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今天的答覆不能折服他這個人很可能會走上打倒那些騎在他頭上的廢物之路,也就是說很可能會造反,當今的皇帝是自己的伯父,不過朱環煜並不介意,她曾經把愛情給了一個長相一般的庶民,因此對於以貌取人計程車族制度她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奉為金科玉律,面前的這個青年顯現出了一種初生牛犢的氣勢,這讓她頗為欣賞,實際上朱環煜並不認為自己的解答完全正確,因為帝國安穩地執行了幾百年並不代表以後還能繼續這樣執行下去,長時間的旅行讓她看到了太多的民間疾苦,盧鄺盤踞東海對抗朝廷固然是因為他本身是士族,長的絕美而又會道術讓他自認為有挑戰皇帝的資格,可是那幾十萬追隨他而背井離鄉漂泊海上的人卻絕大部分是因為苦難的生活,司馬伕人有種感覺,或許面前的這個青年能夠幫助自己解開心中的迷惑。
………【第十八章 遇救 二】………
司馬伕人離去之後張守義感到昏昏yù睡,他所見到計程車族無一例外的給人文弱的感覺,所以張守義對這個他討厭的制度十分看不起,實際上按照他原先的想法,這個莫名其妙的制度只需要輕輕一推就會立刻垮下來,他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可以用漂亮的臉蛋抵擋拳頭,但是現在看來這套東西根基還很深,一想到自己必須在這個人妖社會里生活下去他就覺得有些煩悶,另外自己的拜師道路也遭遇了重大挫折同樣讓張守義感到不快,他的腦子裡一時想著乾脆想辦法回家,一時又想著另尋名師,帶著一腦子的混亂張守義縣入了夢鄉。
窗外的月光如水般的撒入船艙,張守義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一條紅sè的傷痕忽然動了一下,這是一道又長又細的傷疤,張守義白天已經看到了,不過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畢竟這一次差點送命,身上多上幾道傷疤實在算不得什麼,現在這道傷疤裡慢慢浮現出一條半透明的小蛇,森然的目光掃視了一週,然後啐了一口,“那隻死老鼠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把殘餘的力量shè出去,可是神識卻依附在這個人的身上,死老鼠現在想必以為我已經魂飛魄散了,哼,此仇不報,我以後就跟你姓。”
雖然剛剛喪失了一切力量不過坎離蛇並沒有顯得太過沮喪,因為他經過這一役重新獲得了zì yóu,由於完全喪失了力量坎離蛇現在必須依靠張守義的保護,它對著睡夢中的張守義審視了一番,“這小子還行,”坎離蛇知道張守義一心修道,對此它是十分贊成的,因為以坎離蛇現在的狀態rì月jīng華、元陽、以及各種各樣的氣都是它所急需的,可是這條蛇現在即沒有身體也沒有靈力,它所有的就是在水下大戰的危急關頭用最後一點力量建立起來的一種與張守義的聯絡,因此如果張守義修行有了成果那它就能從中得到莫大的好處,現在仔細看了看張守義的根骨覺得還說得過去,可是顯然這個小子缺少一個好師傅,這讓大蛇感到了為難。
和那隻老鼠不一樣坎離蛇是一支完全的妖怪,它對道法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釋放出來的術法也是來自於坎離蛇的本能,所以它不能教張守義任何東西,這個時候坎離蛇才發現有時候過於出sè的天賦也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讓我想想有沒有熟人可以把這小子介紹過去,”坎離蛇開始搜腸刮肚,很快他就得出結論,當年那些與自己照過面的修道之士絕大部分都已經葬身在自己的腹中了,還有幾個僥倖逃脫了xìng命的也說不上有交情,至於妖怪當中它也找不到一個信得過的朋友,這一下讓他頗有些犯愁。
“還真是麻煩,早知道有今天當年沒有不分好歹的一概通吃就好了,”坎離蛇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顯出多少懊悔的神情,實際上它看起來還有些自得。“既然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小子想要去求道,到時候我見機行事的幫幫他拜那些狗屁道士做師傅還不是輕而易舉。”
第二天的時候張守義已經能扶著牆壁站起來了,昨天他知道了自己沒有傷著骨頭,所以當張守義感到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之後就試著起來活動活動。翠兒正站在外面的甲板上,一看到張守義扶著門框走了出來趕忙上前架住他的胳膊,“你怎麼起來了,身上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好好躺著。”
“我沒事,”在女孩面前張守義可不希望被看輕,乾脆放開門框,沒想到一個浪頭讓船身猛然一晃,張守義一個趔趄,翠兒用力一拉,結果張守義整個倒在她的身上。
翠兒一個女流之輩,本來船搖晃的時候她就有一點站不穩了,何況張守義這樣一個大個子跟著壓了下來,幸好她後面就是艙板,才不至於讓兩人滾在一起。即便如此張守義把她死死的壓在艙板上也是夠尷尬的,張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