵錐的大漢道:“咱們功夫不好,追你們不上,但這四個頭陀,也遠遠的落在咱們後面,後來我們忽聽到一聲慘叫,便停下了步,回頭奔來”
使金槍的大漢接道:“我們一來,便看到如此情景了,其餘三個頭陀,也影蹤不見,後來你就來了。”
使金槍的大漢道:“按理說那三個頭陀縱或怕鬼,也不會丟下朋友的屍體不管,而且我們回奔得極快,照理由以他們的腳程,我們是不會看不到他們的。”
使流星錘的大漢脫口接道:“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風雪怒吼,昏沉一片,像有千萬個聲音,在陰惻惻地訴說著同一件冤情,各人不免臉色發青,只聽一名使判官筆的顫聲道:“是了,我們返回身來的時候,彷彿還聽到,那三位三位仁兄的慘叫來自來自天空中。”
追命一皺眉道:“什麼?”
屈奔雷怒吼道:“已拉個媽子,你少唬人好不好?”
那使判官筆的把胸一挺,念道:“老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幹嗎要唬你!我的確聽到半空有慘叫,嘴是我的,你大可以不信!”
追命抬頭望望天空,天色昏黑一片,什麼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