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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了什麼,問延半江:“阿孃,你是說,你原本是善人,後來失憶了做了惡事,現在改不了了?那惡事,難道是滔天罪惡?”

延半江瞪著眼睛愣了好久,忽然爆發出一長串的大笑,笑聲讓拾京無比難受,總覺她會忽然抽過去,再也醒不來。

“可以可以,我兒雖蠢雖天真,說話卻能扎心。”

儘管聽不明白,也不知道她因何而笑,但拾京覺得她又可憐又脆弱,與剛剛挨打受罵的那些人一樣。

延半江終於停下了笑,恢復了正常表情,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話說回來。這天下,罪惡陰毒之事清不乾淨,有善必有惡,一根線有兩端,缺不了,消不掉。你……你啊,你好好走你的路,開了竅把你這身熱血用到正途上便好。你若不喜歡這裡,我們明日就走。”

“阿孃讓王老闆幫我們什麼?”

“走便道入京。”延半江說道,“她有她的門道,我讓她明日就安排。”

要從茶樓進京的是茶戲裡的名角兒,帶隨從二十幾個,拾京是其中之一,和延半江一左一右跟在她的車輦後。出城時,前頭一人遞了二十幾個牌子,守門衛並沒有一一檢視,數了人數點了牌子數量後,就放行了。

出了城,拾京高興,繞過車輦問延半江:“離京城還有多遠?”

延半江昨日喝多了,又加上和拾京的一番話,說完之後心中難受,精神有些不如以往,懶得和他說太多,只道:“不遠。”

雖然不遠,但進京門時就不是這麼容易了。

拾京或許有異於常人的敏感度,他也不知從延半江的話中又聽出了什麼,回去問旁邊的少年:“京城很難進?”

少年點頭:“以前還好,最近確實不太好過。”

“為什麼?”

那少年話多,憋了好久,這次終於逮到機會,邊走邊和他講:“儲君遇刺,京中正嚴查,神風教教徒最常去的茶樓歌舞坊匠人所嚴辦了好多個,加上儲君妃和離請旨查案,為斷資訊傳遞防止真兇逃竄,現在的城門查的非常嚴。”

“儲君遇刺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那少年拽著他的袖子,擺出了準備短話長說的架勢。

“事還是要從一個月前的雲州大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