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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拆了蠟燭,分一半遞給衛懷信,兩個人圍著蛋糕插了滿滿一圈。方未艾用打火機點燃其中一根,遞給衛懷信。 “快快,都點上,點上!”方未艾握緊雙拳,期待地舉在胸前,“杜杜,把燈關了!我要許願。” 杜若予吐槽,“多大人了?” 方未艾睜開一隻眼,“誰還不是小公舉了?快關燈!” 杜若予看他一臉認真,又看眼衛懷信。 衛懷信衝她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燈一暗,方未艾希冀地望向那倆呆瓜群眾,“唱歌啊!” 杜若予和衛懷信面面相覷,後者哭笑不得,“我不會唱歌。” 杜若予說:“我可以念給你聽。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算了算了!跟招魂似的!”方未艾打斷她的唸經,自己閉眼許願,然後一口氣吹滅所有蠟燭。 開燈時,杜若予隨口問:“你許得什麼願?是天下無賊還是世界和平?” “沒啊,我祝陪我過生日的你們倆,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他頑皮地眨眨眼,又補充了句,“還祝福全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來著!其中以我為首,早日脫單!” 杜若予極力控制自己的眼珠子,才能不肉眼所見地往衛懷信方向瞄。 她一半坦蕩,一半心虛,免不得又想起白天在南城公墓裡擦耳而過的那個吻。 或許那連吻都算不上。 “果然是公務員,連生日心願都這麼大公無私。”衛懷信分開一次性餐盤,將刀遞給方未艾,示意他切 正義夥伴 杜若予回到家時,家中來了位客人,姓黃名嶽,是王青葵幾十年的至交老友。 黃嶽個子不高,身形卻敦實,滿臉風霜熬出來的深褶子,笑起來還露出一口豁牙,說是早幾年和人打架掉了門牙,至今沒錢補上。也因為他這形象,他明明比王青葵小一歲,看起來卻還比他年長十歲。 黃嶽和方未艾的師父鄭道國一樣,過去都是業縣公安局刑偵隊的刑警,只不過後者後來調任升遷,他卻一輩子留在了小小的業縣。 黃嶽退休後也不閒著,自詡正義的夥伴,每天除去找王青葵這老友上公園下棋打牌,就是騎著自己那輛老電動車,滿縣城大街小巷地轉悠,是個遠近聞名的兼職老警察,最好打抱不平,尤其看不慣欺凌婦女兒童的,能管就管,不能管也要錄影取證報警作證。 早些年有媒體來採訪過他,讓他的行為在臺面上受到一番極大讚揚,可現實生活中,老刑警遇上的大部分是譏諷嘲笑和冷眼質疑,有人罵他多管閒事,有人罵他神經病,尤其那些遇上家暴的大小媳婦,倘若她們打人的男人真被關幾天,她們反而哭天搶地罵起老刑警,怪他添亂。 王青葵幾次三番勸黃嶽安享晚年,可老刑警脾氣死倔,下定決心要做到的事,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就像他年輕時候說不討老婆,如今半隻腳踏進棺材,也死活不討。 “小妹,你一大早去哪了?你爸說你要談男朋友了,什麼時候也給我見見嘛!”黃嶽是個老煙槍,有他在的地方總是煙燻嗆鼻,但他從不在小孩面前抽菸。他總喊杜若予小名,多年未改,見到她便笑,露出口憨傻缺損的老黃牙。 杜若予直接反駁,“別聽他胡說,沒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