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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此刻,他沒有想到他那“高明”的旅團長這一著已經把他和他的31大隊送進了賀龍張開的口袋裡去了。

戰鬥很快打響了。開始,田中還以為“八路”上了他們的當,遇到的只不過是一些小遊擊隊而已,因而並不在意;可是,他們大搖大擺地向東撤,走了不過5裡地,在破門口就遇到第2團特務連和716團1營的猛烈阻擊。正向長峪急進的2團主力,聽到這邊的槍聲,也從日軍後面追來。田中開始慌亂了。

716團1營據守著疊谷崖陣地,這是一個伸向慈河的突出而又光禿的小山包,像一扇閘門一樣,死死卡住田中向東逃跑的路。為了奪路逃跑,田中以兩個中隊的兵力向這個小山包上湧來。1營的戰士們沉著應戰,等日軍衝到跟前,手榴彈就在他們中間開花,衝在前邊的日本兵一個個被打得滾到山下去。

激戰從上午9點一直打到下午1點,日軍先後衝鋒了四次、肉搏了三次,還是沒有攻下這個小山包。隨即,他們又向東、向北突擊,都碰了硬釘子,最後,只好又轉向南面,結果反被緊緊壓縮在沿河的高家莊、馮溝裡、破門口三個村莊和附近的小高地,完全陷入絕境。

襲擊陳莊的日軍被包圍,靈壽方向的日軍著了慌,急忙向慈峪鎮增兵,連同留在慈峪的兵力,向南北五河、白頭山津南自衛軍的陣地發動進攻,企圖打通到破門口的大路,去接應那裡的田中突圍。但是,津南自衛軍就像有了魔術似的就是“打”不下,日軍在他們面前連半步都前進不了,死死地被絞在這裡,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因為一退,他們就會端著刺刀衝鋒過來,更是攔都攔不住了。

黃昏時分,陳莊被圍的田中又受到“八路”的總攻,被迫壓縮在破門口、馮溝裡兩個不大的村子裡。幸好,八路軍剛剛從冀中水災區過來,行軍時手榴彈大部受潮,十之###不發火,只得退出來補充手榴彈。這樣,田中才得到喘息的時機,雙方由此形成對峙。

可是一入夜,八路軍的號兵又迎著明朗的圓月吹起了衝鋒號,刺刀班、投彈班輪番襲擊。被困在兩個小村子裡的日軍驚恐萬狀,又渴又餓又累,幾次組織突圍都被打了回去,有些偽軍悄悄地跑過來投降。半夜,716團和2團又發動了攻擊,在破門口,他們繳獲3個蓋著“武運長久”、“太和魂靈”旗子的麻袋,開啟一看,嚇了一跳:裡邊裝滿了砍下來的右手!

原來,日軍陣亡一人就砍下一隻手,準備拉回去核對指紋檔案找出陣亡者姓名。

第二日早晨,被圍的田中發現八路軍東面和南邊的主力移動,立即伺機找薄弱的地方轉變突圍方向。7時30分,他們離開村子,施放毒氣,集中全部火力全力向破門口西南高地衝擊,然後,拼命往魯柏山上爬去。魯柏山又高又陡,他們趴在光禿禿的山崖上,既無掩護,又無依託,716團迅速尾追,以各種火器猛烈射擊,又給日軍很大殺傷。日軍軍官在後邊壓陣,舉著戰刀砍殺那些走不動計程車兵,輜重和重火器等丟了一路,當他們爬到山頂山時,活著的也只剩下二三十人了。

中午,田中滿以為爬上魯柏山就可以擺脫八路軍突圍了,趕緊從山背後溜走。可是,他沒想到第4分割槽5團主力早就趕到山後西南的萬寺崖,堵住了逃路。急紅了眼的他急忙命令日軍擺開三人一小組,3小組1大組的三角形陣式,在火力掩護下向第5團陣地衝擊,誰知衝出去又被圍在方圓不過一里的魯柏山主峰上,南面是很陡的石坡,北面是絕壁,他一下子像落網的野獸,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了。

下午,120師的炮兵也運動到了山上,一轟擊,打得日軍抱頭鼠竄,死屍遍地。

田中經過幾次打擊之後,根據火力判斷,東側是八路軍主力,西側似乎薄弱一些。於是,又回過頭來向第4分割槽5團的陣地全力突圍,全部火器一股腦向5團陣地打來,黃乎乎的一片日軍端槍呼喊著,衝向5團8連的陣地,經過幾番拼搏,他們終於佔領了5團8連的前沿陣地。但是,他們就是突圍不出,而且不斷受到迫擊炮的殺傷,處境非常困難,田中只好不住地向已經逃出去的水原義重呼救。可是,被他稱為“高明”的水原義重卻怎麼也沒有了音訊。

黃昏前,賀龍騎著馬來到了橫山嶺張宗遜的指揮所,他看了一會炮擊,笑著回來,然後坐在柳蔭底下,安詳地抽著菸斗。這時,張宗遜已經對魯柏山的殘敵發起了總攻,山上槍炮齊鳴,殺聲震天,硝煙瀰漫。水原義重的31大隊終於被全殲,大隊長田中省三也被擊斃。十幾個日兵從南面的陡坡滾下去,鑽進萬寺崖偏僻的山溝裡,也被民兵、游擊隊一一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