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某個隔間裡面密不透風,卻隱有曖昧且旖旎。
“啪——”
李恩藜撥開了腰間的手臂,轉身,又羞又怒地說:“祁言聿!你怎麼進來的?!”
祁言聿見她眼角泛紅,用指腹輕拭一下,說:“當然是走進來的,嚇到了?”
李恩藜再次推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側過身,不說話。
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祁言聿並沒有悔過之意,帥氣的臉龐帶著一絲從容,將她攬入懷中,便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說:“好了,這不能怪我,你沒有鎖門。”
李恩藜:“……”
好吧,她顧著看手機,忘了鎖門。
可是亂闖更衣室,他怎麼還能說的理直氣壯,甚至把鍋推給她。
“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李恩藜斂下眼睫,主動靠在他的肩頭,鼻尖一星半點的淡淡菸草香,還充盈著一陣清冽且乾淨的男士氣息。
祁言聿勾唇:“我對你還不好?”
李恩藜想起那個驚喜,心裡泛起一陣苦澀,她不知該不該執著於邀請函的真相——只是施捨的獎勵,他應該並不關心。
於是她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出差結束了?”
“嗯,”祁言聿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臉龐上,指尖有意無意間沿著她後背線條,溫柔輕撫往下,語氣散漫,“來見你就是出差,今天你走t臺,我看了,這兩套禮服都很適合你。”
李恩藜這次沒有任由他的動作,一把摁住他的手,藉著他的話說:“我知道我能走上cinderella時裝週的t臺是你在背後幫的忙,以後別這樣做了,目前我的知名度壓根上不了cinderella時裝週,這個機會可以是參加面試的某位模特,但不可能是我,更何況,無緣無故少了一個名額對她們來說不公平。”
祁言聿居高臨下看著她,尾音上調,一貫傲慢的腔調說:“沾上競爭這個詞,就沒有公平可言。”
李恩藜辯駁道:“如果是這樣,起碼我和她們站在統一起跑線上,就算失敗了,我也甘願接受,不然我感覺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祁言聿說:“那可不見得,你有我,怕什麼。”
算了,和他說不通。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早已養成一貫桀驁不羈的作風,試圖和他說道理,都是白搭。
李恩藜抿了抿唇,這才發現身上的高定禮服還沒換下來,看了一眼祁言聿,深知叫不動他出去,她只好背過身,自顧自換衣服,伴隨著似有若無的布料摩擦的聲音。
烏黑秀亮的長髮被她隨意的盤起,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溫白如玉,誘著人想上前撫摸一把。
“好了,我們該出去——”
李恩藜一轉身,祁言聿默不作聲地邁出一步,將她牢牢的壓在牆壁上,一個帶著侵略氣息的吻落下來了,滾燙又潮溼,吻到她透不過氣。
苦澀的煙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像極了含著銀杏葉。
李恩藜抱著禮服走出更衣室,就看到了ann姐,嚇了一跳。
ann姐問:“換個禮服怎麼這麼久?”
李恩藜答:“禮服有點難脫。”
這話一出,可見待在更衣室有點久了,甚至要過來找人。
ann姐忽然看到什麼,又問:“你口紅怎麼花了?”
李恩藜心裡咯噔一下,用指腹碰了碰唇瓣,極其認真地說:“是嗎?我不知道。”
親得太狠,口紅都親沒了,這話說不得啊。
……
cinderella時裝週結束之後,李恩藜成為了大家熱議不斷的模特,因為她上半場那套“飛鳥”系列高定禮服是法國著名設計師默勒·瑞迪的設計作品,大自然的憧憬,雲雀自由飛翔,獨特鮮亮。
當晚,設計師默勒·瑞迪在ins發表對模特的感謝,李恩藜演繹了服裝特點,將她的創作理念完美傳遞出來。
一發布,李恩藜在短時間內小火了一把。
但國內模特群體更新換代很快,新一屆模特大賽長相極具清純氣質的薛漫一夜爆紅,走上多個影響力t臺受到了品牌的青睞,而李恩藜忙碌一段時間,熱度有些下滑,行程沒那麼緊湊了。
ann姐說:“雙藜,這段時間日夜顛倒趕行程,你辛苦了。”
李恩藜搖搖頭:“沒事,我還可以堅持。”
ann姐翻了翻她的行程表,才說:“怕你吃不消,放你三天假,你可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