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相愛著的敵人。”他說,“瑞亞,我不是你最大的敵人,你對我的愛才是你最大的敵人。”他竟然微笑著轉過身,消失在火球中,“再見,瑞亞。”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了。他消失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到底軟弱得有多可怕,身體軟綿無力得好像一攤爛泥,跌坐在了地上。
然後,起風了。
沙子像氣球一樣從地上漂浮起來,它們被風吹得到處都是,瘋狂地往我身上飛過來,抽噬著我的肌膚。
我一下子被驚醒了。
然後一整晚,再也不敢入睡。
我爸大清早就走了,臨走前關切地對我說:“你看上去氣色非常不好。”他問,“不會是那小子昨晚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沒有。”
“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朝我身後看了眼,“幸好那個畜生不在……爸爸不得不提醒下你,要提防那個繃帶男,我覺得這人不像是個好東西。”
奧塞爾剛好出現在我爸背後,他全聽到了。
我嚥了下口水。
我爸繼續說:“這人尖嘴猴腮的,一副賊樣,沒事眼神就在那邊飄,這種人心眼最多,本性最不靠譜。憑爸爸多年的經驗,這人將來肯定短命。”
“呵呵,其實他還是挺帥的。”我想圓下場。
“帥個頭!你必須聽我的,以後和他保持距離!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奧塞爾及時出手拽住了我爸想送我的爆慄手:“陸先生,很抱歉,我聽到您似乎在說誰短命。您說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吧?”
“怎麼可能?”我爸反應挺快,他鎮定地回過頭,“說的我家養的一個畜生。”
“你家的畜生也叫奧塞爾?”
我扶了下額頭。
我爸不慌也不忙地說:“8錯。我們那家養的畜生都取的外國名字,也沒啥意思,就圖個吉利。那個……以後陸易絲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大部分時候都是陸易絲關照我,有時候他一不高興還會把我打成這幅德行。”奧塞爾摸了摸臉上的繃帶,“不過我不在乎,因為我覺得我完全可以用其它方式把仇報回來。”
我爸的臉成了豬肝色。
“您儘管放心。”奧塞爾一把摟住了我,“我會把陸易絲照顧得無微不至的。”
我爸一掌拍開了奧塞爾的爪子:“陸易絲,如果可以申請換宿舍的話,我覺得你最好把自己從別人的豬圈中搬出來,這對你有好處。”
“何必這麼麻煩。”奧塞爾把我樓得更緊了,“因為我肯定會千方百計阻撓的。”
我爸咬了咬牙,最終在我媽連番的越洋電話催促聲中黑著臉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出現的泉
我和奧塞爾打算返回宿舍。路過咖啡館的時候,我肚子餓了,他建議去吃點東西,我答應了。
走進門的時候,恰好他以前的女朋友波波和一個名叫道格拉斯的壯漢就坐在靠門邊不遠的位子上。
看到我們進門,波波立馬用鄙視的口吻說:“奧塞爾,被我甩掉後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了。”
不得不佩服奧塞爾說話的巧妙:“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經不怎麼樣了。”
“聽說你差點被陸易絲揍斷氣了?”波波高聲笑著,“難怪你的臉看上去這麼奇怪,你走進來的時候我以為你剛從重症病房跑出來。”
她的男伴也在高調地哈哈大笑。
真無聊!
奧塞爾聳了聳肩,沒說話,和我就近揀了個位子坐下來。服務員禮貌地遞上選單,他正認真看著的時候,波波挑釁似地扭到了他的位子前,把她臀部挨在奧塞爾面前的桌角上:“奧塞爾,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基友了。你瞧瞧坐在你對面的那位,他除了腦子啥都沒有。”
奧塞爾從選單上抬了抬眼皮:“至少他還有腦子。”
波波聽不懂,她沒心沒肺地笑了:“什麼意思啊?”
奧塞爾只好耐性地解釋:“其實我是在暗射你,陸易絲是個聰明人。但你跟他一比,腦袋裡面的結構和豬腦有多少差別就沒人知道了。”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的腦袋跟豬腦沒多少差別?”波波嘲笑著,“你又沒開啟過我的腦袋!”
我奇怪地抬起眼睛看了眼波波。
“他罵你是豬!”波波的男友終於忍不住了。
波波聽到這個解釋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奧塞爾。我懷疑她正