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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姓,也有可能是同一個村子裡八竿子打不著的鄉人。可是,高順業會為了一個普通鄉人而出面嗎?高順業早年剛剛打拼的時候,王家的事業正如日中天,也沒聽說王家有支援過高順業啊。莊揚把全部材料又仔細看了一遍,這才仔細聽了會兒屋外的動靜,拿出打火機將全部紙張連著信封一起燒掉。火光熾盛,莊揚盯著很快熄滅的紙火,想起在王家看到的那一尊地藏菩薩,對於這些東西,姚錢才是行家,既然她來了,要想辦法讓她去見一下才行。時間不早,再過一兩小時向羽就會來叫醒莊揚,莊揚等火光熄滅,這才開啟窗戶,將灰燼揉碎了飄散在風中。想起向羽,難免想起其他,向鴻至會武,向羽床底下藏著的武器也不會假,不管段權是不是和向鴻至學的武,他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至於向羽,她又會些什麼?儘管向羽已經被排除了高順業繼承人的可能性,但是向鴻至的手術費來源於高順業,每年需要幫助的窮困人家成千上萬,高順業為何偏偏挑中了向家,還要用那樣隱晦的方式來資助?而受過高家幫助的向家,又為何如此湊巧地和同樣得到高順業幫助的王家成了鄰居?莊揚和衣而睡,閉著眼思考問題。凌晨五點的時候,向羽來敲莊揚的房門,莊揚照例磨磨蹭蹭了一會兒才起身開門,天氣越來越冷,天將亮的時刻尤甚,向羽已經換好外衣,她穿了件紅色的棉大衣,熱鬧的顏色也無法掩飾她眼底下的暗影,她整個人看上去頗為憔悴,顯然沒有睡好。莊揚關心道:“要不然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向羽的眼底有些紅,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去,你非得被那些人坑死。”莊揚沒再說話,而是拐進浴室洗漱,向羽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說道:“你好像沒幾件大衣。”“等領了工錢就去買。”莊揚邊擠牙膏邊笑。向羽轉身走回自己屋裡,沒一會兒抱了件男款大衣出來,遞給莊揚道:“先穿著吧,等空閒了我給你預支薪水,你自己去買衣服。”莊揚接過衣服,抖開了套在身上,這是一件款式老舊的棉大衣,表層的布料依稀可見最初的藏藍色,前襟的紐扣都被重新縫過,夾層裡的棉絮摸得出沒怎麼跑位,雖然不好看,但是禦寒能力相當不錯,莊揚摸了摸口袋,輕聲問道:“這是你爸爸的?”“這邊的風俗是人去世後,他生前使用的東西都要跟著燒掉,所以我只留下了這一件衣服。”向羽叮囑道:“小心點穿,別弄髒了。”莊揚由衷說道:“老闆,你對人很好。”向羽笑道:“知道就好,下次不要再往別人傷口上撒鹽就行。”“是我不對。”對於白天在廚房裡說的那番話,莊揚的反省來自於自身的衝動,他一直都是冷靜客觀的,很少有情緒衝動的時刻,那番話不僅僅逾越了莊揚為自己設定的圍牆,在常人眼裡,也是多管閒事的表現。向羽似是接受了莊揚的道歉,她擺擺手,示意自己先下樓準備。莊揚用冷水拍了臉,又颳了下巴上新生的鬍子後,這才穿著“新”衣服匆匆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