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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衙服的護衛,其實是自己花錢叫鏢局功夫底子好的人換上的,真正的護衛只有兩個人,自己要保命,兩個護衛怎麼能信的過。

夜幕中只聞烏鴉的叫聲,還有草叢間沙沙作響的爬物,高斬聽力比常人好,老遠的就聽到了草叢間的動靜,不由得朝叢林間望去,許念珍心想,定是有情況,有些緊張,她說:“高大哥,莫非是……”

“嗯。”高斬只是點頭,臉上鎮定自若,看不出一點慌亂。

許念珍這就納悶了,不禁問道:“高大哥你不怕麼?”

“草寇要動手也是挑人家的,無非是些商戶,但是前頭的明顯是官老爺,所以不會貿然動手。”高斬解釋,好歹他以前也親眼目睹過打劫的,但是對方都是挑有錢人家下手,尋常老百姓身上能有幾個錢,除非身旁有年輕貌美的姑娘,會被劫到山上去。

想到這裡,高斬看了看身邊的許念珍,從揹簍裡摸了摸許念珍一路上擇的幾朵野海棠,在手心裡搓了搓,然後有紅色的汁液流了出來,許念珍看著高斬的舉動,一臉好奇:“高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高斬沒有說話,拿著被搓的稀爛的花瓣在許念珍的臉上抹了抹,她的半張臉就紅彤彤的了,若是拿火一照,估計都能把人嚇哭了。

許念珍也瞬間明白了高斬的良苦用心,不再說話。

經過各個彎道的時候,沒有了前頭官老爺的燈光照亮,陷入黑暗的許念珍靠的更近了,高斬都能感覺到她那柔軟的胸在自己的胳膊蹭來蹭去,好在天黑,許念珍沒有看到高斬紅的冒煙的臉。

如高斬所料,很快草叢裡就有人走了下來,手裡的大刀閃著森寒的幽光,高斬連忙把許念珍護在身後,一臉鎮定地看著前頭的兩個人。那土匪舉著火把一看,對方是農人,撇了撇嘴,吐了一口唾沫罵道:“最近運氣真是差,不是官就是農,要麼就是窮酸秀才。”

“那三當家的,我們這就回去?”身後的人問道。

那土匪頭子也沒料到今天會遇到場面大的官老爺出城,帶的弟兄也不過十個,和那些護衛拼起來定會落個不好的下場,他們只想弄點錢財,不想和官府有恩怨。

看著站在不遠處一聲不吭的農家夫婦,那土匪頭子罵罵咧咧地走近兩人,那高斬鎮定自若,土匪不禁納悶了,粗著嗓子問:“你們是進城換糧食來的?”

“不是,是帶著我家娘子去看病的。”高斬淡淡的回答。

那土匪頭子聽了是個帶病的,立馬拿著火把湊近許念珍的臉,看到那駭人的紅色,立馬後退幾步,一臉嫌棄:“估計是醜病。”

“……那大哥,你看著天也不早了,我們還得趕路,你看能不能……”高斬說。

“三當家的,我看就放他們走吧,他們看病,我估計身上也沒錢了。”那小土匪倒是挺通情理的。

土匪頭子不為所動,打量了一番,然後讓高斬交出揹簍來,站到一邊去,又叫那小土匪去搜身,但是什麼都沒有搜到。

看著一揹簍的小雞仔還有醋啊鹽啊之類的,那土匪頭子就將那揹簍抱住了,揚揚鬍子拉碴的下巴說道:“挺不賴啊,這些我就拿走了,你們走吧。”

“不行啊,咳咳……大哥你看我們兩口子,一年多進城買一次,你拿走了,我們可怎麼過日子啊……”許念珍站了出來,還拿出帕子在嘴邊捂著,時不時咳嗽一聲。

那小土匪聽了,同情十分,欲要說些什麼,那土匪頭子便問話:“你剛才怎麼不咳?”

“咳咳……因為剛才我怕。一直都忍著……但是大哥看我們是農家人,沒有動手,而且這位小哥還兩次說放我們走,所以我想……大哥你就善人做到底吧。”許念珍斷斷續續地說道,咳嗽間還彎了腰。

那土匪頭子冷哼一聲:“我是土匪,可不是什麼善人,也是你們倒黴。大爺我沒有對你們動手你們就知足吧。”說完,瞪了那欲言又止的小土匪一眼,正準備走呢,許念珍便忽然撲到揹簍邊上,拽著揹簍不放。

嘴裡還苦苦哀求著,那土匪頭子沒想到一個婦人會敢撲上來,那揹簍愣是被拽到了地上,高斬在一旁看著,連忙上前扶著許念珍,心想這些東西沒了就沒了吧,若是這土匪頭子動真格的可就麻煩了,正想拖走許念珍呢,就聽見那小土匪驚叫一聲:“媽呀,血。”

原來是許念珍咳嗽出血了,那帕子都染紅了,臉揹簍上都染了些,高斬擔憂不已,那張臉也終於出現了焦躁的神情,若是那人還蠻來,只有動手了。

但是那土匪頭子一想到這是個病秧子,連忙收手,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