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樣消失了
“那為何陛下還要下那樣的聖旨?明知道”洛風揚低聲喃喃,還是掙扎著坐起了身子,依靠在了床杆上。
“我就是要你和他做個了斷!風揚,你總不能就這樣一輩子吧?”裴聖語嘆了口氣,自己下那道荒謬的聖旨,除了報復這兩個失和的臣子外,更重要的是想讓洛風揚走出那道暗影,重新擁有新的開始。
“但是物件卻是他?”洛風揚莞爾,他不明白,東籬王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好選不選,卻偏偏選擇了宮墨遙,宮墨遙明擺著就當自己是死敵,就算站在同一道戰線上,也成不了一根繩子。
“解鈴還須系玲人”東籬王最後嘆息著,說著高深莫測的話,揹著手離去。
洛風揚身子一顫,緊緊盯著東籬王的背影,摸著自己的胸口,心裡懷疑著,這個王到底對那件事知道了多少?那樣的事情,就是裴聖語,自己也未曾說出來
被東籬王留宿宮中一宿後,洛風揚終於恢復了力氣,執意要回宰相府。
裴聖語也不勉強他留下,卻吩咐了下人傳來宮墨遙。
“宮愛卿,既然你們始終推卻不定成婚的日子,那你們那婚事就由朕決定,本月十五月圓之夜,朕將為兩位愛卿大辦婚宴,愛卿意下如何?”臉上依舊帶著壞笑,裴聖語打量著面前的宮墨遙。
這位傳說中雄震一方的猛將,表面上卻根本看不出來,那張娃娃臉讓他看起來反而像是個剛剛成年的少年。
一聽東籬王這麼說,宮墨遙的臉立即刷的粉白,沒了血色,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洛風揚,可是洛風揚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靜靜的看著東籬王,不加反駁。
這小子腦袋燒昏了麼?怎麼都不出聲?宮墨遙的額頭上滿是大汗,糟糕!原本以為洛風揚會反對,自己會有個幫手的,可是沒想到,洛風揚竟然擺出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卻把自己頂在了東籬王的刀口上!
明白了!宮墨遙恍然大悟,心裡怒火滔天,這隻死狐狸,一定是想讓自己一個人去頂撞皇上,讓聖上嫌隙自己,之後他好得漁翁之利!怎麼能這麼便宜了他!
宮墨遙咬了咬牙,向洛風揚翻了個白眼,心下決定,好,和你拼個魚死網破,看到底誰鬥得過誰!
“皆由陛下做主!”宮墨遙胡思亂想之後,終於低下頭,惹得裴聖語差點把喝進去的茶水噴出一地來。
裴聖語側眼看過,宮墨遙面紅耳赤,像是做了番苦戰,也猜得到他是因為洛風揚不理不睬的態度而一時惱火肆意所為,但既然他鬆了口,自己又怎麼能這麼放過他們?
“那可好,兩位卿家能夠永結同心,朕也欣慰很多那今日,不如就有勞宮愛卿護送洛愛卿回府可好?順道商議一下,你們二人誰娶誰嫁則更好不過”裴聖語笑意連連,而宮墨遙猛地漲紅了臉,像是個熟透了的柿子,目瞪口呆的喃喃:“娶?嫁?”
婚嫁婚嫁,宮墨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一時激動,竟然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耽誤了!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卻也是身邊的洛風揚造成!
送洛風揚回宰相府的路上,宮墨遙一直死死瞪著洛風揚——這個把自己給害苦了的罪魁禍首。
洛風揚只要一側臉,就能看清楚宮墨遙一臉惱火,他也只能嘆了口氣,道了聲,“自作孽不可活也!”
“什麼!”宮墨遙頓時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拉住了洛風揚的衣領,咧嘴自嘲:“我自作孽?要不是你這個混蛋一句話也不吭,我又怎麼會妥協!”
衣領被宮墨遙拉扯鬆開,露出裡面的點點紅跡,宮墨遙立即收了力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洛風揚的脖子,臉上微微發燙。
洛風揚厭惡的開啟他的手,收緊了自己的領口,側過身,不準備繼續理睬這個野蠻人。
“洛風揚,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看你這風流鬼,八成是夜夜找女人尋歡作樂,你是喜歡女人的吧?那你又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反對這樁荒唐的婚事?”宮墨遙雖然對男女之事不甚精通,卻也知道宰相大人脖子上的痕跡絕非蚊蟲叮咬出來的,何況他早有耳聞,宰相大人風流成性,幾乎來者不拒,這樣的傢伙才最招他宮墨遙厭惡。
“你以為,憑我二人之力就可以說服陛下?”洛風揚輕蔑的瞟了他一眼,又側過頭去,悠悠道來:“這事怕陛下早已定奪了,就算我二人全力反抗,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乾脆逆來順受,順了陛下的旨意,之後他倒也管不到我們”
“你是說我們還真的要成親麼?”宮墨遙真想抱著什麼人大哭一場,可惜眼前只有他最痛恨最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