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愣了,拉過小女孩把事情問了清楚。
季家宏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是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手腳都被田忠綁起來了。季家宏試著掙脫,卻發現那繩子系的很緊。
“醒了?”田忠從門口走過來,低聲問著。
季家宏火冒三丈:“田忠!你到底想幹什麼?”
“乖。”田忠指指床頭櫃的座機,“給你舅舅打個電話。”
“田忠。”季家宏說,“你瘋了吧,快點把我放開!”
“你不打?”田忠笑笑,“沒關係,我幫你撥。”
田忠摁了擴音,短暫的彩鈴過後,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喂?”
季家宏下意識就要呼救,田忠掏出一把水果刀抵著他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家宏,我知道你很聰明的,對吧。”
季家宏沒有想到從來對自己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田忠竟然做到這種地步,一時驚訝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喂,家宏嗎?”那邊的人又問道。
田忠壓低聲音說:“舅舅問你話呢。”然後手裡的刀用了力氣,季家宏脖子上一陣刺痛,連忙開了口:“舅舅……”
“家宏,嘿嘿,你這小子,很少見你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的人用輕鬆的語氣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嗎?”
感覺到那刀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季家宏脖子僵硬著完全不敢動,呼吸都困難,生怕他一個手抖控制不了力度:“舅舅,我有事求你,你知道那個田忠吧,他……”
“啊……是那件事啊,我知道我知道……”電話那頭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你看看,出事了吧,還好這次沒牽扯到你,那混小子我一看就不對勁兒……”
季家宏怕他說話激怒了田忠,急忙打斷他的話:“舅舅,這件事情,你能幫忙不?”
“我能幫什麼忙?你真把你舅舅當超人了,家宏我告訴你,這種事情你別摻和,沒你什麼好處。”
季家宏用眼角瞟田忠,田忠陰沉著臉,做了個口型‘求他’。
季家宏又說:“舅舅,你就幫幫他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家宏,要是小事的話,我也就無所謂了,這麼大的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
“舅舅……”季家宏快哭出來了,“算我求求你了……”
“我……”那邊長嘆了一口氣,敷衍似得回了話,“好吧好吧,那我去問問。”
季家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勝道謝:“謝謝舅舅,謝謝謝謝。”
“你這孩子,客氣什麼。”季家宏舅舅口氣軟下來,“那天放假了過來我家住兩天,你舅媽老說到你,還說要給你做松鼠桂魚呢。”
掛了電話,田忠收了刀,笑吟吟的在季家宏臉上親了一口:“這才乖麼。”
季家宏沒力氣去想他反常的舉動,問:“要是我舅解決不了怎麼辦?”
“你舅舅認識的人還少麼?”田忠很親暱的攬著他的肩膀,“解決不了那一定是沒盡力。”
“他盡不盡力不是我能控制的……”季家宏低聲哀求,“反正他也幫你了,你就把我放了吧……”
“沒事沒事,他要是不盡力的話。”田忠用手撥拉著季家宏的手指,“我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來寄給他,你說他還能不盡力?”
季家宏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要坐牢的。”
“都要坐牢,多坐少坐有什麼區別?還不如搏一搏。”
“田忠,你他媽瘋了。”季家宏頭一次覺得一個人能可怕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亡命之徒。
“瞧瞧,說著硬話卻已經嚇得發抖了,真可憐。”田忠笑著摸季家宏的臉,“嚇唬嚇唬你罷了,我怎麼捨得傷害你,我可是一直都很喜歡你的呢。”
脖子上的傷口還在發疼,季家宏卻完全不相信田忠的話,卻也不敢拂逆他。
“不過……”田忠一攤手,很是無辜的道,“你最好還是祈禱你舅舅能幫到我,否則我情緒不穩,一激動說不定就能做出什麼不願意做的事情。”
瘋子!這人絕對是瘋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裡靜的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季家宏緊緊的盯著電話,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
中間電話響了幾次,卻不是季家宏舅舅的手機號碼,田忠看了一眼,就由它響到答錄機的聲音響起。
有一個家裡來的電話,一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