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武林高手就好了,起碼能砍他幾刀。
“家裡來的人……”驟然一冷的幽光泛著血腥,可怕的沉寂帶來一室烏雲,天變得十分詭異。
司徒青冥揚起一道詭異的笑,他知道是誰了。
既然她敢送上門自取羞辱,他又何必放過她呢?一切是她識人不清,莫怪他不念“舊情”了。
杜月霜,也該是你的報應來臨了。
除了掃地的中年漢子外,沒人注意春雪帶走了風吹柳,兩人相偕走向後院不再出現。
騙人、騙人!該死的小騙子,居然敢騙她。
什麼長得還可以,姿色不算上等,頂多是村婦樵女一般的容顏難登大雅,看多了會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的想替人家修修面。
哼!的確會讓人睡不著覺,翻來覆去想替人家修修面,因為她正想找把匕首去毀了人家的容,以免她自卑得抱醋狂飲。
可惡的苦兒死一千遍也不足惜,向天借了膽說那姑娘不美,他不怕天雷一劈劈掉了他的豬腦袋嗎?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算什麼,真正的大美人光是站著不動就夠太陽東落,月升西方了,要是進了演藝圈肯定紅遍半邊天,管她會不會唱歌、演戲、扭屁股。
她一定要殺了苦兒那傢伙,幹嗎雞婆的引進禍水,他是中了人家的迷魂術不成,見了美人魂都飛了,三步並兩步地把人帶進來,他當她不存在嗎?
現在引狼入室了吧!萬一她被司徒拋棄了,她絕饒不了他。
唉!世上怎會有如此美的女人,一流的畫師也畫不出其萬分之一的美麗,讓同是身為女人的她又嫉又妒,如果勻一分給她不知有多好。
老天呀!你讓我不得不罵你偏心,你在捏我這個人偶時該不會在打盹吧!為什麼同樣是人卻有云泥之分……
“虹姑娘,你躲在樹叢後幹什麼?”看起來很神秘,苦兒壓低聲音蹲在一旁。
“滾開。”跟屁蟲,沒見她正火大得想殺人嗎?
“有什麼好看的,瞧你看得目不轉睛。”準是有好玩的事。
“沒見過九尾狐呀!”美得過火肯定是狐精作亂。
同一叢矮木,同一個躲藏位置,甚至撥開的是上回那根茂密樹枝,倪紅想不透她為什麼要這麼苦命的委屈自己,又不是見不得人。
她應該學臺灣的大老婆衝上前先給兩巴掌,然後理直氣壯的大罵對方無恥,最後宣告主權一腳踢開不要臉的狐狸精,神氣揚揚地領著做錯事的男人回家寫悔過書,拍他的零用金。
可是瞧她現在像個什麼樣,藏頭縮尾活似狗仔隊,一句大話也不敢撂下的躲在一旁,猛咬絲絹的眼看人家雙雙對對好不親熱。
難道她偷窺成性改不了光明正大,氣勢先落了一分?
“有九尾狐?”太稀奇了,他也要看,九條尾巴的狐狸吶!
“噓!你想讓司徒聽見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小子。
“爺兒?!”他差點尿溼了褲子,偷偷地朝前頭瞄了一眼。
啊!真要命,果真是爺兒,他的小命準會飛了,他幹嗎好奇心重得學虹姑娘做壞事,這下子他必死無疑,神仙下凡也難救。
咦!爺兒身邊那位姑娘不就是……
打算開溜的苦兒興趣一來地和倪紅擠成一團,搶著看美人楚楚動人的模樣,一臉神迷地差點流下口水。
“死人呀!你不會滾遠一點。”居然和她搶位置,沒大沒小。
“別推啦!這樣我會看不到美女姐姐。”嗯!視野真好。
“要看看我就好,你再擠過來我非一腳踹死你不可。”該死,害她看不到司徒的手擱在哪裡。
“你又沒人家美……哎喲!”苦兒連忙捂住嘴,表情痛苦的縮著腳。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宵小最怕的倪家美腿。“有膽子給我說大聲一點呀!”看誰死得比較快。
“我……我說的是實話。”他訥訥的含著淚輕訴自己的不幸。
倪紅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你沒聽過實話傷人呀!我的不美用不著你來說破。”
“好痛哦!你不要戳我啦!”爺兒怎會喜歡這麼潑辣的虹姑娘。
他得內傷了。
“我偏要。”戳……我戳死你。
兩人越鬧越起勁,聲音由低吵逐漸升高,猶不知成為別人眼中的一小點,你推我擠的失去控制,小小的樹叢根本擋不了他們的身影。
實在受不了的苦兒乾脆跑開,一掐落空的倪紅煞不住前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