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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長相守
景王爺佯裝微怒,語氣不善的斥責,“退下,你是何等身份,怎可要求少宮主演奏一曲。”
墨炎一眼就看穿了他們間的的雙簧戲。看著墨清那越來越不悅的神色,墨炎覺得畢竟是自己的生辰,還是不要見血為好,不論以後該如何,畢竟現在景王爺還算是天絕宮的客人。
“請多見諒,我確實不通樂器。”墨炎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容,淡淡的回絕。
“我聽傳聞描述少宮主如何天縱奇才,完美如同天人,原來是有些誇大其詞了。”青衣的少年面上帶著無害的甜笑,一派天真浪漫的無心之言。
可是聽在整個天絕宮堂主的耳中,卻是光明正大的奚落與挑釁。有幾個甚至有些按耐不住,想當場就要了這小童的性命,不過是介於宮主沒出聲,不敢當場發作罷了。
墨炎看局勢有些僵硬,無奈起身。“如此,只能獻醜了。”
那青衣小童有些詫異,“少宮主不是說自己不通樂器。”
“只要樂在心中,天下之大,萬物皆可演奏。”墨炎面上帶著笑意,一步一步走到大廳中央。
青衣小童退後幾步,面上帶著猶疑的神色。大廳中的各位堂主也是一愣,雖然不知道這種說法從何而來,但是聽著卻又像是那麼個理。
墨清原本已經隱隱帶怒的暗金色眸子,突然換上了某些興味,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墨炎,似乎也想看他如何演奏這不用樂器的曲子。
墨炎環視了大廳一圈,假裝隨意的瞥了一眼,然後伸出右手的兩指。眾人還沒看清,他的食指與中指間就多了一片綠葉。竟然是從大廳四角的盆栽上隨便取下的。
他將葉片放在唇上,閉上眼,輕輕的吹奏起來。他是真的不懂樂器,就連這吹樹葉,也是曾經出任務的時候,隱蔽在密林中幾日幾夜,搭檔無聊教給他的。他剛才故意大放厥詞,就是想先從氣勢上壓制住對方,然後再用樹葉來演奏,徹底壓倒對方。
若是他一開始就用樹葉來演奏,非但會讓對方覺得滑稽,還丟了天絕宮的面子。其實剛才墨炎自己心裡也是虛的,還好那青衣小童沒有要求他用桌子什麼的來演奏,說實話,他還真不能把桌子給敲成架子鼓。
演奏是沒有訣竅的,樂曲之所以能打動人,不過是演奏的人,能將自己心底的感情釋放出來。剛才那小童演奏的確實很動聽,卻不能打動人。
心裡有了計較,墨炎閉上自己的眼睛,頭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帶著一點點遲疑,一點點苦澀,將自己心裡那難以言明的感情,伴著那哀傷中略帶幽怨的曲子一起表達出來。
一曲終,整個大廳的人都久久不能回神,那麼悽美中帶著苦澀的曲子,這些人恐怕還是頭一次聽到。墨炎直直朝著墨清看去,竟然首次在那暗金色的眸子裡看到了淡淡的迷茫。
還是那個青衣少年最先醒悟過來,他走到墨炎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少宮主的曲子世間難聞,青衣今日受教了。”
景王爺看到這一次的挑釁沒有成功,也有些狼狽的急著退場。推說宮中事物繁忙,不能久待。墨清也沒有挽留,派了人送他離開,就不再理會。
當墨清再次尋找墨炎的時候,他發現那個少年又一次悄悄的離開了。
墨清是在禁地找到墨炎的。墨炎隨意的躺在禁地中央那片空曠的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青草,睜大了黑眸,認認真真的看著天上的繁星。墨清到的時候,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俊美的少年,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淺笑,漫天的星光都倒映在他的眼裡。
墨清就這麼走過來,然後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首曲子不錯。”
墨炎的眼裡閃過一絲欣慰,突然露出一個惡作劇一般的淺笑。“你想知道它的名字麼?”
“哦?叫什麼?”墨清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墨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草地上爬了起來,站在墨清身前和他對視。“長相守。”墨清微微挑了挑眉,這曲子他從未聽過,不過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含義麼?
墨炎突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認認真真的看著墨清問,“父親大人,你有沒有覺得身子沒有力氣了?”他的話剛說完,墨清那雙暗金的眸子陡然收縮,修長的身軀有些不受力的就要倒下。
墨炎伸出右手一把將他攬住。墨清渾身無力,只能半靠在墨炎的懷裡,才不至於倒下。他眯起暗金色的眸子,面上已經帶著隱隱的怒意,就連一貫揚起的嘴角,也抿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