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鎮。同樣也沒有把謝青雲對他們家的指控說成是誣陷,只簡略的說是因為當年裴元得罪了謝青雲,才導致謝青雲會這般做。謝青雲心下倒是有些佩服,這毒牙裴傑果然機警聰明,不過對於謝青雲來說,他更願意用狡詐來形容裴傑的這一番言辭。換做他人,只聽這話,還真很容易覺著裴傑承認了一切,可實際上裴傑什麼都沒有承認,雖沒有直接說謝青雲為了當年的仇怨誣陷他裴家,可實際上的意思就是如此,所以沒有用誣陷這個詞,只因為這些話是面對謝青雲說的,他不想進一步刺激了謝青雲,免得真惹得這個少年將他擊殺,便是在形勢上,裴家再佔優勢,他也不願意用自己的死,換取謝青雲被打入隱狼司重罪大牢,終生關押。同樣,他沒有去承認裴家陷害了韓朝陽、陷害了白龍鎮那幾人,只因為他真個擔心,在這廂房周圍,埋伏了什麼人偷聽,吏狼衛佟行尚在烈武門寧水郡分堂之內,可是另一位吏狼衛關岳,卻一直沒有出現,說是將白飯提了去,看守在隱狼司報案衙門,可也說不準被謝青雲說動,就藏在左近聽他裴傑說話,儘管裴傑以為謝青雲不可能說動一名狼衛來此偷聽,但這少年屢次做出讓人匪夷所思之事,裴傑天性謹慎,只怕萬一,所以言辭之中才會如此的滴水不漏,既不讓可能的偷聽者得到什麼他親口承認的訊息,又不會直接刺激謝青雲,更重要的是,如此還顯露出他討好中的誠懇。而且主動說出這些,總比等謝青雲來問,顯得更能緩解對方的怒氣,這都是裴傑多年來經歷各種險境時的經驗,當然這一大部分險境,都是他故意害人時,以弱示人後在反敗為勝的伎倆,幾乎每一次他都有十分穩妥的把握,似今日這般被人捉住,性命真個掌握在他人手中的事,雖然有,卻也不多。儘管不多,裴傑依然十分冷靜。不過他卻想不到,謝青雲比他想象的更加睿智,對他這些可以迷惑人的話,早就看得十分透徹。當下,謝青雲就直接言道:“莫要裝模作樣。這裡只有你和我,我還沒那麼大本事請來隱狼司的人偷聽……”話音才落。又是一巴掌打在裴傑的另一邊臉上,登時裴傑的兩邊臉都腫得老高。兩個巴掌印也分外鮮明,隨後謝青雲繼續道:“你讓我多打你幾巴掌,我便應了你的請求。三年多前你兒子裴元只因為我和張召的矛盾,就要陷我於死地,此仇由我師父韓朝陽和鳳寧觀的秦寧前輩相助,已經在當時讓你裴家吃足了苦頭,好在天意不會令你兒那般惡毒之人好過,連滅獸營都和他過不去,我就更不想多追究什麼了。可我不尋你家麻煩。你卻來尋我麻煩,我師韓朝陽被你裴家害死,我白嬸也被你裴家害死,我三位長輩還被你裴家害得成了獸武者的屬下,不久之後就要斬首,只這些,我謝青雲與你裴家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裴傑被打的一張臉火辣辣的痛,心中恨不得將謝青雲的肉一點點的颳了,可面上卻還能笑得出來。這笑中卻沒有了剛開始的賠罪,倒像是被人誣陷之後的無奈苦笑:“謝青雲,當年我兒對你的事情,我裴傑承認。我毒牙裴傑的兒子便該如此,否則江湖上的朋友也不會送我裴傑一個毒牙的綽號。可那次事情的結果,你沒死。我裴家丟了臉面,此事如你所說已經瞭解。如今這韓朝陽之死。我已經從郡守陳顯那裡瞭解了全部的情況,他是被獸武者殺人滅口而亡。你那什麼白嬸是見到平日聯絡她的童德也被抓了,自知沒法抵賴過去,咬舌自盡,你白龍鎮的三人也都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幫那張召家的大管家童德做事,而這童德就是獸武者韓朝陽的屬下,這些想必你當日捉了夏陽之後,也都瞭解得一清二楚了。何故還要將此事說成是我裴家為了報復你,陷害你所為?若是想要害你白龍鎮,早就害了。”說到此處,裴傑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那小狼衛的身份,是假的,我兩年前就已經探明,若是因為這一點,我想要動你白龍鎮的長輩,也用不著計劃足足兩年時間才動手。說句不該說的,我裴傑雖毒,但還沒有到尋不著你本人,去陷害白龍鎮的人,就算要找,也會找你父母,其餘人與你何干,若是你認為我裴傑會這麼做,那這寧水郡得罪我裴家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我裴家還有本事將他們九族都給滅了?”裴傑越說越是激動,沒有在給謝青雲機會,又繼續言道:“你想要給白龍鎮的人翻案,你不信他們做了這些事,你以為有人陷害他們,那就請狼衛重新立案調查,如此行事,定要說是我裴家所為,不知你是何居心,當年能夠冒充小狼衛,我裴傑也不是傻子,你那白龍鎮的女夫子多半是教你這麼做的人,她是什麼人,你如今又是什麼人,何來這一身的修為,莫非你是怕真個接受了狼衛大人的調查,結果此案沒有查出來,反倒是將你的底細給查得一清二楚了?”裴傑說完這些,便不再開口,就這般看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