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由在下代為療治?”
略一沉吟,紫千豪道:
“那麼,就麻煩遊兄了。”
似是看出了紫千豪沉吟的原因,遊小詩低沉的道:“紫幫主放心,如今貴方諸君並非在下敵人,便算是敵人吧,在下亦不會趁著替人療傷之際暗使手段,正如幫主所說,只要是一個人,不論敵友,仍算個人,既是人,就該享受人的待遇!”
豁然一笑,紫千豪拱拱手,道:
“如此我是多慮了,尚清遊兄莫怪,遊兄,請!”
於是,遊小詩來至房鐵孤身邊,以熟練而迅速的手法,仔細的為房鐵孤療拾起傷口來。
紫千豪目注那邊沙地上的古少雄,他冷冷的叱道:“你們給我把那人抬到一邊!”
六名看守著古少雄的孤竹弟兄齊聲轟諾,馬上便將古少雄重傷的身體匆匆抬到峭壁下面去了。
如今,便只有“銀旗尊者”陸安,單伶一人的那個中原人物,與“黑白金剛”四個敵人還在負隅頑抗了,而陸安已然陷入重圍,被仇三絕與公孫壽,另加六十多名孤竹弟兄——其中已有近二十人被陸安擺平了——團團圍住,陸安的功力是雄渾而強悍的,可是,他遇上了與他的造詣相差無幾的仇三絕,以及奮不顧身的公孫壽,還有那六十多個俱不畏死的孤竹好漢,這一來,陸安任是有三頭六臂,也是寡不敵眾,捉襟見肘,此際他雖已打倒了近二十名孤竹兒郎,但他自己卻也掛了好幾處彩了!
僅剩下的那名中原二流人物,先他和那個孤竹幫的“鐵旗堂”亦是僅存的執事纏鬥,照理說是可以扯平的,甚至還能佔點上風,不過,現在又加上了兩名孤竹幫的頭領協同那名執事弟兄搏殺,情形便完全不同了。這位中原人物只有步步後退、凌亂招架的份啦!
最那邊,“金煞手”熊無極以一敵二,力搏“黑白金剛”,依然掣若流電,動似星瀉,抱起如長江大河,式出像山頹浪湧,狂猛至極。而“黑白金剛”固然也傾力以對,聯手狠拚,但在情勢上卻毫未製得先機,幾乎攻拒之間,僅皆處在被動地位,兩個大和向團團溜轉,他們不似為了克敵而戰,簡直有些為了保命而搏了。
當然,眼前的情況已全入了孤竹幫的掌握,只是要盡殲敵人,恐怕尚須再有一點時間才行——而就在此時,紫千豪也才突然聽到了黑沙谷進口那邊傳來的隱隱殺喊聲,這陣隱約的殺喊聲大約已經開始很久了,但直到現在站引起紫千豪的注意,先前,他的精神與意志,全都擺到身邊四周的癘血拼戰上去了……龍頭老大……五、劍幻虹灑兒女淚五、劍幻虹灑兒女淚當然。由於這陣殺喊聲的傳來,也衷即促使紫千豪想起了一件事,中原來敵在進入黑沙谷之前,便好像曾經留下了一部份人馬在谷外掩護;而看這情形,他們留在谷口的那批同伴,顯然已與孤竹幫埋伏在谷外兩側丘陵地裡的人馬發生爭戰了……,紫千豪想不出他們是在一種什麼樣的情形下才展開拚殺的;是中原來敵先發現了孤竹幫的伏兵呢,抑是孤竹幫的弟兄們未聞號令而擅自行動?但不論他們是如何發生排戰的,這拼戰卻總已發生了……不再猶豫,紫千豪向那邊排成半圓形的百名孤竹幫手下一揮手,他上前幾步,大聲吼道:“你們馬上由你們的兩個頭領帶著,趕到谷口去協助我們那邊的弟兄!”
百名孤竹幫兒郎轟喏如雷,於是,連那一個跑來想為房鐵孤治傷的頭領也重回原隊,在一片吶喊下,一陣風也似的朝黑沙谷谷口那邊衝了過去!
紫千豪心頭有些不寧,他不知道對方在谷口留下那批人物裡是否有眼前這種能手?若然,則自己埋伏在那邊的一干弟兄只怕就處境艱險了,否則,他們在三位大頭領的調遣下應該可以支撐下去,不過,不管那邊的戰況如何,在紫千豪心中也是個累贅,因此,他迅速下定決心——儘速了結眼前的干戈!
當紫千豪的決心甫下,隔著他八步外,“吭”的一聲悶哼傳來,嗯,那名碩果僅存的中原二流角色,已在精疲力竭中,被圍攻他的兩名頭領之一一馬刀貫穿了胸膛,這位朋友身子尚未沾倒地,那名浴血苦戰良久的“鐵旗堂”執事又搶上一步,扁過大馬刀的刀背,猛一下子將他的腦袋砸了個大開花!
在重圍之中的“銀旗尊者”陸安,睹狀之下,知道大勢已去。他狂厲的尖嘯著,銀旗呼轟翻卷,如濤似浪,在迴旋流落的浩大勁力中,不僅又掃飛了三名孤竹弟兄,連仇三絕與公孫壽也被迫得退出了好幾步!
有如瘋虎山柙,陸安手中銀旗暴舞粹旋,銀光賽雪,帶著拔山移鼎之威夷衝而出,兩個高頭大馬的孤竹兒郎揮刀阻攔,卻吃他的銀旗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