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付青煮。
小付的出現讓我十分意外,只是幾年沒有聯絡,難道他的身價就大幅度提升了?我立即和他擁抱握手,當年的很多回憶都湧現了出來,一起在山上大罵這個世道,一起跑進黑網咖裡打CS,中考的時候,在兩場考試之間的空閒時間還和其他同學一起打麻將來著,想起那些瘋狂和幼稚的初中時代,也算是我人生的寶貴財富。他也十分激動,開口道:“你小子可以啊,什麼時候也混到大老闆了?”
對於自己的老哥們,我並不想有所隱瞞,但是現在這個場合以及和我隨行的二位讓我也不好解釋,只好搪塞道:“湊合湊合,你才是出人頭地了,是不是有什麼好買賣做,有好事,你得想著兄弟我啊。”
小付說道:“哎,什麼買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玩攝影的,也就是砸了不少錢,才換來了一點名譽。這不聽說……”他突然壓低了聲音,伏在我耳邊說道:“有個可以攝入魂魄的照相機嘛,所以特地來觀摩一下。”我一聽,原來和我們的目的相同,都是衝著這照相機來著。不過想來也是,據說本次展品13件,相機被排在最後一個做壓軸大戲,這裡的大多數人估計也是衝著這個來的吧。
前十二件產品既然我們都沒興趣就不往前面湊熱鬧了,我和白無常,馬面招呼了一聲,便和小付兩人走到另一個角落互相洽談這幾年的風雨經歷。
我和小付一直有聯絡到他上大學為止,我嘛,高中就逃了學,自此就混在社會了,小付是個比較理性的人,長的也十分理性,中分短髮小眼鏡,拿起筆來就是個文學家,拿起照相機就是個攝影師,對歷史,政治,科學,技術都玩的靈,理的通。這樣的人才自然是屬於在學校裡好好學習,長大後報效祖國的人了。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他沒有選擇政治系,也沒選擇文學系,而是對於自己的偏愛選擇了攝影系。
聽他所講,他大學之後,我由於各種工作頻繁更換,居住地址也經常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自然是找不到我,所以我們就此失去了聯絡。在我們這個年紀的老朋友見面,所談的話題無非就是兩種,工資和感情。工資沒什麼好談的,攝影師和記者都不是什麼賺大錢的活兒,兩個人也都不作多提,於是話題邊轉向了感情。
在大學這個小圈子裡,以小付的才能,自然是在各種場合都吃得開,坐的穩,站的直,走的硬,所以桃花運頻發。然而在這其中一個叫馬內涵的女生便吵著嚷著要做他徒弟。拜師學藝是可以的,但是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可就自然長了,就如同這楊過和小龍女一樣,這閒話也就多了。小付是個理性又有原則的人,他並不會因為戀愛而耽誤自己的前程。有點上我們倒是很相似,都是會和女生保持一點距離的,當然我是因為怕人鬼戀。
然而理性的人最怕的便是醉酒了,他告訴我,他在大二期末的聚會上,因為醉酒竟然像瘋了一樣拉著他那個徒弟的手,死死不放,然後向他徒弟大聲的表白,全班都驚訝了。聽他這麼一說我反而覺得自己的這幾年已經很少有這麼瘋狂的事了,每天睜開眼睛就想著要賺的錢,到了夜晚,合上眼前得算著要交的費,日子過的就是三百六十五天都忙碌,卻什麼也沒剩下。不論是物質金錢,還是精神寄託,統統都浸在了時間的長河裡,然而最近的日子變得不是那麼平凡了,雖然依舊缺錢,但是感覺上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彼此感嘆著歲月滄桑,就這樣的絮絮叨叨的一直說著,在我都快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時,他卻突然說道:“不說了,相機的拍賣要開始了。”說完,便獨身走入人群,向著最前方走去。而我也終於回過神來,走回到了馬面和白無常身邊。在場的所有人都似乎屏住了呼吸,大廳裡一直以來的喧雜消失了。
相機被擺上了展臺,拍賣人也正式發話了。“感謝各位的光臨,這架哈蘇的數碼單反機的型號是H4D-60,就機子本身的配置,也算得上是業內頂級的單反機了,然而這架單反機可是有著與眾不同的特點,那就是可以攝走人的魂魄。”拍賣師拿出一張稿子開始宣讀,那應該是委託拍賣人的寶物歷史,拍賣師,清了清嗓子讀道:“本人在數年前得到了這架照相機,當時的形態和現在的形態並不大一樣,但是隨著照相機的更新換代,我驚奇的發現這架照相機竟然可以自動變換形態升級。當然這並不算最奇異的地方,經過拍攝,我發現這照相機可以拍攝走人的靈魂,這是極其可怕的一件事。我懷疑可能是某種詛咒,甚至更邪惡的事,所以不敢自己留存,但由於當初花了不菲的價錢購得,只好將其拍賣,但願有適合這相機的歸宿,希望所有競買人慎重考慮。委託人,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