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大人先別動,在下馬上過去。”朱勝提高聲音道,然後低頭向莽古遊過去,只是淹在水中的手上已經捏緊了一把短刀。
朱勝漸漸靠近,握住短刀的右手竟然有幾分顫抖,莽古並不是笨蛋,也感到朱勝的不安,提起最後的力量厲聲道:“大人。”
此時,朱勝冷冷笑了笑:“莽古大人,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針對於我?”
莽古哪是膽小怕事之人:“漢狗,你別以為大人看重你,難道你就不知道蒙古人從來都不把你們漢人當作人嗎?你們漢人不過是我們大元朝養的兩條腿的羊而已,以前的匈奴、契丹、突厥是這樣,甚至早之前的金朝,誰就把你們漢人當做人了?”
“夠了,夠了。”朱勝突然大喝一聲,雙腳用力一踹,來到莽古身邊,莽古雖然雙腳受傷,可別忘記了他雙手還是完好,見朱勝翻臉不認人,早已經計劃著給他來一個痛擊。
見朱勝果然被自己的話激怒,雙手放開木板迅速向朱勝撲去,朱勝憤怒之間哪裡會想到莽古反應這麼快,一個不慎,竟然被莽古死死抱住。
朱勝手中的短刀連忙刺向莽古,然而莽古卻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抱住朱勝後再也不放手,甚至朱勝手中的短刀刺進身體時也只是悶哼一聲,他就算死也要拖一個人陪。
朱勝大急,手中短刀往返刺向莽古,然而莽古臨時的反擊哪裡是輕易可以掙脫,漸漸的朱勝覺得身體的力氣越來越少,刺向莽古的短刀再也沒有力氣拔出來。
就這樣結束了嗎?朱勝迷茫的看著被鮮血染紅了的漢水,莽古那可憎的偌大頭顱,眼角中彷彿還散發出冷笑。
漢人?
胡人?
兩個片語在朱勝腦海不斷爭執。
突然,朱勝身體一輕,竟然浮了上來,新鮮的空氣如百年的人參果一般不停湧進早已經乾枯了的肺部,從來沒有的輕鬆,讓朱勝快樂得想大聲吶喊。
“大人,大人。”這時,朱勝轉眼看去,只見自己的親信護衛一臉尷尬的看著朱勝,見朱勝看來,連忙道:“阿里海牙大人正在突擊宋軍的伏軍,我們,我們……”
“不,我們趕上。”朱勝再也不看護衛一眼,領先向不遠處的那一面旗幟游去。一個巨大的“元”字在已經微亮的天空裡顯得是那麼的高貴,是那麼的不可戰勝,一個雙腳殘廢的人幾乎把自己送進地獄,那雙腳齊全的蒙古人呢?還有那如魔鬼的傳說一般的大汗忽必烈呢?
朱勝不敢想象,他知道,這輩子已經再也不能回頭。
“都靠過來。”阿里海牙大聲命令,雖然遭遇到宋軍的襲擊,但淘灘水域水淺,很多士卒還是倖存下來,特別是其中的蒙古漢軍,原本就比較熟悉漢水,水性又好,竟然大部分都倖存了下來。
阿里海牙怒吼著,如噴發的火山一般,手中的長槍如蛟龍一般在翻滾,眼前竟然沒有一合之敵。
他的憤怒,這是一個曾經擔任大汗忽必烈侍衛的榮耀,他不能讓這種榮耀墮落在這個充滿諷刺的大地上。
阿里海牙的身邊,多是餘生的蒙古韃子士兵,身邊的侍衛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勇士,他們匯合在一起的殺傷力非常可觀,眼看就要突破三千精銳組成的戰線。
剩餘的蒙古殘兵,看到主將將要開啟去路,更是湧向阿里海牙,三千精銳失去了目標,也漸漸的向阿里海牙圍困上來。
“擋”一聲巨響,阿里海牙突然覺得手中長槍在為之一阻,緊握長槍的右手竟然一陣發麻。
“殺。”阿里海牙來不及看清對手,一陣怒喝伴隨著一道白光向他殺過去。
阿里海牙連忙迅速後退,長槍右手換左手,向著對手橫掃過來,然而來人反應很快,也知道他手中長槍的優勢,看到長槍刺過來時竟然也不躲,反倒是雙腳用力,直撲過去。
阿里海牙皺了皺眉頭,想不到對手竟然如此不畏死,只好一再後退,幸好此時身邊的護衛已經趕上來,接下了對方的大刀。
此時,阿里海牙才看清來人相貌,約摸不到三十歲,臉色古銅,鼻子高聳,一雙牛眼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即使朦朧的天也能看到黑白分明的眼珠。
護衛雖然接下了對手的大刀,但由於對方力氣甚大,竟然把護衛手中的長刀直接砍斷。
“啊”的一聲慘叫,大刀砍斷護衛的長刀之後,直接把護衛砍成兩半。
“漢狗,納命來。”阿里海牙大喝一聲,此時右手也恢復了力氣,長槍向對方直刺過去,他剛才不注意,讓對方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若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