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那塊木板,本來帶來只是為防萬一,可是怎麼看這形狀不規則的破爛都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給我。”謝雅一把奪過來,反手朝村正菊葉丟過去。
“村正小姐,這是天閒走時留下的。他說如果村正小姐不咄咄逼人就不用拿出來了。”
“什麼?”村正菊葉一把接過來,手中的木板握著感覺重量很不均衡。
“這是什麼?”村正菊葉不在意地將木板丟到地上,周圍那些被她請來的瀛洲武術界人士也鬨堂大笑起來。
“你們不會是輸不起所以搞出這一套吧?”村正菊葉不屑地問道。
“你!”以玉蟾的修為還真看不出其中的道理,所以也沒辦法反駁村正菊葉的話。
“哈,哈,太可笑了。沒想到東方武學竟然就此沒落,可悲啊!”村正菊葉知道天閒並非懦夫,但她實在氣不過天閒這麼看不起人。
“可悲的是你啊,沒想到村正家沒落至此!”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過來。
“太伯父!您怎麼到前面來了?”
從旁邊擠出來一個顫顫顛顛的老頭,頭髮乾枯花白,雙手瘦的怕人,臉上佈滿了老人斑,外表雖然很普通,但卻給人感覺到他曾有過輝煌的過去。
“我再不出來,你就要將村正家的臉都丟光了。”老人重重地咳嗽一聲。
“太伯父,您為什麼這樣說?”村正菊葉低下頭道,看起來有點怕這老人。
這下四周的人都議論開了。村正菊葉一向不服人,雙親早死,沒想到居然會怕這麼個糟老頭子,人們都開始猜測起這老人的身份來。
“村正太郎,他是村正太郎。”人群中有老輩的人叫起來,沒想到這老人居然就是村正家失蹤許久的村正太郎。
“太伯父?”村正菊葉扶著舉步為艱的村正太郎。
“把那拿過來。”村正太郎指著被村正菊葉拋棄在地上的木板。
“太伯父,你?”村正菊葉不大願意,但終究拗不過老人的堅持。
“這才是武道啊,哎,或者只有當年打敗先祖的劍狂人可以和他相比。”摸索著手中不起眼的木板,村正太郎感慨地道:“我早就叫你不要太依賴‘村正’的威力。妖刀可以幫你一時,但你想要攀上武道的顛峰卻只能靠自己啊。”
“太伯父,我不大明白。”村正菊葉一身本領都是這太伯父所教,至於村正太郎如何變成一個廢人,那就說來話長了。
“這塊木板是從房子上拆下來的,所以有一半是完全的死木,但另一半卻充滿了勃勃的生機,你知道這為什麼嗎?”村正太郎問的是村正菊葉,目光卻掃視著周圍所有的人。
村正菊葉搖搖頭。
周圍的人群中卻已經有人驚撥出聲,“生機重現?”
“不錯,正是‘生機重現’。當年劍狂人隻身一劍,大敗當年瀛洲甲賀、伊賀,以及我村正、菊一兩家的家主。當時劍狂人臨去時曾露過一手‘生機重現’,我想有點歷史的流派都有過這段記載吧?”村正太郎用疑問的語氣問道,但卻帶著不容否定的意思。
看看四周有人點頭,村正大郎才接著道:“武以止戈。武道極限並不是殺人,而是通徹生命的奧秘,只有這樣,才能讓死物恢復生機。做不到這點那是因為你還年輕,修為所限倒也不能怪你,但連看都看不出來,則說明你已經在武道之途上迷失了。”
“太伯父!”聽出村正太郎明顯責備的意思,村正菊葉有些難過。
“哎……這些年你未逢敵手,我就一直擔心,這和我當年的遭遇一樣啊。可是,真正精於武道之人是不會和你決鬥的。求道者又怎麼會計較一時得失,我不想你最後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啊。”村正太郎擔憂地道。
“太伯父,我知道錯了,你別傷心。”村正菊葉急道。
“哎。”村正太郎搖搖頭,讓村正菊葉扶著他來到玉蟾和謝雅面前,顫著雙手道:“兩位小姐,菊葉這孩子不懂事,我代她向你們賠罪。請問這位高人現在去了哪裡?”
“太郎前輩,天閒有急事先離開了。”謝雅很恭敬地道。當年村正太郎也曾是個充滿傳奇色彩的英雄。
“哎,可惜,可惜啊!可知道他去了哪裡?”村正太郎對天閒的去留很關注。
“這,我也不清楚。大姐,天閒有和你說嗎?”謝雅問玉蟾道。
“我是知道,不過那地方不好找。老前輩如果想見他,等他回來我讓他來拜訪老人家就是了。”玉蟾想了想道。
“不,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