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個萬一,我怎麼和花語她們交代?”柴白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放心,不會有事的,情況不對我會知難而退的。”天閒道。
“希望如此,反正你出了事我沒臉見花語那小妮子,也就只好陪你一起去了。”柴白一改玩笑的口氣,很慎重地道。
“隨便你。”天閒才不想在這種毫無價值的問題上和柴白糾纏。
天色暗了下來,天閒、花語、柴白和柴文,一行四人悄悄地離開了學校。
那些高牆大院,自然擋不住天閒、柴白之流。花語也沒問題,只有柴文需要柴白在後面助一把勁。看到花語和天閒那麼輕鬆,不由她不服氣。確實如柴白所說,那地方並不遠,就在學校往北一點就到了。
一處毫不起眼的四合院,若不是柴白帶路,怎麼也想不到這就是九華一派的重地。走進最裡一進大屋,屋裡有一塊本該放在院中的巨大照壁,照壁後一條黑黑的通往地底的隧道。
“這是今天剛開啟的。每年只有這幾天,這條隧道才會出現。”柴白解釋道。跟著柴白,一行四人下到所謂的地底。
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人不感嘆造物的神奇,那是一處很虛無的空間。在隧道的盡頭,有一片漆黑看不到邊際的地方,懸浮著無數巨大的石塊,彷彿失重地不停飄浮著,遠處一點光亮,似乎就是所謂的《無我心經》。
“那就是《無我心經》了。”指著遠處的光亮柴白道。
難怪柴白一直說的那麼可怕,確實此處真是一處比地獄還危險的地方,那些飄浮的石頭看上去根本就是在做毫無規律的運動,想要計算出最合適的速度談何容易。天閒看了一會,這裡根本就是為他所設的,懸浮的石頭是按照星辰的排列而運做著,除了他,有誰能精確地透過這些禁制?
沒有和花語說什麼,天閒的身影一閃而逝,接著就看到無數天閒的身影出現在懸浮著的石塊上,不時有烈火穿過天閒的身體,看得花語心驚膽寒,不過很快就看出那些只是天閒透過後留下的殘象。就在花語提心吊膽的過程中,天閒出現在出發的地方,手裡還拿著一本光華流轉的書冊。
“天閒,你沒事吧?”花語一點也不關心《無我心經》,至於柴白,當然也不方便表現得太過在意書冊。
“給你。”似乎看出柴白那心癢難耐的心情,天閒把書冊遞給柴白。剛才拿到書冊時天閒已經翻了一遍,而且也知道了當年的真相,現在可能要發生一個改變一切的變故。
柴白迫不及待地開啟書冊,一片同樣的白光中,站出一個慈祥的中年人,白麵長髯,一身古代的長袍,不像天閒的那麼寬鬆,是很緊湊的那種。中年人長長吸了口氣,似乎剛從睡夢中驚醒,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最後盯在花語身上。花語也木木地看著眼前渾身發光的中年人。她覺得,似乎自己和眼前的人有過千絲萬縷的聯絡。
“天慧,是你嗎?”中年人很激動地道。
“天慧?好熟悉的名字,你是誰?”花語神情很恍惚。
“我是無我啊,天慧,你還記得當年的事嗎?當年我們的海誓山盟。”中年人道。
“我是天慧?你是無我?天慧,無我,天慧……”花語陷入沉思,忽然她只覺得腦中一震,一股熱流從玉枕穴流向全身,無數彷彿電影一樣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交織起來。此刻,花語終於想起自己是誰,她就是當年失落在人間的天慧星,確切的說是天慧星的一半,而另一半就是花明心,眼前的無我,則是當年天慧的愛人。看看天閒,再看看無我,花語陷入掙扎中。
對無我,那是前生的海誓山盟,對天閒,那是今生的生死與共,該如何選擇呢?或者還是把天閒讓給姐姐?花語迷惑了,看著天閒,露出詢問的神色,她希望天閒能給她解答。
“花語,我出去等你,如果天亮前你不出來,我就回去了。我只能說,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很清楚。說的時候,我也很認真。”天閒沒有給花語答案,只是很平靜地道,說完轉身離開,柴白和柴文則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
第一次,天閒感覺到人間那種患得患失的情感,默默地呆在院中,看著滿天的星辰,不發一語。柴白很知趣地站在天閒身邊。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天色慢慢亮起來。終於,當第一縷陽光投下時,天閒動了,雖然天閒的神情沒有一點異常,可是柴白還是捕捉到天閒眼底的那點孤獨。
“看到花語,告訴她,我走了。”天閒淡淡地道,他不是不能留下花語,可是他不想讓花語覺得有任何一點遺憾。這種事,只有花語自己才能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