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但作為一個現代人,劉凌深知任何一個教派都是無法徹底根除的。就算掌握著國家神器,想要將一個教派斬草除根都是極其艱難的事情。劉凌知道,白蓮教在宋朝,明朝都被朝廷大規模的剿滅過,但卻根本無法根除。有時候,消滅一個教派遠難於滅掉一個國家。所以劉凌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他下令屠盡白蓮教骨幹弟子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如何讓這個在各個朝代都會興風作浪的教派臣服。
一,要做到讓百姓厭惡白蓮教,失去了土壤,種子再強壯也無法生根發芽。但這一點要徹底做到,很難很難。第二,在儘量削弱白蓮教之後,要做的就是控制。葉秀寧和欒影在白蓮教中還有著極高的地位,日後想要馴服白蓮教還是要指望她們幫忙才行。
劉凌回到驛站之後沒有去打擾葉秀寧和欒影,而是在張亮安排好的房間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雖然江州的事還沒有徹底解決,但或許是心裡的牽掛已經踏實下來之後,劉凌睡的很香甜。張亮為了保護劉凌的安全,將江州城的郡兵足足調來一半將驛站團團護住。院子裡是從襄州趕來的監察院四處的護衛,還有聶人王。盧玉珠不放心劉凌的安全,還是將他派了過來。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亮劉凌才起床,梳洗之後吃了些東西就吩咐緹騎準備返回襄州。
就在劉凌熟睡的夜晚,監察院在江州的衙門裡。
斷了一隻手的石當跪在地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兩名監察衛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胳膊他才不至於軟到在地上,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到什麼明顯的傷痕,但監察院五處的人用刑,越是看起來不嚴重其實越嚴重。
一名五處的官員抬起石當的下巴問道:“還是不肯說?我真想不到,一介草民,沒有受到過特殊的訓練,你竟然能堅持到現在。”
石當氣若游絲,他艱難的睜開眼,看著那個笑眯眯的監察院官員說道:“我說了……立刻就會死,如果我不說,或許還會活的長久一些。”
監察院五處的官員皺了下眉頭問:“這樣活著,有意思?”
石當竟然還能笑出來:“總比死了好。”
五處的官員搖了搖頭道:“可惜,你還是低估了監察院的能力。幾遍沒有你的口供,難道就不能將你們白蓮教的叛逆一網打盡?白蓮教十二個分堂,三十六香堂,有多少骨幹弟子用不了多久院子裡就會查的清清楚楚,之所以問你,並不是因為除了你之外我們就束手無策,而是因為如果你招供總比我們去查要輕鬆一些。”
五處的官員笑了笑道:“人總是很懶惰的,有捷徑誰都不會去繞遠。但如果捷徑被堵住了,所以只好去費神費力的查。”
他站起來,對一名手下吩咐道:“剝皮的手藝練得怎麼樣了?你師父那把刀子剝皮也當得起天下無雙,不知道你現在學到了幾成?”
他身側那個一臉平靜的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身穿監察院官服的少年說道:“大人想要什麼樣的皮子,我就給大人剝一張什麼樣的。只是不知道大人是要死剝還是活剝?”
五處官員笑著說道:“活剝,我要讓他全身上下的皮都被剝掉之後,人還活著。而且,我不要一張完整的皮子,你可以隨意下刀,一共給我割出三千塊人皮出來,每一塊都要讓他自己親眼看清楚什麼樣子。”
他笑得很輕鬆:“給你一個建議。眼皮可以最後再割。”
“屬下明白。”
那年輕的官員點頭道。
五處的官員低頭帶著些憐憫的看了一眼石當,悠然道:“很抱歉,你的算盤打錯了,我的耐心也被你耗光了。雖然我個人很喜歡做事走捷徑,但也應該讓你知道,監察院做事……從來不怕麻煩。”
不理會石當驚恐莫名的表情,五處的官員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身對那個年輕的監察院剝皮行刑人說道:“再給你一個建議,你可以從他的臉上開始剝,但不要傷了眼睛。”
說完,五處的官員直接走出了房間。
不久後,一聲淒厲的哀嚎從房間裡傳了出來。沒過多久,就聽到石當殺豬一般的嚎叫:“我說!不要在割了!不要再拿給我看!我什麼都說!”
五處的官員聽到這聲哀嚎之後笑了笑,推開這間房子隔壁的房門走了進去,江州郡守……是江州前任郡守吳有化被困在一根柱子上,渾身上下赤條條的捆在那裡。他雖然還沒有被用刑,但早已經被嚇得面無血色。
“吳大人,隔壁的叫聲可還悅耳?”
五處的官員在吳有化身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來笑呵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