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倒黴的傢伙,要是在他們從垃圾堆中甦醒之後,被滿街亂晃的警察搜出了他們領子後面粘著的一小塊塑性炸藥,還有口袋裡無端端多出來幾張怎麼看都是假貨的身份證明,那他們可怎麼才能說清楚啊?
看著習慣保持著微笑的李文壽冰冷著眼神的樣子,蘇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訕訕地開口說道:“車已經弄回來了,外面也全都是。。。。。。”
李文壽輕輕地揮揮手:“知道了!有件事情我想要問問你,要是你平時三天不吃飯,會不會覺得難受?”
蘇謹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李文壽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飛快地抓住了蘇謹的雙臂,而跟在李文壽身邊的一個戰士也飛快的竄了上來,將那支自動控量注射器用力按在了蘇謹的頸部動脈上,不由分說地連續按了三四次注射器上的扳機。
看著蘇謹的眼神中閃過的驚惶,李文壽慢慢地放開了抓住蘇謹胳膊的雙手:“抱歉,你必須睡上兩三天時間。等你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看著兩個戰士將身體僵直的蘇謹放到了地下車庫的角落,跟在李文壽身邊的戰士有些不解地問道:“幹嘛弄這麼複雜?既然大家都不相信他,那還不如。。。。。。。”
一邊將昏睡中的向正慢慢地扶起,李文壽一邊暗啞著聲音低聲地答道:“對待自己人的時候,能不殺人,最好不殺!即使他是個最差勁的外圍特工,可他也算是幫我們做了些事情的!今天一天時間,我們丟了那麼多的兄弟,我不想再殺人了啊!在他身邊放兩瓶水,三天的昏迷時間裡沒有任何的水份補充,會造成他脫水的,我不想他醒來之後因為脫水和失去體力被活活渴死!”
在李文壽的指揮之下,昏迷的向正、受傷的劉國輝和另一名戰士被安置在了那輛巨大的運款車中,而那些昏迷中的特警和情報人員則是被毫不客氣地扔進了冰激凌車那被清空的特大號冷凍箱裡。一切收拾停當之後,三輛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的汽車緩緩地駛出了冷冷清清的洗車場,直朝著離洗車場最近的一道警察設定的檢查站開去。
雖說下午兩點的太陽並不算太過熾熱,但已經在檢查站工作了六個小時的摩恩卻已經無數次地咒罵了這該死的天氣,還有那些該死的僱傭兵們了!
昨天一夜時間,幾乎整個紐約的警察都沒有好好的睡覺。從別墅區傳來的激烈槍聲和爆炸聲差不多讓繁華的紐約變成了好萊塢攝影棚中才能看見的戰場。
各個醫院中都開設了把守嚴密的特別病房,那些在作戰中受傷的特警、還有那些被戴上了手銬的僱傭兵們大呼小叫的呻吟聲此起彼伏,這就足夠讓那些看守著病房的警察感到無比的煩躁了。
還有在凌晨時分發生在碼頭貨場的槍戰,當趕到現場的特警和消防隊員們終於撲滅了火災之後,那輛已經只剩下了變形框架的大型作戰卡車中留下的骸骨和遍地散落的彈殼更是讓本來就繃緊了神經的警察們大吃一驚!
難道那些僱傭兵們瘋了麼?公然襲擊特警的行徑和朝著紐約市警察局門口潑大糞造成的後果是絕對一樣的,那就是招來整個紐約警察們的全力報復!
眯縫著眼睛,摩恩看了看街道兩邊的高樓上趴著的狙擊手。那些來自特警的倒黴鬼們從清晨就開始呆在上面,防備著有人衝過檢查站或是對檢查站的警察發起襲擊。相比之下,自己總算是比那些特警們舒服多了啊!
從身邊的警車中拿出了一個只剩下了一點點水的礦泉水瓶子,勉強潤了潤自己乾澀的喉嚨,摩恩朝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搭檔喊道:“叫那些看著通訊電臺的傢伙催催,我們這裡都快成了撒哈拉沙漠了!難道他們要我們活活的渴死在這裡麼?”
同樣被太陽折磨的暈頭轉向的搭檔沒好氣地回應道:“你就別指望了!剛才在另一個街區抓住了四個昨天晚上逃脫的僱傭兵,現在所有能騰出手的人都趕到那邊去了!再等等吧,或許兩個小時之後,會有人送來水的!”
“兩小時?我真想把那些坐在辦公室的傢伙拉到我們身邊來,好好的嚐嚐這種微波爐中的滋味。。。。。。”
還沒發完牢騷,一輛響著音樂的冰激凌車已經慢慢地轉過了街角,緩緩朝著檢查站開來。摩恩的精神一振,還沒等冰激凌車開到自己面前,摩恩已經伸出了他那毛茸茸的胳膊,搖晃著示意冰激凌車停下來接收自己的檢查了!
開著冰激凌車的是個滿臉微笑的東方人,在摩恩站到了自己車窗前時,那個滿臉微笑的東方人不等摩恩開口,已經將自己的駕駛執照遞了過去:“午安,警官。”
摩恩矜持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