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對我的書感興趣還是對我的人感興趣。”那女生猛然冒出這麼一句。幹勾一下子顯得十分尷尬,不知所措地摸摸頭。“別在那孔雀,我說的不是你。”第一句話只是讓他尷尬,那麼第二句話就讓他想死了。
“當然是人,那麼深奧的書我可看不懂。”她旁邊只有兩個人,幹勾和我,既然不是說幹勾,那麼就一定是說我了。不知道這算是逐客令還是算主動和我搭訕呢?不知道為什麼,我心理更傾向與後者。不是那種希望的傾向,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就是要和我搭訕,甚至她今晚在這裡看書都是為了跟我搭訕。我不知道這種感覺由何而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遭遇。也許,我也是在孔雀。
“色狼我見多了,這麼坦白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叫若雲。”她合上書,一雙美目定定地望著我。
“哥,你牛!”幹勾小聲說了一句,就撤離了教室。
“我叫姬玄。”伸出一隻手到她面前,她大方地和我握了握。她的手出奇地涼,和這十月份的天氣有點脫節。不過女生血壓低是很平常的事,手總是要比男生冷的。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卻覺得很投緣。我是個喜歡文學的傢伙,而她在文學方面也頗有造詣,漸漸地,已經不那麼生疏了。當教室裡其他人都走光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開始討論豪放派和婉約派誰是主流,現實與創作的差距是不是越小越好這類問題了。
“喂,你,要鎖門了,還不回宿舍!”看門的老大爺上來趕人了,此時我才注意到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於是和若雲約定明天晚上再來後,便匆匆回了宿舍。
宿舍裡,幹勾正在和兄弟們說我橫刀奪愛的事,當真是口水橫飛,精彩非凡。他不去天橋說書實在是浪費人才。“我就不明白,我哪點不如公主呢?怎麼那女的就偏偏在那裡等他。”
這話就有點意思了,什麼叫在那裡等我?說的好象人家知道我會去而專程在那裡等我似的。
“公主,我說出來你別不信,那妞最多比你早進教室五分鐘,去了以後就拿那本《周易》在看,可是直到你進來,她跟你說話為止,她手裡的書一頁都沒翻過。”勾子的語氣沒有了方才的戲謔,很認真很認真。
“你丫少扯了,老子今可是第一天去自習,怎麼可能有人來找我。睡拉睡拉!”
午夜,有人在外面敲我們的窗戶。(我們宿舍在一樓)我往窗外一看,沒有人,正要扭頭回來,卻猛的看見一張慘白的人臉出現在窗外。“葉姐!你想嚇死人啊!”窗外的是葉培,她惡作劇地用一隻手電從下向上照著自己的臉。
她的嘴在不停地動著,可是我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宿舍裡有打呼嚕的也有說夢話的,也許是這些干擾了我的聽力。可是,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葉培的臉穿過了窗戶,在離我的臉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我清清楚楚地聽到她說:“玄子,小心,一定要小心!小心!小心!……”
“啊——”我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還好,只是個夢,也許是我的神經太緊張了吧。
“五哥,怎麼了?”是對面上鋪的蟈蟈的聲音。
“沒什麼,做了個夢。”我隨口說著。
突然,一張臉從我的上鋪伸了下來,那是怎樣一張臉啊,到處都是燒傷,一股烤肉的味道撲鼻而來,而他的口中還發著小春的聲音:“真的沒事麼?”
我又是一聲大叫,從床上坐起來。兄弟們都在看著我,或者說是都已經坐起來,看著其他人,可能我是最後一個起來的,所以都看著我。所有的人都不說話,我隱約猜到了什麼——靠,七個枕頭一起向我飛來……
早上起來,接到了魯瑩的電話,說她那面所有女生宿舍都通知到了,叫我不必太擔心。其實我根本沒有擔心,那些女生跟我又沒什麼關係,只要芳華和任夢沒事我就OK了,別人的死活我才不記掛呢。當然,這事也就想想,是萬萬不能跟她說的,否則一定被鄙視到死。放下電話,想起了昨晚的夢,於是打了個電話去葉培宿舍,可是她宿舍的人卻說她昨天一早就回家了。今天芳華和任夢都課滿,我卻恰好沒什麼課,無聊間想去上網。
系統訊息:您的好友暴暴藍請求與您進行影片連線。
才一上線,就有人搭理,感覺不錯,暴暴藍是我的高中同學,當年高中的文學社就是我們兩個牽頭搞起來的。
點選接收,不一會,螢幕上出現了那張熟悉的,滿帶任性的臉。
“美女,你動作好快啊。”
“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