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反對將性行為劃分為政治上正確和不正確的兩大類,反對把性行為限制在所謂政治上正確的界限之內。
她們藉助於從弗洛伊德、馬爾庫塞到馬斯特斯和約翰遜(Mas…tersandJoh nson)的理論提出,男女兩性的性的基本不同點在於女人受壓抑,因此釋放女性的效能量比壓抑男性的效能量更為重要。
因此,這兩派的區別又可以概括為,自由派更看重釋放女性的效能量;而激進派則致力於壓抑男性的效能量。兩派在對待性的看法上的分野實質上是贊成性(pro…sex)和反對性(anti…sex)兩種態度。前者對性持肯定態度,對各種形式的性表達,包括淫穢Se情品,同性戀,虐戀,以及女同性戀中的模擬男女角色(陽剛陰柔)關係,全都持容忍或接受的態度;後者則對性持否定態度,反對淫穢Se情品的製作和消費,反對性關係中的暴力及統治與服從關係等等。前者強調男女雙方共同探索性的自由;後者卻持有男性的攻擊性性行為是許多社會問題的根源的看法。前者支援中性的立法程式;後者反對中性的立法程式。
前者接近於法理社會的個人價值;後者則接近於禮俗社會的社群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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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派持有一種關於享用性快樂的理論,它主張,女權主義應當把性快樂作為一種權力,因為如果總是把性作為一種控制手段來談論,會令人感到性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在西方社會的觀念中,女性的肉體既是低賤的,又是神聖的。女人們對性行為懷抱著一種羞恥、窘迫和害怕的感覺。她們討厭自己的Ru房,因為它們要麼太大,要麼太小;她們不喜歡自己的蔭毛和臀部。對於青春期的性行為,男孩子受到鼓勵,女孩子卻受到訓誡和禁令;女人因此認為性是危險的、神秘的、不可言傳的東西。成年婦女免不了性衝動,卻又必須隱瞞它。凡此種種,導致了許多青春期少女和年輕女人學會了對自己性慾感到恐懼,並討厭自己的肉體。(愛森堡等,第51頁)自由派關於享用性快樂的立場可以追溯到婦女運動的第一次浪潮,其代表人物是高德曼(Emana Goldman)。她以性的自由表達作為中心議題。她認為,性解放不僅是個人的實現,而且是人從剝削和私有財產制下的解放;
她堅決反對男性對女性的性佔有和性控制,反對貞節觀念。她對性問題的看法雖然影響並不太大,但卻較早注意到了這個被主流女權主義運動忽略了的問題。伍德胡爾(Victoria Woodhull)也曾公開主張婦女的性獨立和性自由,她在一次講座中宣稱:“是的,我是一個主張Xing愛自由的人。我有著不可轉讓的、憲法賦與的、也是天賜的權利,我想要愛哪個人就可以愛哪個人,想要愛多久就可以愛多久。只要我願意,就可以每天換一個情人。”(轉引自凱查杜裡安,第560頁)在60年代的婦女運動第二次浪潮中,自由派的主張更加明確,那就是,應當將女性尋求性滿足當作女權主義的一個重要目標。
然而,在艾滋病恐怖出現之後,自由派的觀點受到挫折。社會上出現了一種新的性倫理,即有節制的性倫理。人們把性當成一種恐怖的事情(panic sex),性的文化價值和性行為方式都有改變,一反過去盛行一時的樂觀主義的性解放和快感政治學(the politicsof ecstasy)。在這個性傳染病的時代,人們驚恐之餘作出的反應是:安全的性行為,對身體的控制和管理,以及持續監視的美學(aesthetics ofperpetual surveillance),因為性現在已經同死亡和疾病連在了一起。有的女權主義者抨擊了這種貌似有理的道德主義回潮。女權主義者伊麗加萊說:我不贊成這種觀點,因為這等於是說,性是罪惡和疾病,無論是什麼力量,只要能起到限制性活動的作用,就是對人類的拯救。為此我們還要感激艾滋病,因為它將從誘惑中拯救我們,引導我們到智慧去的路。(Irigaray,第61頁)有一種最為激進的自由派觀點,是從社會革命的角度來看性革命的。在福柯以前,法國新左翼的知識分子達尼埃爾。蓋蘭就成為這一激進立場的代表人物。
他主張,對於社會的壓抑結構,應當訴諸“對準所有企圖妨礙生命源流自由噴發的東西的戰鬥”。他指出:自由的性是保護自我的最有效的同時也是最無害的手段之一。在高度組織化的、高度計劃化的、高度機械化的、高度集體化的社會里……
各自以各自的方式進行愛的自由是留給我們的最後的權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