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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是奴才活該受罰,是奴才自願受罰,只求少爺不要這般折磨自己”明德沒有見他,直到冉凌自己服了桌上的毒藥暈厥過去,明德才命人進來攙扶了冉凌出去醫治。

明德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又見著鏡中的自己,蒼白的面容,骨瘦如材,這命怕也是熬不久了。他冷冷的笑了,自己已經是這般模樣了?沾滿血腥,從心裡到外在已經是汙濁不堪了,還值得誰為自己留下?真正的不再抱什麼幻想,想來,十九歲的時候與那人相遇,那時候……

時間過得很快,他以為自己的命怕是保不住幾日了,卻是拖著命到了現在。看來,存心不會讓自己好過的。這兩年以來,明德以身子不好為藉口不理朝政,直到現如今,朝堂上的事務明德一概不管。蕭衍也不去強求明德,只是這兩年來越發在佛理上用功了。

明德只是安靜的待在宮裡,沒有再去過衡林,也沒有再去過迢遞樓。一日一日的就待在寢宮之中,連吟詩作畫也再沒有過,冉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也沒有開口勸過,因為明德賜的那杯毒酒,現在冉凌聽不見也不能說話,眼睜睜的見著明德這般折騰著自己。冉凌也知道明德讓他服毒只不過是想要封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在皇上面前去告狀。也知道,少爺再也不會原諒自己。現在,誰還顧著去使那些心計呢,我已經後悔了少爺。

吳淑媛和蕭崗倒是經常過來探望明德,明德除了客套的問候卻也提不起性子來應付他們。這日蕭衍傳令讓嵐清儀去了太子東宮為太子診脈。“我也是無大礙的,不必勞煩嵐公子”這兩年來,嵐清儀也不是沒有恨過,畢竟尹清與林佐穆是中了明德的計才葬身火海。只是看見這人的時候卻總也恨不下去了,想必他也會痛苦的吧,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好友,他這是近乎自虐的懲罰。

嵐清儀卻沒有顧忌明德說的話,自己拿了小枕出來要替他診脈。明德卻執意不伸手“就當時給我的懲罰吧,這是我該受的。也許,你不救我,就會覺得對得起尹清”嵐清儀也不執意要與他診脈了,收了針起身要走“你不該提醒我的,也不要時刻提醒自己尹清和佐穆的死,你受不住”

你錯了,我受的住的,不然怎麼會活到現在。

☆、換了天地(1)

525年,大梁太子24歲生辰,朝臣同慶。元灝和笙歌都有回來。笙歌變了很多,雖也是大家閨秀的落落大方,但是也多了些許豪情。更值得慶祝的是笙歌帶著肚子回來,元灝說兩個月之後臨盆之期,也不敢在住在那裡了。明德高興得不得了,總要有人幸福才好,這元灝和笙歌是最好不過的。明德聽說她學了騎馬,學了劍法,琴藝也更為精湛了。

笙歌有身子也不便在宴會上就留,請旨回府,笙歌嚮明德作禮“恕笙歌難以作陪了”明德點了點頭,示意她回去,笙歌一時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轉身之前“太子保重”

前方來報,東楚侵犯。自鍾離之戰勝利之後,大梁更是不把東楚放在眼裡,現在前方來報東楚進攻,氣勢洶湧,請求支援。這著實讓朝臣跌了眼,無法之計,蕭衍斟酌著前去支援的人選。當然不會是明德,明德連朝政都很少過問,更何況這打仗的事。於是這場他的生日宴會便成了議事的朝堂。最後南康王蕭綜請戰,在他看來,東楚再怎麼勢如破竹,也不過是一隻急了的狗而已。

不及三日卻是又傳來了前方戰事的訊息說,戰況對我方不利,於是連著幾日前方的戰報都是處於下風。明德雖是已經不理朝政,但是現下戰況緊急,蕭衍雖是沒有逼著他,卻是每次讓傳信的把前方的訊息傳報之後,再去稟報太子。明德聽了也沒有做出什麼決策,執意不會去管這檔子事情。

可是,那樣作戰的手法方式,好生熟悉。東楚本身與大梁的實力相差甚遠,如何這次卻是輕輕鬆鬆的每戰每捷?大梁的軍隊節節敗退,最後一次大敗,是蕭綜以為己方站著上風,乘勝追擊,卻不想是敵方的誘敵深入。大梁是真真的慘敗。在這個時候,東楚卻是先收了戰,這又是為何?難不成只是想來一個下馬威,只是一次挑釁?

明德這樣想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在幾次聽了戰事彙報之後會不自覺的去推測。也難道是因為有太多的迷?一向不在大梁眼裡的東楚竟然會這樣強大,大獲全勝的東楚卻是先撤了兵。還有那樣熟悉的戰術,那像是誰的作戰方式呢?不會是他的。明德扶著額頭輕柔,頭裡陣陣的疼痛在叫囂。

冉凌雖然是得不到明德的原諒卻也是一直在這東宮伺候著太子,與之前無異,冉凌見狀,忙的燃起了香。又是那樣熟悉的檀香,冉凌兩年來沒有換過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