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的人是那幾個頑固不化的老夫子的話,那麼對張雷的這一切都羨慕嫉妒恨的人恐怕就是謝員外和蘇倫了。一個是因為張雷的到來讓大家都富裕了起來搶走了他地區首富的身份,讓他的優越感煙消雲散。而另外一個蘇倫卻因為張雷而成為蘇家被冷落的物件,至今不能插手蘇家經濟事物。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俗話又說,兩個有共同目標的人容易走到一起,即所謂狼狽為jiān。
於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倫就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來到了謝員外的家裡面。
當蘇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謝員外已經對他的來意猜測到了七八分,只是依舊還要假惺惺地問道:“不知道蘇少爺到我這裡來,是有何貴幹?”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來自然是找謝員外商量事情的。”蘇倫漫不經心地說道。
謝員外道:“你松江府,我在巢湖縣,貌似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蘇少爺有什麼事情要找我的?”
蘇倫笑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夠意思了,我想以你的頭腦不難想明白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不知道你對付張雷有幾分把握?”
“我?對付張雷?你開什麼玩笑,沒見他現在混得順風水水的,民心所向,知縣又站在他那邊,就算我有那麼一點點小功名在身,恐怕要站出來和他對著幹的話,不說其他的,村民的唾沫星子就能夠把我淹死了。”謝員外搖頭說。
見謝員外這麼幹脆地拒絕,蘇倫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並不死心,反而譏笑道:“難道你就準備這麼一直壓制著,不做一點反抗?恐怕等他把事情忙完了要算舊帳,你會是第一個被他清算的。”
“他應該沒這麼無聊把?我和他也沒什麼大的仇恨呀。”謝員外有些坐不住了,不過依舊狡辯道。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出現蘇倫所說的情況,恐怕就哭都來不及了。
蘇倫不屑地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與其等他來找我們算賬,到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徹底將他整死,以後也就不需要擔憂了。”
“整死?”謝員外聽到這話,不由得小小地震驚了一把。“我看這有點過了吧?給他點教訓就好了,要是知縣怪罪下來……”
“怎麼?你不敢?膽小鬼!”蘇倫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我看錯人了,你就等著張雷的報復吧,我走了。”
見蘇倫真的往外面走了,謝員外趕緊挽留:“唉唉唉,蘇少爺請留步,我只不過是腦筋還沒拐過彎來,您別介啊。如果蘇少爺有計劃了,不如說出來咱們再商量商量如何?張雷小子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見謝員外成功上鉤,蘇倫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停住了腳步說道:“這就對了嘛,張雷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弄死他那就是等他來弄死我們,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呢?”
“說的也是,那不知道蘇少爺你做何計劃?”謝員外認可地點點頭,然後說道。
蘇倫將自己的計劃說給謝員外聽,謝員外聽了後瞪大眼睛,說道:“你確定這樣能行?”
“有咱們裡應外合,怎麼不行?到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教訓教訓他也好。”蘇倫看向門外的天空,說起張雷來,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謝員外點點頭,說:“那我就等蘇少爺的好訊息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蘇倫這才離開。
當然,對於這一切張雷毫無知覺,他依舊醉心於高品質鋼材的研究。而張晨依舊在巢湖書院裡面攻讀聖賢之書,蔡仲和還在研究世界地理知識,凱勒和威廉兩人在張雷的資助下翻譯著科學書籍,羅德曼教官帶領著數百名少年在山野叢林間訓練。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當然,對於教訓張雷的事情,蘇倫也在緊鑼密鼓地佈置,數十名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都是從小就在人堆裡面打架長大的,身手和戰鬥經驗自然是沒的說。在蘇倫的帶領下,他們從松江府來到了巢縣,而這一切,除了作為內應的謝員外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曉。
這一rì,風輕雲淡,豔陽高照,又到了去縣城裡找白楊和餘老闆結算上個月利潤的時候了。
同往常一樣,張雷騎著血喉馬在官道上面一路賓士,輕柔的風吹拂在臉上,路邊是成熟的稻田,已經收割了的田地上留下一截一截的秸稈。
突然,道路前面和地平線相互交接的地方,出現了一團煙塵,然後就是響起來的凌亂的馬蹄聲。
“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