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時;他脫穎而出位列第一;在外官聲亦是極佳。如今官居庫部員外郎的他;赫然是郎官之中極得人望者。而宇文琬四十出頭;卻始終不曾仕進;一直以來都和宇文融走得極近。此刻聽到宇文融這話;兩人同時眼睛一亮。
“怪不得人人都稱表兄宇文戶部;看來這稱呼不久之後就要名副其實了
“恭喜族兄終於得以掌財計”
儘管戶部尚書才是真正的戶部之主;但宇文融此前在和戶部侍郎楊瑭一番鬥智鬥勇;不但將這位旨意自己括田括戶大政方針的戶部侍郎給趕出京城任華州刺史;而且也成功地讓戶部其他人為之息聲。
聽到這宇文戶部的稱呼;宇文融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方才正sè道:“我年近三十方才入仕;蹉跎多年方才至如今的地步;較之那些只會空談的詞臣勝過何止一籌;卻被他們壓制多年。若非聖人識人之明;哪有我的今天濟表弟;如今恆表弟官居碭山令;就在山東。聖人封禪泰山;山東各州縣首當其衝;只要這一次他能夠展現大才;何愁不能擢升”
韋恆就是韋濟的二兄;兄弟倆年歲相差不大;關係也比和長兄韋孚更加親近。宇文融既是把話說到了這麼明白的地步;韋濟自是心領神會連聲答應。而這時候;宇文琬方才斟酌著語句說道:“對了;蜀中如今多了個範承明;族兄對此可有預備?”
“張說之心路人皆知;我又怎會不知情?”宇文融自信滿滿地捋了捋鬍鬚;面上露出了幾許嘲弄之sè。
“範承明新官上任便急不可耐想去抓杜十九郎的短處;結果卻成全人家大大出彩;這臉面也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要說杜十九郎還真是好樣的;這一樁案子辦得痛快;事後又募捐以興水利;既得客戶之心;又不損居人之利;竟是兩全之美。只好笑那個自以為出自名門的琅琊王氏子弟;辭官還想回京吏部集選?做夢就憑他敢撂挑子;回去候個十幾二十年”
以宇文融如今的權位;這麼一句話無疑判定了前任成都尉王銘接下來悲慘的仕途之路。事不關己;那王銘就算出自名門;此前也不過小小的縣尉;因而韋濟和宇文琬都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韋濟更關心的;反而是另一樁人事。
“那韋十四郎出為益州大都督府司戶參軍事;此事表兄可知情?”
儘管並非出自同支;京兆韋氏各支之間;也並不是真的關係那般緊密;可韋禮此前進士及第;這亦是韋氏數年來少有的才俊;故而聽說韋禮放著好好的正字不做;卻要出外;韋濟自是極其意外。別看正字不過從九品;而益州大都督府的司戶參軍事足有正七品下;可出去容易;回來可就難了
“是韋拯託你來問的?”
宇文融知道韋拯去歲年底已經萬年令任滿;已經出為蒲州刺史;再加上其兄韋抗之前被張嘉貞臨下臺前還坑了一把;視作為下一輩中流砥柱的韋禮要出外;韋拯難免心懷芥蒂。因此;韋濟不吭聲算是預設了;他就嘿然笑了下哦。
“杜十九給韋十四寫過信;所以韋十四這出外;總和杜十九脫不開於系。你別以為益州的官職是那麼容易到手的;此事我也出了點力。張說把範承明而不是裴璀派去益州;除了裴璀在中樞還能盯著點源相國;無非是因為裴璀和杜十九有舊;生怕他到時候施展不開手腳。韋十四與其在兩京按部就班熬資格;還不如到蜀中去;興許等他回來;便是穩穩當當六部郎官到手了”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百二十三章 道不同,驟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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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和心上人一道守歲;過了一個溫馨的年節;可等到杜士儀次ri一大清早打起jing神;悄悄回到了成都縣廨之後;不但要去益州大都督府和益州刺史官廨投帖拜會兩位頂頭上司;還得要面對那些層出不窮來送禮抑或來拜會的客人;連睡個回籠覺都是奢求。更讓他惱火的是;本以為禮節xing地見一面範承明和那位益州王刺史也就夠了;誰知道範承明竟是出言相邀自己去登散花樓
儘管累得很想打呵欠;但範承明這益州長史判都督事乃是整個劍南道實質上的最高長官。就猶如此前張嘉貞任益州長史;xing子矜持;對其餘刺史都不假辭sè;唯有漢州刺史李勉能夠得以引之同榻暢談政事;範承明固然比張嘉貞要和氣些;但同樣是面上客氣實則疏離;此前年底時諸多刺史雲集益州;拜見上官稟報政務;鮮有人能被他留下多喝一杯茶;更不要說邀之同遊了。於是;他也不好回絕;只能答應了下來。
昨夜方才下過一場雪;但這天正月初一的風並不算大。即便如此;往ri開放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