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頂爆巨響、震心裂膽,守衛門口的弟子當場嚇得腿軟、跌坐在地,碎石塊俱是受勁往內亂飛,他們身體倒是沒有受傷。
來挑莊的不是芷兒還有誰,一招粉碎赤雷門招牌門面,芳心大暢、旋槍擺勢,身形再騰三丈,揚聲嬌喝道:「裡面的人都給本姑娘出來,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此處離事發地點太近,隨時都會被順便找上門,管事的高手哪敢留守,早不知躲到哪去了,剩下最厲害的也不過是三流,聽到芷兒的叱喝如在耳邊炸響,一堆人立刻膽戰心驚的往外跑,外院人數愈聚愈多,面面相覷沒人敢上前搭話。
葉齊諸人這時才慢悠悠的飛至近處,離地二十丈傲然俯瞰,卓越、侯豐收則比較享受,只需放鬆身體由夢兒施以飛行術帶動。
赤雷門地位最高的人總算氣喘吁吁的跑出來,三流實力也不算太差,當然不至於跑一點路就感到累,而是他想到要面對葉齊諸人就呼吸急促、渾身無力,心底更將命他留守的師伯給罵得狗血淋頭,什麼尊師重道都給拋至腦後。
只是,再怎麼暗裡腹誹,發覺芷兒氣勢逐盛、迫人懾魂,分明已有些不耐煩,他也不敢繼續蘑菇,厚著頭皮站到最前面,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道:「晚輩『林文南』見過前輩,不知前輩駕臨鄙門有何指教?」
人家都已經轟掉大門牌匾,他硬是不敢吭半句,反而還低聲下氣依禮拜見,他也真是窩囊透頂了。
「真是廢物,居然由他這種人代理,丟人。」
瞧他那副沒骨氣的卑微姿態,少部份人頓時流露鄙夷、暗自腹誹,不過光看不牙疼,叫他們出頭恐怕會出更大的醜。
要以何種做法對待赤雷門,葉齊他們早已擬好草稿,芷兒照著臨場發揮,不假思索道:「沒什麼,只是要赤雷門三字從世上消失而已。」
「唰~~」赤雷門眾人血色盡褪,驚駭悚懼浮竄滿臉,誤以為芷兒的意思是要將他們盡數誅滅,局面一時間從靜寂變成恐慌紛亂的吵雜。
「不要呀,前輩饒命,不關我的事呀!」
「不~~我不要死,不要……」
有人直接下跪求饒,有人轉身欲逃,有人顫慄無力逃,唯一沒有的就是上去跟芷兒拼命,別說懂不懂先天之力有多強悍,光是會飛這一點就沒人去耍白痴了,要打也打不著嘛!
林文南總算不負代理主事之責,怕歸怕,還是竭力穩定雄壯的身軀,神情惶惶、冷汗盈盈,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道:「前……前輩說笑了,前輩您堂堂先天、泱泱大度,乃我輩畢生追求的極致目標,怎麼會故意為難我們小輩呢!」
「呵呵……」幾句話將對方嚇得夠嗆,芷兒大覺有趣的失聲嬌笑,微聳香肩,略顯無辜地道:「我可沒說要為難你們,更沒說要殺你們。」
除開少數跑得較遠的沒聽到,餘者聞言皆錯愕莫名,驚慌失措的哄亂很快就又迴歸靜默,希望再次從心底浮升,只是既然不為難他們,芷兒氣勢洶洶是來幹嘛?
「耍人玩嗎?」嘿~~雖有人這樣想,但也沒傻子會去指責芷兒捉弄人,不挨宰就得偷笑羅!
芷兒掃視底下眾人神情變化,頓了一下接續道:「至於你們追求的目標,我可萬不敢當,我還要追求堂堂赤雷門太上長老朱宗臣的腳步呢!」
最後一句話又將他們的心給吊得老高,芷兒語帶戲謔似乎意有所指,可到底是什麼意思卻難以琢磨。
芷兒變臉如翻書,瞬間面沉如水、語肅如冰道:「我們就學朱宗臣他老人家,降一階取命,你們赤雷門一流高手各憑本事保命,二流以下算是命好,誰叫我們這樣寒酸,竟然沒有一人是一流境界,只要別來阻攔我們將赤雷門產業夷為平地,去留隨意。」
她的話可真差點讓人吐血,寒酸?天底下恐怕所有勢力都想像她那樣寒酸吧!
「阻攔者也能放心,朱宗臣那樣偷襲的舉動我們學不來,所以你們可以先做好準備,並且只有我一人出手,擊退我,我們二話不說立刻就走,保證不再損及此地一草一瓦,當然,槍劍無眼,動手後各安天命,取死無怨。」
言畢,芷兒利目凜凜刺向眾人,紫電槍再擺開架式道:「現在表示你們的選擇。」
林文南臉龐擠成一團苦瓜簡直想哭,人家要拆駐地,不擋算什麼,擋又十死難生,只能乾巴巴地做最後掙扎道:「前輩不是說不會為難我們嗎?」
芷兒秀眉俏皮地一挑道:「我什麼時候為難你們了,只要你們別擋著我不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