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身上還裝著校長的半盒“中華”香菸,趙東陽取出九支,在頭髮周圍佈下一個勘命局,緩緩閉上眼睛,進入到心定狀態。
趙東陽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昨晚女生寢室裡的景象,看著那隻“鬼”如何潛進寢室,又如何被陣法所傷,然後又如何原路返回,一切都歷歷在目。
睜開眼,趙東陽對愣愣的看著他的四女說:“在走廊倒數第三間寢室,是不是住著一個長頭髮女孩?”
“有啊!”田雅麗的一個室友說,“她可是我們系出名的才女,今年大四,每期都有拿全額獎學金!”說完,女生狐疑的看了一眼趙東陽,“你怎麼知道她住哪裡!”
趙東陽沒有回答,對田雅麗的說:“替我約她出來吧,我肯定她就是那隻鬼了!”
“不可能,她怎麼會扮鬼!”
趙東陽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這根頭髮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起趙東陽一系列古怪的行為,田雅麗還是照做了,拿起話筒。“師姐你好,請問一會有時間嗎……”
學校的假山後,趙東陽打量著眼前這位傳說中的才女,雖然她的容貌比田雅麗差一點,但身上卻有種高貴的氣質。加上高挑的身材,披肩長髮,平時也一定是男生爭奪的熱門物件。
但趙東陽注意到,在才女的左眼下有一個黑痣,而且她的雙肩很寬且平,這說明她的父親已經過世,而她則肩負著家庭的重擔,再有雙腳寬大,註定是一生勞碌的命。
沒等趙東陽算完,就聽才女冷冷的道:“是誰找我?有話快點說,我很忙的!”
田雅麗四女不由的把中間的趙東陽讓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趙東陽說:“你應該知道最近女生寢室鬧鬼吧!”
“聽說過!”才女表情有些不自然。
趙東陽走近幾步,直視著才女的眼睛說:“那你一定知道那隻鬼是誰吧!”
“你說話好奇怪,我怎麼會知道?”才女有些不敢看趙東陽的眼睛。“沒其他事我要走了。”說著,才女轉身就要走。
“站住!”趙東陽一把抓住才女的右手,厲聲道:“你還要裝神弄鬼到什麼時候!”一把將她的袖口拉起,在才女雪白的胳膊上,赫然插著半截牙籤。
“啊!”旁邊的四女一見,不由的叫出聲來。
趙東陽喝道:“這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了吧!”
“這和你沒關係,你放開我!”才女狠狠的甩開趙東陽的手,繼續向外走。
趙東陽沒攔她,從口袋裡掏出另外的半截牙籤握在手裡,嘴裡唸唸有詞。
立刻,才女站住不動了,扭回頭說:“你……你就是那個佈陣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在她的臉上充滿恐懼、痛苦的神色,在趙東陽低沉的聲音中,她感覺好像有無數的蟲蟻從插著牙籤的傷口鑽進了身體,並且正向全身擴散。
痛癢難當下,她再也堅持不住了,“啊!”的一聲悽叫,倒在地上四下不停的亂滾,“不要念了,求你不要念了,我……我錯了!”
“趙東陽,你就放過師姐吧,她好可憐啊!”田雅麗在旁邊說。
趙東陽也覺得有些殘忍,嘆了口氣停下來,走到才女近前:“你現在知道錯已經晚了,跟我去警局,等待法律的懲罰吧!”
“不,不,求你不要把我交給警察!”才女蜷曲在地上,拉著趙東陽的褲腿哭著說,“如果我坐牢了,我的全家都會死的。”現在的她頭髮蓬鬆散亂,哪裡還有一點才女的樣子。
這時,田雅麗也走過來同情的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啊!”
才女嚎啕大哭,斷斷續續的道出了其中的原因。
原來才女是一名鄉下出生的姑娘,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生活雖然清苦,但一家人也過的其樂融融,她和弟弟也一直非常刻苦,成績名列前茅。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她父親的生命,她母親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聽到訊息當場就瘋掉了,從此一家的重任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又要照顧瘋了的母親,還要賺錢養家供她和弟弟上學,生活苦不堪言,她甚至都產生過輕生的念頭。
幸好同村的一位巫婆幫了她,不光給她飯吃,供她上學,還在每天教她巫術。沒過幾年那個就巫婆去世了,以巫婆徒弟的身份,她繼承了巫婆的事業,開始為鄉親占卜吉凶、預測天氣,這樣生活才漸漸好轉起來。然而等她上了大學,城市中很少再也有人相信巫術,失去了生活來源的她再無法養家,於是才想到了扮鬼偷東西維持生計。
“師姐你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