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來看,分手後十二小時內男方沒有去挽回,這段關係的生存率降低至百分之五十,分手後二十四小時沒有挽回,這段關係的生存率降低至百分之三十,分手後四十八小時沒有挽回的,機率大概就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了。
那麼像自己這樣快半個月都沒有動靜的,難道是要找個裹屍袋讓這段舊愛早早入土為安?喬柏墨不甘心。匆匆收拾起外套打算出門。
鍾勻赫走出墨析商務大廈的時候,掏出電話:“爵西,我已經把該轉達的都轉達了。喬柏墨應該正要往你們那邊趕。”
周彩昕坐在臥房的床邊凝思著,陳爵西站在窗邊,沒有人知道,他的手指已經緊張顫動的不能自已,藏在微微握緊的拳頭裡。
此時床邊的周彩昕深呼一口氣:“爵西哥,我們,開始吧。”
棉質的白色家居外套輕輕脫離她精緻白皙的鎖骨,肩膀,再到修美的臂部,周彩昕的身體就這樣純淨又秀美的展現在眼前。
生平第一次,陳爵西差點因為緊張而窒息,他不是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了,以往的人生裡更不是沒有過女人,此時,他終於懂得了肉×體的含義。
在你所愛的人那裡,肉×體即是毒藥。陳爵西只覺得渾身的熱度,緊繃的發痛。
周彩昕突然笑起來,看出了陳爵西的忐忑侷促,她突然覺得事情並沒她想的那麼悲情,不過就是看事物的角度罷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為了離開,這些都沒什麼。只是又對不起陳爵西了。“爵西哥,我是醫生。”她說。
陳爵西“啊”的一聲呆愣疑惑的回應,周彩昕又笑道:“我是說,你不用怕我,我是醫生,看過的身體不知有多少,你就當,就醫了。”
陳爵西窘迫艱難的走近。
喬柏墨來到周彩昕公寓的時候正待敲門,發現門根本就沒鎖,客廳裡沒人,難道在休息?他輕車熟路的走到她的臥房門口。
推開半掩的房門,地上是散亂扔擲的男女衣物,床上的景象映入眼簾。陳爵西幾乎赤身的俯在周彩昕上方,兩人的胸口緊緊貼近,熱烈的親吻中全是動情的喘息,陳爵西的手掌在周彩昕的背上急速遊移,手邊是周彩昕不知何時已經全數解開的胸扣。那個曾經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女人,此時擁抱住的,是另一個男人。
喬柏墨幾乎赤紅暴突著雙眼,狠狠的一拳砸在門上,床上的兩人聞聲停了下來。
陳爵西隻手放在膝蓋上坐在被子旁邊沉默著,周彩昕緩緩扣上解開了的後扣,淡定從容的說道:“哦,你來了。”
喬柏墨的憤怒已經衝出胸腔,大聲的吼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讓我給你一份安然的選擇?!就TM的是這樣,和別的男人爬上床?!”
“喬柏墨,沒有別的男人,這就是我的選擇,我們從醫院那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周彩昕淡淡回到。
“如果這就是你那麼快作出的選擇,周彩昕!我放你走!你TM就是個賤人!我是瞎了眼又來找你!從今天起,你可以滾出我的世界了!永遠別再讓我看到你!”
“謝謝。”
門很快傳來巨響,有碎裂的聲音在其中。
周彩昕望著窗外蕭瑟的樹枝,手掌撫在小腹上,喃喃的低語道:“柏墨,再見了。”
原諒她只能用這種決絕的方式離開,因為她最懂喬柏墨,除非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背叛,除非得到她自己親口的承認,不然喬柏墨只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此時,這份心酸又不合時宜的信任終於倒塌了吧。
幾天過後,喬柏墨聽到周彩昕離開國內的訊息。連春節都沒有留下來和家裡人一起過的意思。喬老爺子直罵嫁出去的女兒飛出去的孝心。
喬柏墨去警局調了周彩昕遭遇劫匪案的卷宗,動了手段讓那幾個劫匪的刑期又多了十年。回去的時候,又去了上次的醫院,周彩昕生病的期間他一直沒能去好好照顧她,連她後來到底病情如何都絲毫不知。
要知道那會是他們最後的溫存,即使捂住耳朵蒙著眼睛,他也願意再裝傻去沉溺一次。
醫生還是上次周彩昕要好的那個同事,只是後來做好胃部手術後,懷孕的周彩昕交接給了另一個婦產科的醫生。喬柏墨本無心再去找,可是卻恰好遇到了那個婦產科醫生。
畢竟是受過周彩昕和陳爵西的交代,回答喬柏墨問話的時候滴水不漏的瞞著。可是喬柏墨是誰,幾句話就發現微妙的不正常。
喬柏墨不動聲色的簡單問詢之後,私下裡用了手段,沒幾天,喬柏墨的桌上就出現一份病歷卷宗。上面寫著:周彩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