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獲,但對劍皇脈的運用已更深一層,因功力太弱而不足以發揮劍皇脈的關係,氣走劍皇脈的外放威力遠遠不如罡氣,不過天宇奇脈就是厲害,即使無法發揮威力仍具莫大優勢,能夠增幅人劍合一,身心更容易融於自然,真氣凝實、迴圈更強,除開外放力量薄弱這項缺點,其餘的內勁、速度、銳氣,卻皆能更上一籌。
瞧葉齊兇悍決絕,欲誅晉喬飭,澹臺尊哪能想到他會毫無預兆的轉殺回頭,追勢搶攻反成迎面衝刺對撼,心神微怔百分之一秒,反應過來時已見葉齊近至五米,匆促間莫說閃躲,甚至連變招都來不及,心下驚駭、無暇細思,只能硬著頭皮衝到底,卯足全力殺向葉齊。
相較於澹臺尊的猝不及防,早有定計的葉齊可就比他靈活多羅,右手微動劃出一尺方圓,腕部急遽旋轉抖振,乍見寒星漫漫閃耀,妙到毫巔射入迎面而至的重重刀芒,勁擊迸、幽暗散,漫天烏光刀芒竟於一瞬盡滅,留下震散的氣波回空盪漾,風暴呼嘯震人心絃。
隨著刀勁毫無抗力的滅於當空,葉齊進迫速度瞬又增添三分,殺意聚凝滅魂之箭貫入澹臺尊心靈,劍化一抹流光直取其胸。
澹臺尊剛才都沒能耐挪移避讓,值此千鈞一髮之際,更無半分閃避的可能,剎那間,一篇死亡樂章似在腦海響起,心如沉石直墜萬丈寒淵,驚駭欲絕,急將雙刀橫胸擋架,畢身功力盡注刀身。
「住手。」見澹臺尊陷入絕命之危,晉喬飭亦是悚然色變,爆發恢宏鬥氣直撲葉齊,光熾烈陽、彌天漫地,數十道光束脫體爆射,不過落於後頭的他想要攔截已成妄想,所能做的僅是逼使葉齊棄敵自救。
白熾光耀追風滅影,輝華炙芒瞬即映照葉齊全身,葉齊失去罡氣守護,無可避免的感到一股灼熱貼附體表,但也僅止於讓他覺得溫度升高而已,劍皇脈內斂的力量更勝罡氣,實際上焚融之氣就連肌肉都滲不進去,更別說要侵入葉齊臟腑。
「砰砰砰……」凌厲光束漫漫飆射而至,天幻適時自葉齊後背竄出,劍身橫旋形成絢光圓盤,雖然天幻歷經激鬥後能量減幅不低,光束威力也同樣消耗頗大,幻劍旋盾硬是叫光束一條不漏的飲恨消散。
不受任何外力干擾,葉齊貫日利虹摧枯拉朽、當者披靡,劍尖直抵澹臺尊橫擋胸前的刀身,只見葉齊手腕微不可覺地一振,刀上墨芒迸閃乍滅,恍如凡人褪去盔甲,赤裸裸的曝露在敵人面前。
「嗤~~」輕聲一響,在無堅不摧的悠宇面前,澹臺尊雙刀竟如紙板一般被直接洞穿,他那臉龐只能留下一抹匪夷所思的驚詫與絕望,左胸便遭葉齊運足真氣的劍鋒生生刺入。
絕望眼神擴張渙散、陰蝕鬥氣崩消泯滅,晉喬飭立知澹臺尊敗亡,他不為宿敵的死而心傷,可卻難免有股兔死狐悲的哀意,狠一咬牙,真氣狂催,繼續挺身殺將過去。
哼哼~~晉喬飭至今仍以為葉齊很快就會氣空力盡,否則肯定會抓緊時間逃命,而不是做出如斯愚昧的舉動。
葉齊感知晉喬飭挾烈焚氣濤近至背後,身形當即一百八十度迴轉,嘴角冷峻勾起,似乎早在等著他送上門,真氣運回正常經脈,罡氣暴漲震散熾熱剛烈的炫目氣芒,劍光飆空將對方籠罩。
雙方速度遠超音速,氣勁迭發交擊之際,適才晉喬飭喊出的「住手」二字方傳入耳,葉齊靈光一閃、笑意更濃,語帶奚落道:「他有你這種戰友還真倒楣,我就說嘛,你們二族怎麼會聯合在一起,原來也是各懷鬼胎。」
他聲音不大,但已足夠傳入距離頗近的魔族先天耳裡,偏偏葉齊嘴巴在動,手中勁道反而愈趨激烈,打得晉喬飭氣鬱胸口,有苦說不出,狼狽的左閃右躲。
「到底怎麼回事,他的力量怎麼恢復正常了?怎麼沒有變得衰弱?不可能,不可能呀!」直到葉齊講完話,晉喬飭也沒心情反駁了,心底懼意不自禁地浮於表面,先前二對一僅是心驚,身體的壓力並不強烈,現在單挑,他終於清晰感到葉齊實力之悍,左支右絀,再難組織反擊。
葉齊天上建功,底下亦再傳捷報,秦獅、牛上門躍向秦虎合攻一魔族,卓越化解體內陰蝕勁力後也不客氣的加入,四打一,轉眼就將魔族給亂劍分屍,只餘一聲淒厲迴盪四野。
「齷齪小人。」長老身亡又聞葉齊風涼話,眾魔族不由眼泛紅絲,悲憤、怨毒地瞥向晉喬飭。
晉喬飭素來以陰險卑鄙著稱,兼之神、魔二族本就是敵非友,他們竟沒一人懷疑是葉齊挑撥離間,一魔族急起摧山厲勁震退熊掌,自己亦是借力飛退大吼道:「撤退。」
族人迅速殞身滅命,此消彼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