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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醜話說在前頭,葛氏裁縫店想必您老也知道,若是有什麼閃失,恐怕我不找你麻煩,你也別想在這裡混了。”

“大舉。”葛氏拉了拉陳大舉,不悅道:“哪有你這樣跟張兄弟說話的。”

葛氏向張胖子行禮,不好意思道:“張兄弟別擔心,奴家這位小兄弟不會說話,張兄弟該收多少就多少。”

張胖子吸了一口冷氣,均州城內有誰不知道葛氏裁縫店的女掌櫃?均州軍張大人親自為此宣傳,戶司參軍趙大人是她的姐妹,後軍參軍茹鮮姑娘還要叫她姐。

張胖子連忙道:“能為均州第一女掌櫃效力,是張胖子榮幸,請跟在下來。”

葛氏說了聲不敢,與陳大舉跟在張胖子身後。想必張胖子在人群中多少還是有點威信,見張胖子帶了人過來,其他牙人倒也不湊上來。

三人在牙市走了半圈,其中有出賣苦力的壯漢,有出賣筆力的苦難秀才,也有低著頭不知想什麼的農人,反倒婦人,雖經張貴大力提倡,但人還是不多。

“到了。”張胖子突然喊住兩人,葛氏抬頭看去,卻見張胖子身邊站著一個面黃肌瘦的約莫三十來歲的婦人,婦人雙眼無神,表情呆板,看不出任何懂得裁縫手藝的樣子。

張胖子苦笑,大聲喊道:“方大嫂,方大嫂,這是葛氏裁縫店的掌櫃葛娘子,要找一名熟手的裁縫。”

張胖子叫了兩聲,方大嫂也不說話,只好苦笑,道:“葛娘子,張某失禮了,聽說方大嫂是從泉州逃難過來,只是路上她相公與兒子不幸溺水身亡,方大嫂人從此以後也就迷糊了,醒過來時就來到牙市,迷糊過去後就亂跑,來到牙市也一段時間了。”

葛氏心有幾分悽悽,拉過方大嫂的手看了一下,只見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之間厚厚一層老繭,左手上卻滿是針眼,一看就是熟手。

陳大舉不開心,他脾氣本身就有點暴躁,一把拉住張胖子,怒道:“張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俺姐是什麼人?”

張胖子尷尬掙扎了一下,想不到陳大舉雙手力氣很大,一下子把他的衣襟扯破了。身邊的方大嫂彷彿是受到刺激一般,迅速從懷裡掏出一根針線,三下兩下就拉著張胖子破的衣襟縫了起來,張胖子哪裡敢動,方大嫂的動作非常靈敏,雙手穿梭,一下子就把破衣襟逢得看不出任何痕跡,一邊還低聲道:“娃娃,以後莫要再弄破了,再破的話娘就不幫你縫了。”

張胖子尷尬的看了看葛氏,卻沒看到陳大舉眼睛閃亮,連忙道:“葛掌櫃,請了,請了。”

葛氏點點頭,拉住方大嫂的手,輕聲道:“方大姐,以後你就跟奴家一起,有奴家的一天,奴家就不會再讓你吃苦。”

也不知道方大嫂能不能聽懂,反正就是笑了笑,收好針線。

張胖子吐了一口氣,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俗話說心寬體胖,張胖子雖是牙人,但並沒有牙人的狡詐,反倒心地非常善良,整天看到方大嫂在牙市忍飢挨餓,於心不忍。

遲疑了片刻,道:“還有一婦人,也是不錯,但,但……”

“怎麼啦?”葛氏看著張胖子,奇怪問道:“不錯就行,難道有什麼事嗎?。”

張胖子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三人又在牙市找了一會,張胖子才把葛氏和陳大舉帶到了一個婦人身前,這個婦人穿著倒是非常樸素,看起來也是善良之輩,見到張胖子連忙打招呼。

只是婦人身邊卻帶了兩個小孩子,陳大舉有了教訓,這次卻是怎麼也不說話了。

葛氏輕聲問道:“姐姐是哪裡人?”

婦人先是行禮,然後道:“奴家乃漢水之北的京兆府之人,去年跟從相公逃亡均州,相公參加了均州義勇軍,去年中旬,為國效忠。”

竟然是忠烈之後,陳大舉疑惑問道:“均州官府對忠義之士的親人不是有卹金嗎?每個月還有三貫錢的贍養費?難道官吏敢有貪汙之人?”

婦人連忙道:“多謝官人吝惜,多謝官府照料,相公的名字能夠永遠刻在紀念堂上,也算是名留青史了,只是奴家還有人有腳,白拿官府之財心中有愧,奴家想憑藉自己的手藝把兩個孩子養大成*人。”

“娘子大義,奴家不及也。”葛氏嘆息道:“敢問娘子怎樣稱呼?”

“奴家相公姓朱。”婦人還是一臉溫和。

“難道是朱大長大哥。”陳大舉大吃一驚,看著婦人驚訝道。

婦人微微意動,拱手行禮,道:“正是奴家相公。”

看著張娘子疑惑的眼神,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