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就笑著問:“你遇見麻煩事了?”
楊帆頗為驚訝的看了一眼張思齊,失聲問:“你怎麼猜到的?”
張思齊微微得意的一笑說:“看看你,在空調車上額頭都能出汗,每次你遇見麻煩事情,額頭上都會冒一些細細的汗珠。見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楊帆不禁微微一笑說:“你倒是細心。”說完,楊帆怔了一下,目光盯著張思齊看著,一會才說:“謝謝關心!”
“討厭!”張思齊拋來一個白眼,一轉身咯咯笑著進了房間。
楊帆親自下廚,炒了一個青菜燒個湯,兩人就算是一頓飯做好了。對坐而食時,楊帆偶爾會發一下愣。曉得男人有心思,張思齊嘆息一聲說:“事情很麻煩麼?”
楊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有點棘手。我倒不是擔心自己,我擔心的是別的。”
張思齊笑著說:“按道理我不該問,不過你能說的話,說出來對身體會好一點。”
楊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案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隨著楊帆的述說,張思齊的眉頭皺得跟小山似的,氣得胸部一陣起伏。
“太過分了!還有天理麼?老公,絕對不能放過這些壞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後,張思齊的筷子都掉地上。
楊帆嘆息一聲,張思齊終究還不是體制內的人,不知道這其中的勾當。
“侯大勇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你想一想,以他的身份,什麼人值得他冒險幫著遮掩?我擔心的是,這個案子估計很難辦到最後。”楊帆嘆息一聲,胃口也沒了。事情就是這樣,越想越深,就發現問題越麻煩。顧先禮雖然接任省委副書記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在江南省也呆了近五年了。在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上,經營那麼久,現在隱隱有三足鼎立的意思了。案子只要牽涉到顧同,顧先禮就絕對不會坐視,省廳的人下來也會有這樣那樣的顧忌,弄到最後可能就是推出一個替死鬼,撤一兩個官員。即便是郝南和何少華過問,結果也只能是大致如此。
張思齊也想明白了。她的見識也不少,權力這個東西的威力有多大,她是受益者怎麼能不明白?
“沒有辦法辦那些二世祖?”
楊帆長出一口氣,一拍桌子說:“辦法當然有。我是不會坐視他們逍遙法外的。”說著楊帆一聲嘆息說:“現在缺的是證據啊!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誰做的,一切美好願望都是枉然。”
張思齊坐到楊帆身邊,拉起男人的手低聲問:“你有沒有想過,力主依法辦案的後果。”
楊帆伸手拍了一下張思齊的腦門說:“他們敢把我怎麼樣?笑話!我只是感覺到很多東西不是在能左右的範圍內罷了。現在關鍵的是證據,只要拿到人證物證,他們想跑都跑不掉。”張思齊一聽這個,立刻緊張的說:“停屍房那邊,他們會不會做手腳?”
楊帆淡淡的笑著說:“這個我早有安排,就怕他們不去。關鍵是那個女人,她一直沒有露面,我現在就指望她能主動來找我。”
張思齊想了想說:“屍檢不是也能找到證據麼?”
楊帆嘆息一聲說:“估計很難,怕是該做的手腳都做過了。收拾一下,陪我去看看死者的父母吧。”
市委招待所的一個房間裡,桌子上擺著飯菜,但是那對夫妻卻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兩人呆呆的坐在那裡,一點食慾都沒有。有楊帆派林頓來打過招呼,市委招待所這邊不敢怠慢。
楊帆的車子開進市委招待所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董中華的手機裡。
“嗯,我知道了。”董中華放下手機,一陣頗具玩味的笑。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楊帆難道真的那麼有正義感?董中華陷入了沉思。
元振幾乎在同一時間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之後,元振一手撐著下巴,對面的夫人連續擺手他也沒看見。
“真是魔怔了!”夫人的一聲嘀咕打斷了元振的沉思,不滿的哼了一聲後,元振揹著手往書房裡走。“你不吃飯了?”“吃,吃,你就知道吃!”
砰的一聲,書房門關上了。
董中華還是決定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之後低聲恭敬的說:“老領導,關於那個案子,您覺得市委應該保持什麼態度?”
何少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才說:“要相信省公安廳的同志,態度要公正,秉公執法!”
案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是真相一旦查清楚,肯定是性質惡劣,影響極壞。這一點元振早就想到了,問題是他現在的位置很尷尬!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楊帆在前面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